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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的最新藏品。

俞知年站着欣赏了一阵,看看时间,回书房打开电脑,挑重要的邮件回复。之后,他看时间差不多了,给潘阿姨打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潘姨,我们刚刚见完面。”

“是吗?感觉如何?”

“还不错,我们会继续见面。”说实话,他已经忘记肖意驰长什么样了。

“那太好了!”那头的喜悦之情通过音量确实传了过来,那头又道,“知年,过往你都是见一两次就作数,这次你得耐心些,多看看别人身上闪光的地方,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另一半!”

“嗯,好的,您放心。”

“那就好。你们聊了那么久,估计是相谈甚欢,介绍对方的麦阿姨说那孩子懂事可靠,你觉得呢?”

也许吧,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俞知年带着笑意回应潘阿姨,“是的,挺可靠的。”

“听说他在国外务工吃过不少苦头,你记得下次见面时多多体谅对方啊。”

“好的。”

“哪天你有空过来我这儿好好跟我说说过程,我给你参考参考。”

“没问题。”

结束通话,俞知年回想一下相亲过程。他还记得的,无非是握手时肖意驰掌心起茧的触觉,还有就是,那家咖啡馆的黑咖啡非常难喝。

第2章

CBD的一处健身中心VIP教室内。

肖意驰做完一组平板卧推后,胸口起伏,对教练说,“再来一组吧。”

身为教练的大山笑道,“今天还真的全程加量啊?”

“可不是,看能不能加快血液循环,促进皮肤新陈代谢啥的。”

大山被他的话逗笑,“运动要循序渐进,意气用事干什么。”说着,伸手把肖意驰拉起,“你之前说要去相亲,是不是对方说了什么?”

肖意驰用毛巾擦擦汗,“不愧是前侦察兵,猜对了。”

大山退役前是护航编队的一员,肖意驰因工作需要和他们在船上待了一个月,由此熟络。

“对方什么来头,居然让你有了容貌焦虑。”大山在手表上调了十分钟休息时间。

肖意驰咧嘴,“你这话听着像贬我啊。”

他之前确实没想过容貌的事情,但国内铺天盖地关于颜值的讨论刷新了他的认知,而与俞知年赤裸裸的对比及对方赤裸裸的措辞,让他产生了是否该在脸上努把力的念头。

“合理变帅,例如通过健康饮食、规律运动和良好作息,我是非常赞成的;但想揠苗助长,我就觉得过了。”

“哎哎,这‘揠苗助长’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啊!”肖意驰往大山方向甩了甩毛巾。

“你那相亲对象,很帅吗?有距离感?”

侦察兵的判断一针见血。

肖意驰承认,“是的。”他环顾落地玻璃窗外的高楼大厦,试着问,“你这健身房在金融中心这一带开了几年了吧?你听说过‘俞知年’这个人吗?”

大山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你和‘俞知年’相亲了?”

俞知年的衣着举止都显示出他不是一个普通的996打工族,应该是个人物。肖意驰看大山这般反应,心道bingo。

肖意驰点点头,“他也在你的健身中心锻炼?”

“不。我这儿只算初级消费场所,他们那个层级的会去更高级的。但是他们律所也有一些员工是我们这儿的老客户。一来二去,我也听了不少关于俞律师的事情。”

肖意驰灌了一口水,“说来听听?”

大山皱眉,“是你的相亲对象,你啥都不知道的吗?”

肖意驰摸摸鼻子,“这不就开始打听了么……他所在的方达律师事务所是跨国律所,听说水很深,俞知年曾经被贬到二级城市去开拓业务,但两年后他不但回来了,还端了给他使绊子的同事。之后顺风顺水,做到了律所合伙人。现在好像在争取成为高级合伙人吧。听说,他长得非常帅,但城府很深,并非善茬。”

见肖意驰没回话,大山关心道,“真的要和他处对象?”

“轮不到我来决定好吗?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说我们没戏了。我只是好奇心作祟,这样的人背后会有怎样的故事。”

此时大山的手表闹钟嘀嘀响。“没戏了你还纠结这么多干嘛。来来,咱们继续!”

晚上,睡点。

肖意驰拖着酸软的身体往床上躺下。他增大运动量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失眠的情况加重了。除了年纪大不容易适应时差外,做噩梦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他是记者。在国外十几年,一半时间穿梭于各个战地。

硝烟,哭声,血肉,疼痛……看似已经克服的场景,回国后逐一在梦里出现,像追魂一样。

他之所以囫囵答应这场不靠谱的相亲,多半是想找到新生活的重心。

肖意驰喃喃,“明天得去医院看看了…”

第二天,肖意驰从医院出来,感觉这医生好像看了,又好像没看。

除了常规的助眠药物,无非就是给生活找点乐子转移注意力一类的建议。

此时,他收到了俞知年的信息:这个周六有时间吗?方不方便见面?

肖意驰扬眉。乐子来了。

这个周六早上,肖意驰早早起来,比第一次见面更认真、仔细地饬自己。为了这一天,他这个星期都在敷面膜(在直播间买的,大牌,买一送六,捡到大便宜了)。衣服也精心挑选比对过,前一天晚上还认真熨烫,确保一丝褶皱都没有。喷上定型喷雾,头发也弄好了。失败不要紧,人最重要的是哪里跌倒哪里起来!

上午十点,肖意驰刚走出小区,就被街道对面的一道人影吸引了。

俞知年穿一件近蓝似紫的衬衣,下配一条米色长裤。背后是一辆特斯拉的黑色SUV。

肖意驰走近,发现衬衣上是有纹样衬托的,衬衣因此而挺括。这样的颜色,稍有不慎,就显得骚气或者老气,但俞知年把这个颜色驯服了,它服服帖帖地为他的颜值和形象服务,让他看起来宛如贵公子,脱尘独立。

他想告诉俞知年,这个颜色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优昙瑞。但说出来,颇有卖弄学问之嫌。肖意驰笑笑,“你今天看起来神色很好。”

俞知年笑了,“你也是。”

说着,两人上车。

“谢谢你愿意陪我去选衣服。下周那个画展展出的是我喜欢的画家,我挺期待的。”俞知年礼貌说到。

“不客气。艾尔玛弗拉西斯确实是一位很棒的画家,我也很喜欢她。”

俞知年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一笑,“要不,下周我们一起去看展?”

肖意驰一时顿住,而后笑道,“好啊。”

“你如果没空没关系的。”俞知年注意到他的犹豫。

肖意驰顺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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