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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认为我只有脸可取,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直播的形式。

他特意挑了一家以真实颜值无滤镜为主打的直播平台签约,这个消息放出去后,我的颜粉和黑粉一样兴高采烈地如同过年。

我问小李,我要直播什么?

小李正色看我,对我发出灵魂质问:“你知道,如果你没有这张脸,你还可以做什么吗?”

他的态度让我真实迷惑,难道我竟不是还可以从事我的大学本科专业吗?我好歹也是名校文凭。

“你还可以说脱口秀。”小李面无表情地说。

我十分怀疑他在嘲讽我,但我没有证据。

【128】

下班回到别墅,刚走下车,我便察觉到眼前的别墅难得没有灯光,在路灯映射的雾气中静如暗影。

我走进门,玄关地毯上都是心形的蜡烛,摇曳着暖色火光。我一路沿着蜡烛上楼,有些漫不经心地想,是否应该返回外面买束玫瑰花,不然在此番用心前,两手空空,多少显得有些失礼。

然而我还是继续往前。

在我推开卧室的门之前,我听到了我的歌声,是那首《无人之境》。

“飞天遁地 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好想说谎 不眨眼睛 这爱情无人性”

03:05:02

129

【129】

我推门而入,才听见姬星现轻轻跟着哼唱的嗓音,依然是清凌凌的冷,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娇意。

“若世界陷进大骗局里面 朋友亦难以发现 共你隔着空在秘密通电 挑战道德底线 如若早三五年相见 何来内心交战”

心形蜡烛曲折往前,蜿蜒地摆出一箭穿心的造型来,被射穿的双心中央放置着私人定制的精美音乐盒。

旋转的舞台上立着我的Q版人物,正举着话筒款款情深地重复演唱《无人之境》。舞台下是Q版的姬星现,人物定制得很精细,完美地还原了他怀里抱着的迷你版小人偶。

我不再看它,顺着摆好的箭头蜡烛方向看去,姬星现真人坐在床边,他就像音乐盒上Q版人物的等比例放大。

一身英伦风校服,白衬衣,黑领结,西装短裤,短裤下那双纤白小腿裹着中筒袜,细踝没入漆皮乐福鞋,此刻正天真无邪地荡来荡去。

他就像十几岁的少年人那般含笑乖巧地偏头望我,手中抱着我的Q版玩偶,懒懒摇晃着双腿,脆生生地喊我“哥哥”,见我走过去,更是喜笑颜开地对我说“欢迎回来。”

我本能地滚了滚喉咙,行至中途,俯下身拿起还在不停自动播放音乐的音乐盒,听姬星现在一旁小声道歉。

“对不起,上次我不该不去的。这是道歉的礼物,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听你对我唱这首歌的。”

我没回应他,只是找到音乐盒的开关,关掉音乐,任一切空白地静止下来。

“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他轻轻柔柔地低声哄劝我。

于是我看向他,向他伸出手去,他眨了眨眼,就像片场休息室里那次一样,将手递给了我。

我笑了笑,眼睫弯弯覆过眼尾的痣,握住他的手,但又朝他另一只手去,示意他把怀里抱着的玩偶给我。

他似乎没法预测我的意思,神色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依依不舍地抱着玩偶,见我仍无意反悔,才缓慢地把玩偶送到我手上。

“林晏年……”他漂亮的狐狸眼眸,哀哀央求的语调,无一不在求我心软。

我只是垂下眼,检查手中的玩偶。我看似随意地翻起玩偶的衣领,看衣领背后绣的字样,一边绣着“年”,另一边却是绣着“星”。

这就是我当时放在他空位上的那个玩偶。

不是他另外找其他粉丝买来的玩偶,因为每个玩偶绣的字都不一样,给“年年月月岁岁朝朝”的玩偶绣的是“温”和“柔”。缘于她另外给我开了个个站,名字叫“Tenderness-林晏年站”,一般简称为温柔站。

那天下台后我便和助理直接离场了,也没去理会空座上的玩偶是否会被保洁人员扫进垃圾桶。

他是怎么拿到这个玩偶的?我漫不经意地想。

但既然他拿到了,我也没有收回的道理,我将玩偶重新还给他,他像是没有想到还能收回失物,一双眼睛霎时又亮闪闪地看着我。

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抬眼看向被我随手放在一边的音乐盒,舞台上下两个小人永恒对望,说:“这好像是“将月沉”的画风。”

“啊。”他立刻慌乱地心虚起来,“因为你很喜欢他的画……所以我有找他帮忙画。”

我观看他红着脸试图遮掩的拙劣表现,半晌后才放过他,笑了笑,口吻懒懒道。

“我很喜欢。”

没等他彻底高兴完,我便又继续说:“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没关系的……”他好似急于证明他不在意这一点,但我早已知道他会原谅我,所以更加不以为意。

我掠过这话题,不愿尽义务,只想要尽情拆封专属于我的七夕礼物。

“怎么穿成这样?”我充满暗示意味地引诱他。

他却天真烂漫,黏人地扑着我,亲昵至极地与我说:“我好想和你一起上中学啊。”

我不免多看他一眼,他好像总是无所察觉自己正在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你能不能也穿给我看?”他向我撒娇似的要求。

被我无情拒绝。

想重现我相册里十几岁的少年时期,是不可能的,还是不必用今日现实玷污美好过去了。

“我不想上中学。”指尖抵着他的袜缘一路往上,摩挲着探进西装短裤里,我微微笑,礼貌直言道,“可我想上你。”

03:05:06

130-132

【130】

也许是因为天生体弱,姬星现给人的美感极为纤细,他的眼眸狭长而上扬,天鹅颈项优美,平直的锁骨深陷出阴影,手腕细而不堪折,膝关节与脚踝关节皆好似精美人偶。

有时,凝视他,会生出一寸寸折断他的假想。

在想象中,是不必鲜血淋漓的,是犹如骨瓷那般漂亮的,洁净的,光滑的,折断的软骨无不任我随意组合、拼叠又重装。

在臆妄里,他将是私人的,独占的,隐秘的,冰冷的,无机质的,却也因此而美艳至极,又摄人心魄的。

我好像并不总是喜欢生命的鲜活。

撑在姬星现的上方,我垂眼看他,思索他是否能够读懂我心里的残暴。

如果你坦诚,那么你,或许也能拥有礼物。

但你没有。

所以我也没有。

【131】

我一向认为,喜欢与讨厌,是很容易察觉和分辨的。

我很擅长被喜欢。

是的,这世上当然有人擅长这个,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有些事情,你天生就是会,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就算讲出来,也像是笑谈。

比如说,我一直觉得,别人对我的好感度,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在他们头顶上,公诸于世清晰可见的。我看一眼就知道大概数值,从来不明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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