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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怎么给我爷缝衣服,怎么给我爷唱小调。

但这是王导的电影,即使我再不想被剧透,也能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个顺利完满的爱情故事。

平凡的圆满,最让人羡慕,但于电影而言,三个字,没得拍。

最终我们来到了小学里最老旧的一栋教学楼,挑了一间最旧的教室,只取室内的景,因为那个时代的学校外观,应该是几间平房。

我第一次坐在教室里开围读会,身上还穿着上个世纪的做旧衬衫,往那儿一坐,仿佛被我爷鬼上身。

啊不是,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孝顺,虽然我爷肯定不会介意,但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身临其境的那种强烈程度。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们大概完成了第一部分的剧本围读,签合同,定妆照拍摄,以及开机。

我的角色叫孟远州,就是我爷爷的名字,而我爷男朋友的角色叫金阳,是化名。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场戏,剧本里,我爷是个八卦精,还是个话唠,下了课就去小办公室里找金阳侃大山。

可金阳除了讲课,其他的时候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爷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

今天拍摄的这次,是第一次例例外。

“一场一镜三次!action!”

孟远州像往常一样说着八卦,“就那个小江,就你们村儿的,张大妈一边说着都捂着胸口吐,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染了脏病回来了?”

“不是脏病。”金阳难得开口。

“不是?那你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金大哥你跟我说说吧。”

“他只是去城里打工,谈了恋爱。”金阳平静道。

“谈恋爱染得脏病,那是他对象不好?”孟远州仰着头顺嘴胡说。

“都说了不是脏病!”

“卡!”导演在对讲机里发话,“金阳这条情绪不够,小江是你很重要的朋友,你代入一下生活中,友人被编排瞎话,再试一下!”

何释面露为难,看着镜头,“导演,我对着孟哥,发不起脾气。”

我听了这话很欣慰,但导演的母语是无语。

导演一脸无奈,“你们俩的狗粮我在《寻迹》已经吃积食了!不用再喂了!”

导演看在何释是新人,从围读到现在都很宽容,好在金阳这个角色同何释有几分相似,只要我们公主收敛一下任性和绿茶本质,保留所剩无几的高冷特质就可以。

但生气这个情绪,对于何释来说确实很难,他只会扔胳膊撂腿加瘪嘴装哭,比较强硬的那种生气方式,他不会。

反正我是没见过。

对于何释来说,这是完全陌生的领域,那么,就是我展现专业水平的时候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他扯平的嘴角,“这样,你把我当小杨,这场戏就相当于…小杨跟你说我坏话,说我们两个男人搞不正当关系很恶心,是脏病。”

他的眉头瞬间拧起来,甚至朝着小杨飞去一个眼刀,小杨无辜的扶着眼镜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工具人。

“一场一镜四次!action!”

“谈恋爱染得脏病,那是他对象不好?”我接上上一条的台词,脑袋四处张望着,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

“都说了不是脏病!”何释本来的动作是拿着笔写教案,剧本只提供了一个生气的情绪。

可能是我刚才让他代入的情境太具体,他的手不自觉重重地拍在桌面上,老式钢笔弹起来崩到我我身上,掉在地上,摔裂了笔头,墨水漏了出来。

接着就是孟远州知道了所谓“脏病”是同性恋,慌乱地向金阳道歉,还在之后和小江成了朋友。

“卡!过!”

导演看起里很满意,我把钢笔捡起来,准备去监视器看看情况,却被何释一把拉住。

他眼里还含着怒气。

戏里没关系,戏外被他这么看着,即使知道他是没出戏,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不想看他拿那种眼神看我,大手一挥捂住他的眼睛,再放开,“缓神儿。”

紧接着,我去监视器那边看自己的表现,可能是第一次看何释生气,我表现得很真实。

看了监视器我才知道,钢笔甩到我身上的力度那么大,戏服上留下长长一道笔迹。

这是夏天的戏,我穿的薄,这会儿才发觉被甩到的地方有些疼。

何释似乎是刚缓过来,两三步跑到我身边,“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这句话还可以这么说吗?

我是不是甩到你了,钢笔没戳着你吧,怎么说都行,他为什么总能找到最gay最暧昧的台词来说,我都听到部分工作人员清嗓子的声音了。

导演闻言也关切地看过来,何释则直接开始解我戏服衬衣的领子。

这本没什么,钢笔甩在胸口的位置,看看也就看了,但是…

他为什么单手解?他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他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

导演和摄像大哥,你们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意味深长?

我不愿去深想,一脸坦然站如松,现场却响起了此起彼伏又此起彼伏的“咳咳”声。

我不明所以,去看何释,他也满脸的一言难尽。

怎么了?我洗澡没洗干净?于是低头看隐隐疼痛的位置。

哇哦。

我忘了自己隔天就会成为一次拔罐志愿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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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爷爷和前世都会讲

②写戏中戏是为了写吻戏和船戏,也能讲爷爷的故事,会尽力控制占比

③每天上午9:00更新

第78章 公主醉酒(上)

“那个、见君呐,其实下一部分呢,有在河边打闹的镜头,需要裸上身,稍微注意点。”

导演偏着头,都不敢多看我一眼,我揪着领子,也是不敢多看我自己一眼。

只有何释,他不仅敢看,还非要看。

他的食指勾着我紧攥衣领的手背,或许是顾及着还有太多别人在,声音放得很轻,“孟哥怪我了,不给我看。”

我不是不给他看,我是不想给现场百十号男男女女看,这无关矜持或者保守,我只是还要脸。

如果只是新鲜的吻痕,还好,大家都有经历,在这个圈子里,又不是做不到见怪不怪。

但问题是,我胸前的吻痕,它包括但不限于新鲜的,它有粉红色,深红色,以及浅紫色。

这不仅会暴露我们昨天做爱了,还会暴露我前天乃至大前天都做爱了,更会暴露我们是一对儿干得很猛的男通讯录。

毕竟我胸前的景象,说拔罐志愿者已经不确切了。

同志们好,我可能是被扎染了。

我也放轻声音,“我没事,这么多人你看什么看。”

我发誓我真的很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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