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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桑宁把酒喝完,坐回去继续看照片。时间来到昨天夜里,俞知年与肖意驰从一间画廊出来,他们靠得很近。下一张,两人就站在夜色中,接起吻,俞知年搂着肖意驰。哪怕照片是拉近镜头偷拍的,也看得出来两人全情投入。聂桑宁难受地撇开视线,扔下照片。
莫非俞知年的口味真的变了?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情敌居然是肖意驰这一型的。
聂桑宁忽然注意到画廊这个细节。昨天白天偶然听唐晚澄提了一下,俞知年晚上要去见爱芙画作的拥有者。一所以,肖意驰就是画作拥有者?!
他真的有什么惊天背景?那有没有可能,俞知年和他在一起,是另有所图而不是真的爱上他?聂桑宁脑袋愈加混乱。还有唐晚澄,她是知道他对俞知年有意的,那她知不知道肖意驰跟俞知年的关系?如果知道,她还帮自己追他,那是几个意思?
自己现在究竟处于何种位置上?他已沦为路人或者工具而不自知了吗?可恶!
直到翌日早上,聂桑宁依然郁闷不得其解。他从未尝试过这般复杂的滋味。
正当他打算出门时,手机响。他看了一下来电号码,不认识,是一串奇怪的数字。
他挂断。当他到地下停车场取车时,手机又响,还是那串数字。他接起,语气不佳,“喂?”
这天早上,对肖意驰来说也不一样。他走进俞知年的衣帽间,背手巡视一圈,先往俞知年放西装的那一区下手。他把俞知年的西装往两边拨开,腾出空位——往后他的衣服就挂这儿了。他转身审视一番俞知年表柜里的名表,款式端庄大气,但太闷了,他不喜欢,还是留给俞知年戴吧。俞知年休闲服一区,他挑了一件衣服取下,往衣装镜前比划比划,他自带滤镜,觉得自己穿上应该也挺好看的。嗯,留着吧。
“喜欢这件衣服?”俞知年见人不在床上,往衣帽间走来,正巧看见人在衣装镜前肖意驰抬起下巴,态度可傲了,“一般吧,不是特别喜欢。”
“哦?”俞知年走近,故作好奇。
肖意驰一手搭往他的肩上,摇摇头,“俞律师,你的品味不太行。”
“是吗,那怎么办?”
“我牺牲一下,把自己家的衣服拿来这里放一放,中和一下这糟糕的色调吧,顺便让你学习学习,提高一下品味。”
是谁让他这么嚣张的?
俞律师味着良心,顺着他往下演,“你太有心了,谢谢哦。”
毫无灵魂的演技让肖意驰忍俊不禁,他给俞知年的脸响亮地啵叽一记。
某拍卖行珠宝拍卖举行在即,SVIP的预展上,叶照临遇见俞知年时不是不惊讶的。
他问,“你不是对珠宝不感冒的吗?”过往让他同行他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俞知年父亲那边就是珠宝商,他厌屋及乌只见他耸耸肩,“有需求,不得不来凑凑热闹。”
叶照临扬眉,轻声问,“给肖先生?”
俞知年点点头。
“你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
叶照临也不废话,“好,这儿你要是有看上的,记得提醒我一声,我绝不和你争。”
俞知年已有心水之选——10.63克拉D色/内无瑕戈尔康达钻石戒指。
用来干什么?谁知道呢。
一天下午临到下班时间,俞知年刚刚回复完一封客户邮件,就接到肖意驰的信息一“俞律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配图一张窗内小狗眼巴巴看着窗外的动图。
今晚说好了在潘阿姨家吃饭,肖意驰补充一条,“我替阿姨问的,她让你快点回来~”那波浪线用得就很销魂。
俞知年嘴角上扬,故意只回复一个“嗯。”两秒后,再来一条,“马上。”
害得那头的肖意驰赶紧把正要发送的“生气”换掉,改为“高兴”。
俞知年收拾好,正准备离开办公室,便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相熟的眼线打来的,“俞律师,我刚刚收到可靠线报,最近有人在跟踪您,已经一个星期了,您看怎么处理?”
闻言,俞知年抬一抬视线,平静,“能查到是谁让跟踪吗?”
“应该可以。”
“那就拜托了。”结束通话,俞知年提包离开办公室。
晚上,眼线回复:聂桑宁。证据已发邮箱
第二天,俞知年约聂桑宁下午来律所,“有事相谈”。
聂桑宁来到俞知年办公室,手里还有一杯装好的饮品,他笑着递出,“这是我泡的陈皮山楂红茶,加了一点冰,既解渴又开胃,这个时间喝,正好。”
“谢谢。”俞知年接过,却把它放在桌面上。“我们去密谈室吧。”
密谈室,顾名思义,全隔音装备。它的钥匙只有高级合伙人有。
“请坐。”进去后,俞知年对聂桑宁说到“知年,怎么回事?”聂桑宁狐疑地坐下,看向他。
俞知年坐往他对面,“你让人跟踪我,是吗?”
聂桑宁明白了。无论让人跟踪他的原因是什么,俞知年都打算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处理。既然他这么直接问,说明他有证据在手,否认没有意义。
“是。上次晚宴你拒绝了我,我想知道原因。”
“那你找到原因了吗?”
聂桑宁本不想这么快就跟他摊牌,但既然事已至此,“肖意驰,是他吧。”
分开的这十几年,看来聂桑宁在感情上没遇到什么波折,以至于感情进展不顺时,他不会考虑外界因素以外的原因。但俞知年承认,他说得没错。能彻底走出一段感情带来的阴影、真正坦然平静地面对深爱过的前任,唯一的原因就是爱上了更好的人。时间或许可以减淡伤痛,但惟有纯粹的被爱着与被依赖着的幸福,才能驱散阴魂,治愈受伤的心。
没有肖意驰,他和聂桑宁未必会复合。但有肖意驰,他们绝对不可能了。
“桑宁,”俞知年觉得是时候和他好好道别,也和曾经爱他的那个自己好好道别。
“我不怕向你坦白,和你分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靠着对你的恨和思念活着的。”
我在脑海里无数遍地演练过,如果再见你,要摆出怎样的表情、要说什么话,因为我怕自己到时情绪激动,搞砸了重要时刻聂桑宁的情绪被俞知年的话带动了,表情动容起来。
“但在纽约的宴会上和你重逢,虽然有震惊,但我的内心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就好像满心期待一场大戏上演,但幕布揭起时,心里只想着,啊,就这样。收场相当平淡。那个时候,我就该发现,这么多年后,‘你’成了我那段糟糕过往的代表符号,而不是重逢后还想再爱的、活生生的眼前人。”
“你说得没错,肖意驰是原因。过往,长得漂亮是我找对象的硬性标准,但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