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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我要是想挣脱他,还算轻而易举。

我转身面对他,双臂抱胸作出防御姿态,“别太过分啊。你从小到大尽看着我了,这回出去多跟人交流交流,外头的良人多得是。”

尤其他要去的是军营,中庸不少,他们一起共患难同生死,我就不信生不出半点感情。

唉,可能是怪我长得太貌美了吧,何释整天看着我,产生了不明不白的错觉,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我继续给他收拾东西,没一会儿,他就又凑过来,声音低沉有力,“知忆,我想通了。”

虽说感到怪异,但我没多想,问他相通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有点故作深沉的意味,而后曲指抵住额头,“我想通了,你对我有恩,我不该对你如此不敬。”

听了这话,我眼睛都睁大了几分,怎么就幡然醒悟立地成佛了,他也知道天涯到处是野花,不必单恋家中草了?

我期待地看着他。

他:“这样吧,知忆,我要走了,你就亲亲我罢,权当给我的念想做个了断了。小时候你经常亲我脸颊的,长大了倒成了奢求。”

了断好,了断好啊,我心中一喜,端详了一下他的脸,那就亲个额头吧,老人家亲孙子都爱亲额头。

我凑过去,扒住他的脸,才发现我现在亲他额头竟然需要踮脚。

这是个充满亲情温馨的一触即分,我吧唧一口便想后退,可踮起的后脚跟还没落下,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锁进了怀里。

我被惊到,“诶!你干什么!”

他侧头蹭了蹭我的脸颊,“知忆,你能心无顾及地牵我,抱我。如今吻我也能接受,那嫁我岂不是指日可待?”

好哇,他个兔崽子,竟然敢蒙我,我还以为他这棵小树苗已经自动直立了呢!

我猛力一推挣脱出来,“谁家数一二三四,四后面直接数到一百的吗?!”

他毫无愧意,反而跟过来勾住我的腰封,“知忆把这个给我吧,此去山高水长,只得睹物思人,聊以慰藉。”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怎么还越来越不要脸了!

生他的娘给他情种的命,认他的爹给他不要脸的脾性!

怎么就没学学我呢?

我把气撒在衣物上,刚收拾好的衣物被全数捣乱,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房间,假装看不见他那痴痴的眼神。

执迷不悟的大情种,我呸。

他走的那天,我没去送他,我知道他在六月楼下等了好久,但我更知道,他现下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大军出发在即,他没办法等多久。

我没出息地趴在窗户上听,听他脚步响起,又淡去,才敢开一个窗户缝,远远地看他一眼背影。

唉...

太过烦闷,我上楼去了爹娘躲懒的清净地,将何释说他心悦我的事告诉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开导一二。

此时他们正下着棋,闻言顿了顿,说小何确实是可以订亲的年纪了,我要是不介意,他们是不干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想辩解些什么,他们竟聊、算起了哪天是好日子,说要选来订亲。

我:“???”

想来谈心却愈加烦心。

怎么回事,怎么好像除了我,他们都觉得我和阿释成亲没有问题,那么多问题他们看不见吗?

其一,我们是兄弟。

但好像名义上的,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不行不行,肯定还有其他问题。

其二,我是中庸,无法为他延续后代。

但他好像也不太在乎这些?

其三,我比他大许多岁。

可坊间自古有言,妻比夫大...是福气。

其四,他年岁不大,不可靠,我可是大酒楼的老板,总得找个能力相当的,这可是个大问题。

不过...他现下已经入朝做了官,还赠了我黄金万两,显然是比我更有出息。

这么看来,我同他结亲,好像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天,那我先前是为什么拒绝他来着...

哦,我好像没怎么仔细考虑过,以至于惊慌失措中只知道拒绝。

而且,我总把他当小辈,未曾把他当作一个男性乾元来看待,如今他袒露心意,我试着将他置于与我平等的位置上,细细考虑,我震惊于自己的想法。

同何释结亲,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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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时代,孟哥都很擅长掰弯自己

也不算掰弯,他早在潜移默化里付诸了许多感情,只是差一个契机,让他意识到。

第118章 前世:归来(二章合一)

(上)

冬虫死,春又生,夏蝉叫。

八月的热风恼人,我在二楼看台上支了个躺椅,脚边放着冰桶,手里摇着蒲扇,百无聊赖地听着街道里的杂声。

这一年里,我总是能听到何释的消息,说他立了战功,说他加官进爵,说他会同哪家坤泽结亲。

从前是我费尽心力为何释说亲,现在我不了,说亲的媒婆却快要把九月楼的门槛都踩烂了。

可是何释不在,我只能说我做不了主。

后来老花魁知道了,也帮着我和那些媒人周旋,我很意外,也只当她年纪大了,开始向往亲情。

但今日我才发现,不是。

挑挑拣拣,她看上了城北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当下就要替何释应下,我给拦住了。

何释大抵是要回来了,就算真要定下,都等了这么久,哪差那几天?

可她不依,就要定下,让我拿出那黄金万两做彩礼,挑个好日子上门提亲。

荒谬,新郎官都不在提什么亲,再说了,进了我肚子里的钱,可没那么容易吐回来。

上次见何释已是半载有余,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弃草恋花。虽说我的想法变了,但他要是也变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可老花魁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当着媒人的面和我撕破脸皮。

她把桌上的茶杯尽数扫落,右手指尖快要戳到我的鼻梁骨,“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说给我儿说亲,近两年了,你有一家深谈过吗!”

其实我这人挺怂的,也就敢在何释面前神气神气,偶尔拿老板的身份压压人。但在说媒这件事上,老花魁好歹是何释的亲娘,她比我官大,我忍着。

我企图压下她的手指,压不动,只得转向媒人,“您看要不...咱们改天再聊。”

媒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我的衣襟就被老花魁揪起来,“孟老板,你凭良心说,这两年提亲的,你挡回去了多少?又为了什么挡回去?”

前几年开始,老花魁的状态就开始疯疯癫癫,总在后院里拎着个斧头,对谁都凶狠,一跟柴房伙计吵架就拎斧头。

看她目眦欲裂,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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