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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静下来。片刻,虫鸣继续。
高速路上偶尔有车经过,无人注意底下的小道上有一辆停着的SUV。
更别说注意到SUV断断续续的震动了。
车子回到星月湾的VIP地下停车场。
肖意驰全身湿漉漉滑腻腻的,居家服已被蹂躏得一团糟,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回自己的衣服。但上衣纽扣扣得歪歪扭扭,裤子只提上去,连扣子都没系。
俞知年把肖意驰从后座抱下来,肖意驰手脚并用地缠着俞知年。
他抱着他进电梯,电梯门刚合上,就把人压往墙面,吻个不停。
俞知年钱包里的备用安全套不够,肖意驰没想到这茬,连钱包都没带。
在车上刺激,却还没尽兴。于是现在泥泥泞泞、拖泥带水的,俞知年托着肖意驰的臀,那里早已湿透,裤子透出了印子来,液体濡湿着俞知年的手指,渗到他的指缝间。
俞知年轻轻摩挲,移动手指的位置,两根手指隔着布料,缓缓往凹处顶入,一边顶,一边画着圈。
肖意驰缠得他更紧,吻尽分开的瞬间,水水地呢喃,“知年,里面好痒……”
哪怕现在电梯门开有人看见,他们也不可能停下。
甚至,俞知年想扒下他的裤子,直接被吸进去,在电梯里上演活春宫。
终于到了他们那一层。
在过道上,两人脱光光,俞知年抬起肖意驰一条腿,埋进去,深插数十下。
过道里春情泛滥。俞知年一面直捣肖意驰的深处,一面抱着他拖拖拉拉来到门边。
肖意驰是不肯放开他的,下面那小嘴早就食髓知味,紧密配合大肉棒一上一下,吮吸着,黏附着,严丝合缝,仿佛肉棒本来就属于这儿。
指纹锁开,两人在玄关配合默契,又来了数十下。
两人跌跌撞撞来到卧室,俞知年迫不及待戴上套子,扳开肖意驰双腿,放开了手脚,大操大干起来。
第二天。
肖意驰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他大大伸了一个懒腰。
“床伴规则”第二条:只在床的范围内进行性爱活动——一违反了。
嘻嘻嘻,小恶魔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可爱又邪气地笑。迟点……再来破坏第三条规则吧~
肖意驰心情舒畅地下床开房门,毫无意外地闻到了中药味。
他熟门熟路走到厨房,看见俞知年就走过去从后搂上他,下巴枕在他一侧肩膀上,“俞律师,早~”
“醒了?身体还好吗?”
“还好。”压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欲望全部释放,整个人都清爽了。
“今天周五,需要向学校请个假吗?”
“昨天就请了。你呢?还要回律所工作吗?”
“下午再回去。”俞知年这才发现肖意驰没穿拖鞋就出来了,他皱眉,“拖鞋呢?”
“不想穿。”
“啧。”俞知年把自己的拖鞋给他,“穿上,地凉。”自己就近从玄关处的鞋柜拿一双新的套上。
肖意驰穿上拖鞋。鞋子暖暖的,往上传导,让他心里也暖暖的。
俞知年回到厨房,肖意驰环上他颈项,“你家放史努比贴纸的地方我都想好了,还差书房。能让我进去看看吗?你想想,看书时,忽然在下一页发现一只可爱的史努比,多开心呀!”
人类已无法阻止小恶魔的邪恶入侵,俞知年想了想,“书桌上的文件别动就行。”
“俞律师真棒!”肖意驰给了他脸颊响亮一啵,转身往书房去。
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去,淡淡一阵山林四合香,有花有果,怡心宜神。一面墙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书籍,肖意驰在书架前走马观花,大多数是法律、商业的书籍,也有不少文学典籍;哦,旅游指南挺多。
他随意拿出一本《纽约攻略》,打开,出版年份挺久的了。翻一翻,页面空白处俞知年写了不少注解。俞律师的字迹可不像人那么闷骚,张牙舞爪的,有一股狂气。
肖意驰笑了,合上书,放回原处。他正打算走开,目光一掠,书架最底下一层边上一本白色的书吸引了他的注意——只有它包着一层白色的包书纸。
他取出。包书纸非常细致地贴着封面边缘,虽然已旧,但每个角都折叠得十分平整肖意驰翻开一页,是书的名字一The Collected Poems of W.B.Yeats(《叶芝诗选》)
下一页,小楷工整地竖着写:赠知年。而在温润秀丽的字下方,是另一个人张牙舞爪的字,化用了一句叶芝的诗一你是我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力透纸背。
墨迹虽然早已干透,但不难看出当年这个人在写的时候,用意有多么深。
肖意驰的眼睛和手停在这一页,好几秒。
他忽而回神,像窥探了什么不该得知的秘密一般,立刻把书合上,放好,走远几步但这并不能抹掉他的认知。
原来,俞知年心里,藏着一朵玫瑰。
第17章
肖意驰低头,目光落到脚尖上。
他正穿着俞知年的拖鞋。
一刹那,他被事实击中——他和俞知年,是床伴关系。
“肖意驰?”俞知年把书房门推得更开,看见肖意驰垂头出神中。
听见叫唤,肖意驰抬头,俞知年已走到他咫尺之前,“怎么了?不舒服?”
他还没回答,俞知年的手掌已覆上他的额头探温,接着放下手,拉着他往外走,“测个体温比较好。”
他要对你好,那就真的可以对你很好。
但你不一定能得到他。
“俞律师。”俞知年被拽停。他回头,肖意驰在对他笑,嘴角弯弯的,仿佛刚才的出神发呆是他看错了,“我没事,就是肚子饿了,有点低血糖~”
“真的?”
肖意驰点点头。
俞知年松了一口气,“今天的粥加了鸡蛋和肉沫,你多吃点。”
“好!”肖意驰一手大拇指,一手OK手势吃早餐时,俞知年不经意地问,“……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肖意驰想了想,“预约了希琳。”接下来就是谎言,“……教务给我的课程第一章反馈挺多要改的,我得花点心思找资料。”
俞知年“嗯”一声,不再说什么。
夜幕降临。
肖意驰坐在自家阳台的藤椅上,下巴抵着曲起的双膝。
垂下的手指松松地夹着燃烧的烟,远处是不断变换、热闹闪烁的巨屏广告。
潘阿姨曾提过,俞知年的初恋把他伤得很深。
他心里的那朵玫瑰,是同一个人吗?
肖意驰抬手,把烟送到嘴边吸一口。
无论是否同一个人,俞知年深爱过某人这件事,是存在的。说不定,现在也还在持续中。
此时,不知道哪家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