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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有没有忌口啊?”梁女士一边哼着自创小调一边问道。”

“没有吧,不知道。给他留个清汤锅,早上有点上火。”

我不知道信期的源头,但总归是发热,也确实上火,虽然说八成是上的欲.火吧,但吃清淡点总没错。

我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俩忙活,撸起袖子打算帮忙,才迈进去一步,梁女士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腾出一只手把我往外轰。

“等你成家了,有的是家务活让你做,着急这一会儿干什么,”她摆着手,“去找小何腻歪去,别在这儿添乱。”

“我不去。”

“吵架了?”梁女士停下手头的动作,小心开口。

“没有。”

卧室里的大红装饰都是他们的心意,我舍不得拆,现在加上何释的信期,活脱脱一个暧昧因子培养皿,我别扭。

梁女士不认可我苍白的回答,她在手边的毛巾上擦了擦手,把身前没洗完的菜推给老孟,拐着我的胳膊,拉我到他们的主卧。

像邻里八卦一样,她拉过我的手叠在掌心,还往门边瞅了瞅,颇有街边讲小话的氛围。

“儿啊,我知道,你们陷入爱情的人呢,都眼盲心盲。”她舔了舔嘴唇,看起来有点紧张。

她继续道:“今早的时候,小杨跟我说了挺多的。”

小杨?他不是个多话的人,能说什么让梁女士这么坐立不安的,我示意她接着讲。

然后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梁女士在自己家里,用背着别人讲坏话的音量,和我复述了今早她和小杨,信息量极低,但引申义极丰富的对话。

总结来说,小杨从我妈嘴里得知,我并没有何释这样一个发小,因此怀疑何释是我在南城的艳遇,还把何释那些直播乌龙之类的讲给了梁女士,进而两人得出结论,我们的感情不靠谱,我撒谎“发小”的动机很可疑。

一:我可能是被何释骗了。二:我拐带了何释这个单纯小白花。

这个小杨,我真是不知道该气该笑,作为一个助理,细心当然是必备品质,何释言行举止方面的怪异他应该有所感知。这么些天以来,他也总明里暗里地提醒我留点心眼儿,还劝过分。

但你不要搞到梁女士这里来啊!好尴尬,以梁女士对我的了解,他肯定以为我出去诱骗单纯小男孩了!

“小杨给你当助理有五年了吧?他肯定不会害你,但妈妈也相信小何是个好孩子,你…我也姑且相信吧,但还是得靠你自己擦亮眼睛,也擦亮良心,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额头冒汗,表面应下,让梁女士安心。但实际上没太在意,何释的底细我再清楚不过,一个在这边无依无靠的人,能有什么精力动坏心思呢?

再说了,他们这些判断都是基于我和何释的“情侣关系”而做出的,基础都是错的,结论能有什么参考价值。

我起身欲走,侧身口袋震动一声,是小杨的微信消息。

【壮杨:孟哥,最近有空吗?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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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何释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何:嗯…怎么不能呢?

第33章 哄睡

第二天,何释的状态与平时无异,老孟问他为什么贴膏药,我说他落枕了。

老孟听完立刻跑去自己的书房小药库,拿了一摞草药味极重的膏药贴,一边解释它们与落枕的适配性,一边要上手给何释换膏药。

这可使不得,何释后颈那么大一个腺体,是别人说看就能看的?我一把拦住,说让他自己换,老孟不明所以,问我是不是质疑他的医术。

老孟生平最恨别人质疑他和中医,我没辙,头脑一热开始跑火车。

“那个…不是经常有老公公勾搭儿媳妇的事么,你俩男男授受不亲!”

梁女士听了在一边哈哈乐,老孟吹胡子瞪眼,就差对我飞起一脚,我赶紧顺了他老人家的意,跑去卧室给何释换新膏药。

这膏药,不管垫多少层纱布,摘掉后,后颈腺体的味道都得重得像在草药汤里泡了半辈子。

本以为何释会嫌弃,结果非但没有,甚至还有点高兴。

趁着公主美颜大悦,我凑到他旁边,坐在床头,“我知道信期我应该陪着你,但是…小杨找我有点事,下午你多睡会儿,我出去一趟?“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大悦变小悦,小悦变不悦,他的眼神瞬间拉下来,不开心都摆在明面上,“你不在我怎能睡得安稳。”

我摒弃基佬思维,将这句话直男化,不去想它可能具有的任何隐含意义。

我:“那我先陪你睡着,到时候我走了你也不知道,肯定不影响。”

他的嘴横成直线型,“那现下我已知晓。”

我:“……。“

我就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他,自己悄咪咪走了什么事没有。

但责任心让我抛不下病人,“那不然你再咬我一口。”

这不是我第一次提出这个解决方案了,反正我挨一口不轻不重的咬,就能把事情能完美解决,何乐而不为呢?

比起他抱着我蹭来蹭去,憋不住嘴来个强吻,压不住枪杵我大腿,咬一口简直是最清白最没有基佬气息的解决方案了。

毕竟我不属于Alpha、Beta、Omega任何一类,他想咬我应该就是单纯的发泄。

但何释好像并不这么想,第一次咬我是神志不清,第二次在厕所隔间,他直接拒绝了。

这次呢?

我努力争取他的许可,“何释,孟哥就在家附近跟他见面,一会儿就回来,嗯?”

他依旧迟疑,过了几秒才搭理我,“让我对你伪结契,再陪我睡着,你自愿的。”

好家伙,我让你二选一,你给我二合一,好小子,你的文是武术先生教的吧?

可能是看出我不愿意了,他开始直视我的眼睛,压低眉毛,下唇微微努起,“孟哥…”

呃,行吧。

谁让他叫我一声哥呢,他一叫我哥,我就会自动在他名字后面关联“无依无靠”、“人生地不熟”、“小可怜”这一类词汇,来自一个二十八岁没有兄弟姐妹的独生子女。

我:“那天我让你给我解释伪结契,后来忙忘了,什么意思啊?”

他:“先结契再同你解释。”

语毕,还没来得及再讨价还价,他直接拽着我的手腕往后一拉,我的后背砸在床褥里,他紧跟着欺近。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差半个手掌,他看着我,整个人占据我的全部视线,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的头发日常是扎上去的,扎高了是少年意气,扎低了是温文儒雅。

今天他扎得低,也松,动作间垂下来几缕,扫过睫毛落在我耳边,温温麻麻的,让我不自觉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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