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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什么,孟女士真看得起我。

不过也得感谢她,我醒了过来,她已经走到了床头,把我盖在脸上的被子往下抻了抻,“你捂蛆呐,看这一脑门子汗。”

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我又眨了眨眼,夸张点说有点儿像劫后余生。

“哦哟!”

她突然高声感叹着,右手四只并拢挡在嘴巴前面。我有些不明所以,艰难地转着眼珠,顺着她的眼神寻找值得惊叹的东西。

好嘛,原来是何释还在牵着我的手。

一时间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比较好,或者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妈都进来了他倒是放开啊,这个古代人跟我想的真不一样,一点都不含蓄,就这么想当我妈的女婿吗?

这下好了,彻底洗不清了。

气氛尴尬又诡异,仿佛被蒙在鼓里的cpf,遇到了正在卖腐的真直男正主,两位正主真是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还好老孟总是作为救世主存在着,从小到大,在我爷和我妈的飞毛腿落在我身上之前。

也包括现在,他背着手笑眯眯晃进来。

可能是何释看两个长辈都站着,觉得不好意思,终于放开我起身,朝着我爸点了点头。

但我爸似乎并不是来看我的,他左右探了探,视线的终点定在我的行李箱上,那幅挂画被我装在盒子里,就在拉杆上靠着。

我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老孟拿起了装画卷的盒子。

爷爷走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挺伤心的,没人有心思看画,老孟也没见过。

“你爷给你留了个什么宝贝?”说着,他就要打开盒子。

“别、别别别开!”我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

现在那幅画就是一张白纸,他要打开了我可没法解释,说画里本来有个人,有天突然实心了,现在正站在你面前?

算了吧,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连我自己都不信。

“爸,没什么好看的,何释你快去帮我拿过来,快快快…”

“小何你别过来。”我爸笑着,我从来没觉得他的笑这么不慈祥,“别小气,知道你跟你爷亲,我又不跟你抢。”

如果我现在能自由行动,肯定马上从床上飞起来拦住他,即使被他当作小气的不孝子,但我不能。

我要怎么办,告诉他我爷留给我的是幅《小鸡吃米图》吗,倒是挺符合我爷的性格。

我爸也挺符合我爷的性格,不让干什么非干什么,一声利落的纸张展开音穿进耳朵,我眯着半个眼睛看过去。

嗯?

那卷白纸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幅梅花枝干图?

第22章 灵活信期

“梅花…枝干图?”

这五个字,从我嘴里吐出去至少五个转音,别的不敢说,但这幅画,在我收起来的时候,它绝对是白纸一张。

我瞄了一眼何释,他的眼神也不太淡定,看来是不知情。

“儿啊?你爷喜欢吃梨,这是梨树吧?”老孟拿着画卷一脸嫌弃,应该是觉得质量太次,不值钱。

他这么一说,我也纳了闷。

画上是光秃秃的枝干,别说梅花了,就连个花骨朵儿都没有,我为什么会认为那是梅花的枝干呢?

“何释。”我摆着手招呼他,“你看这画像什么?”

“红梅树,死而复苏的红梅树。”

哈,这个更是不靠谱,连死而复苏都能看出来,他怕不是看了个动图,我撇撇嘴,只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毕竟我连穿越都见过了,凭空出现幅画,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刚想让老孟收起画,猛然间眼前一闪,好像真的看见了枝干开花的样子,愣神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左侧耳语,“待明年梅花开,我——”

后半句被蒙住,我怎么也听不清。

“什么?”

我下意识问了出来,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房间里的其余三人也不明所以。

好吧,大概是扭伤扭到脑子了,直接幻听。不是经常有新闻说大病初愈开启超能力么,我大概是被激发了脑子里的艺术细胞,看到木头枝子都能脑补一出大戏。

等脖子好了得多出去转转,用我这双被艺术细胞占据的双眼好好发挥,说不定就能进入幕后,转行编剧,走向另一条人生巅峰之路。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老孟已经把画卷收好了,嘴里念叨着我爷爷,说他是老顽童,给孙子这么一幅破画唬人。

“爸,我爷爷这画到底哪来的?”

这也是我这次回海城的目的之一,找到画的源头,说不定就能解开何释来历的秘密。

“这我哪知道,你爷爷一天恨不得看八个大师,可能从哪个仙人那儿买到假货了。”

“爸你帮我打听打听呗,我觉得这画…跟我挺有缘的。”说完我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这话说的,仿佛被我爷爷上了身。

老孟看着我一脸不认可,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之后他和梁女士继续做贴心型父母,放下水果匆匆离开,梁女士边走边教育老孟,怪他待得太久,耽误我和何释相处,声音大到我都怀疑她是故意来臊我。

也只能臊到我。

何大将军是没有脸皮的,“孟哥,为什么说与画有缘,是觉得同我有缘吗?”

这要怎么说呢,如果说没有,那确实违心,我国十几亿人口,偏偏他就穿到我们家来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但如果回答有缘,现在这“洞房花烛”的,会不会暧昧成分太足,他穿着我的衣服,长发飘飘的,多像新嫁娘啊。

他是新嫁娘我岂不就是新郎?

不,我是直男我在想什么,真是,朋友之间有缘分有什么可暧昧的。

“对啊,咱俩多有缘啊,跨越时空的缘。”

“原来孟哥竟把你我情谊,看得如此之重。”

何释垂眼看着我,我保证他脸上的红不是卧室映出来的,八成是他自己gay出来的。

“你脸红什么?”我警惕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皮垂下去,睫毛扑闪着。我最怕他这样,典型的林黛玉状态,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孟哥。”他将视线打回我眼底,“大抵是信期将至。”

没听错的话,他说的是信期,万能的信期,万恶的信期,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就是我被占便宜的日子。

我试图挣扎,“何释啊,害羞就害羞了,不丢人,都怪哥的卧室氛围太像情侣酒店了,没——”

“孟哥。”他打断我。

他一本正经说话时,那种气势是别人学不来也挡不住的,我又把下半张脸缩进被子里,但他的眼睛就像火一样烧穿了被子,我的隐藏无所遁形。

“我所言属实。”

我继续挣扎,“可是,我看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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