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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看到坐台阶上眼眶红红的时冉后,就落了下来。
“时冉,怎么了?”顿了顿,时星拧眉道,“谁惹你了?”
时冉一个人在外面生闷气,也是没想到今天时星出院,神情不自然了一瞬,赶紧低下了头去,遮掩道,“没、没有,我就是心情不好……”
“于满?于怀?还是于采?”
时冉支吾。
意识到自己猜中了,时星:“他们又嘴欠了,还是对你做了什么?”
时星反常的强势有点吓到时冉了,让他下意识辩驳。
“没,没有,不是的,他们没说我什么……”
时星抓住关键:“没说你,你这么不高兴?”
时冉又是一哽,时星懂了,“难道是说我了?说我什么了?”
时冉欲言又止。
见此时星反而平和了下来,递了块晶石给时冉,状态一下子从怒气冲冲兴师问罪,变成了好奇吃瓜。
时冉哭笑不得,“说的是你欸!”
“我知道啊,所以说我什么了?”
都问到这种程度了,知道瞒不过,时冉到底还是告诉了时星。
事情分成两件,其一是于满最近见了好几位七大军团的高层军官,住所里都在传他们看中了于满,可能要争抢他,对于这种众星拱月的待遇,于满有点飘。
即将进入成熟期的蓝星人都在树巢,获取消息的渠道也相对单一,对于此,时星却知道的比时冉还多一些。
帝都最近流传的小道消息,在病房里池曜已经告知了时星。
对于消息泄露可能给时星带来的困扰,那位殿下进行了致歉,暗中的争抢对方没有办法,但他保证天赋评估后,时星的匹配人选不会差。
知道了这些,再听时冉说于满的际遇,时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些军官大概率是听了小道消息来的,且还找错了人。
对此时星没什么感觉,他性格本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
另一件才是时冉生气的重点,是在头一件上衍生出来的,被这么多军官点名面见,现在的于满信誓旦旦自己就是这一批蓝星人里最优秀的存在,他和时星那天在树园里的冲突,这几天被他润色了一番,从他主动挑衅,掐头去尾,变成了时星仗着自己进入成熟期前的不稳定阶段诈他,故意吸收他精神力欺负他的版本。
“他这样说的?”时星挑了挑眉。
时冉点头,气愤:“他就拿你进医院说事,说你当时肯定出现了成熟期征兆,只不过仗着不稳定骗他……”
而时星真正进医院的原因,管员是告诉过时冉不能说的。
时冉:“他就各种装委屈呗,加之他最近又春风得意的……好多人就听进去了。”
于此时星只笑了笑,把盒子递给时冉,转身进了住所。
“星星,你去哪儿?”抱着晶石的时冉有些懵。
时星背对着人摆了摆手,“去把于满口中的欺负落实一下。”
“?”
“!”
时冉反应过来赶紧追。
可时星走得快,等再见,时冉见到的便是一群人围着于满坐在花坛边上聊天,而时星站在他们背后倾听的场景。
时冉眼皮一跳,正要喊人,却见时星猛的抬腿,一脚将于满踹了下去。
与此同时,时星回住所的消息,也被其他蓝星人发到了陆律的通讯器上。
第8章 告白
【小陆少爷,时星出院回住所了】
【图片】
通讯器上两条消息传来,还附了一张时星的抓拍,陆律道过谢,当即动身前往住所。
*
俗话说的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从背后现身,时星听清的几句话,恰好都是于满说的。
于满:“也没有你们夸得那么厉害了,就……按常理越先进入成熟期的等级会更高,可能就是想先认识认识。”
“话说时星还没回来吗,都这么久了,进成熟期精神力会不稳定到这个程度吗,现在都没控制下来,不会是那天太逼自己了造成的吧?”
“我当时就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那么要强,如果只是因为想压我一头闹成这样……何必呢?”
于满竟是连他迟迟没出院的理由都帮他编好了。
“哦,当然,他不是和小陆少爷走得近吗,他……”
意识到于满想抖出什么,时星眼色冷了下来,不待于满说完,径直飞起一脚。
周围人都没看清楚时星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坐在花坛边上的于满啪叽一下就飞了出去。
当然,时星还是有分寸的,花坛只有半人高,摔不到的。
果见落地的于满踉跄了两步就稳住了身形,这一脚,给于满带来的羞辱更甚于伤害。
“谁?是谁……”
时星:“我。”
时星上前两步,站在于满刚才的位置俯视他,笑,笑容不达眼底,浸着说不出的冷意,“我和陆律走得近,然后呢?”
于满一窒。
被时星笑看着,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又来了。
不等人回神,时星接着道,“你和大家说,那天在树园里是我欺负你?”
于满想狡辩,时星却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你有告诉他们,是你先来抓我的手的吗?”
“还是又美化成开玩笑了?”
“进入成熟期后的蓝星人在接触中会不自觉吸收他人的精神力,呵,你说开玩笑,我就想知道有几个信了,刚好,我也进入了成熟期,我也想和人试试这样的玩笑。”
时星声音并不高,语气也轻描淡写的,但最后一句配合着视线扫视,目之所及,周围人不自觉地往后退去,须臾,花坛上下便只剩他们两个。
时星玩味道,“看来大家对你开玩笑的说法,表现出来的,并不如嘴上那么认同嘛。”
于满:“……”
一通连讽带嘲,说得于满额头青筋贲起。
眼神闪了闪,于满恻恻道,“你和陆律走得近,自己干了什么,非要我说出来是吧?”
威胁。
赤条条的。
略过故意吸收精神力的事不提,反而选择他偷藏晶石让自己虚弱的这个切入点,时星真不知道该不该叹一句,不愧是于满呢。
哪怕是自己理亏,也坚决不让别人好过。
时星脸上没有出现于满预料中的惶恐,反而很无所谓道,“你说。”
“我也好奇,我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不过……”时星眯了眯眼,回敬恐吓道,“凡事讲究个证据,你可得想好。树园里到底谁欺负谁,调取监控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接下来的话仍是诽谤,凑齐两桩我去找管员,相信管员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一件事针对时星还可以敷衍过去,再多一件性质恶劣的造谣,观感会很不一样。
时星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