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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委屈都诉说给他听。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叶缇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她正在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名旁观者。
须臾,她对陈既清歉意地笑了笑,“抱歉,说的有点多了。”
“你会觉得我是胆小鬼吗?”
下一秒——
叶缇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清冽好闻的气息,耳边是鸟语花香。
“不会。”男人的声音坚定又郑重,“你很勇敢。”
叶缇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有一秒的失焦。
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温度,像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团直直砸入心脏最深处,慢慢把冰块烫化,烫裂。
男人的动作和语言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叶缇搭在腿上的手颤了颤,燥热与紧张交织,眼睛像是遮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涣散又聚拢,心毫无章法跳动着。
半晌,陈既清松开手,深邃的眼眸静静和眼前的女人对视。
他慢慢低头,在叶缇额间落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情爱,一个很纯粹、很干净的吻。
“不要着急,没有一朵花从一开始就是花。”
-
“诶诶诶,你谁啊?拉着我干嘛?”罗年年挣脱着自己的手臂,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陈京姝“嘘”了声,“轻点,等会再跟你说。”
“你到底谁啊?你再拉我我就报警了啊!”
“你报吧,反正我一没抢劫,二没偷窃,三没骚扰。”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你没事就吃溜溜梅。”
“真不巧,我不爱吃。”
“……”
罗年年和陈京姝站在墙角大眼瞪小眼,无声对峙,看谁比的过谁。
最后还是罗年年先开口。
她双手抱胸,“小妹妹,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是谁。”
陈京姝指了指长廊那边,“看见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了吗,他是我哥。”
“我管你哥是谁,我问你名字呢。”
问完,罗年年猛然瞪大眼睛,像两个巨大的铜铃,“等等?!你说他是你哥?!!”
“嗯哼。”
“你哥是陈既清?”
“对,但你不用告诉别人,我哥可是个大人物。”陈京姝骄傲地昂了昂脸。
罗年年:……我当然知道你哥是大人物。
“那你拉着我做什么?”
“看见我哥旁边的女孩子了没?她是我未来嫂嫂,我这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呢。”
罗年年顺着陈京姝指的方向看过去,我勒个去,那不是她那个傻逼好姐妹吗?!
罗年年颤着手指,颤着声音,“你、你你说叶缇是你嫂嫂?”
“是啊。”陈京姝一顿,“等等,你认识叶缇姐?”
罗年年一脸无语,“你刚刚就是把我从她身边拉走的,我是她好姐妹啊!!!”
陈京姝“哦”了声。
下一秒,她不知见到了什么,一脸惊悚样,惊悚完她拉着罗年年的手激动地跳了起来,好像得了诺贝尔奖。
“我靠!我靠靠靠!抱了!!!他们抱了啊啊啊!”
“谁抱了?”
“他们啊,我哥和我嫂嫂!”
罗年年冒出一句国粹:“卧槽!”
我偶像和我姐妹搞起来了怎么办?
-
陈既清和叶缇起身离开小亭子。
“你下午有事吗?”叶缇问。
“怎么了?”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好。”
叶缇不知道罗年年在哪,给她发了条消息。
-年年,我有事先走一趟,你早点回家
罗年年看见叶缇起身,就准备追过去的,没想到被陈京姝拉住,死活不让她走。
她想喊叶缇,还被陈京姝捂住了嘴巴。
“小姐姐,你也不让当我哥和我嫂嫂之间的电灯泡吧,我劝你最好安分点,不然……”陈京姝凑在罗年年耳边,阴测测说。
“不然你想怎样?杀人灭口吗?”
“你以为我罗年年会怕?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我罗年年的名号,真是笑话!”
陈京姝:“……我觉得你真的有点像笑话。”
“……”
看上去娇滴滴一姑娘,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等罗年年挣脱开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没影了。
她回头怒瞪陈京姝,“到底是谁不安分?!”
陈京姝无辜眨眨眼,“好了,你现在想去哪就去哪吧。”
罗年年:“……”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叶缇打个电话,然后叶缇的消息让她彻底抓狂。
什么重要的事不拉着姐妹去,非拉着男人去?
哦不,不对,什么重要的事非要让偶像跟你去?你怎么能使唤偶像?
-
海市到苏城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到达墓园的时候天已经傍晚,快黑了。
叶缇在附近的花店买了束花。
她没说,陈既清也不开口问,两人就沉默了一路,直到叶缇停下。
叶父的墓碑所在位置并不好,在一个角落里,就连想照到光都只能等到正午,照到那短暂的十来分钟。
叶父去世的时候他们没有钱,选这个位置的答案很简单,两个字便宜。
叶父喜静,喜安宁,所以叶缇后来有了钱,也没有给他换一个好地方。
墓碑上的男人挂着慈祥的笑,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
叶父是个警察,常年在外,在抓捕一名犯人途中中枪,当场死亡。他没有留下什么照片,连他当时的照片都没有。
翻箱倒柜才找到这么一张。
叶缇把花放上去后,好一会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墓碑上的男人。
她以前受了委屈能扑进爸爸的怀抱,被爸爸抗在肩头,张开双臂在半空中挥舞,张大嘴把烦恼都喊出来。
在她高二那年,她的避风港没了。
好一会,她才开口,“爸,我想你了。”
声音干涩又沙哑,很难听。
陈既清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叶缇那踏了一步,无声的安慰。
从墓园里出来天已经黑了,他们明天都有工作,需要赶回去。
叶缇:“今天麻烦你了。”
她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想带陈既清来这,话说出口就没法收回来了,听见陈既清应下后,她竟然没有后悔的念头。
上车前,陈既清去了一趟叶缇刚才买花的花店。
他赶过去的时候花店已经上锁了,老板娘正准备走。
陈既清的声音略喘,“你好,我想买束向日葵。”
老板娘本来想拒绝的,但对上男人真诚的眸子,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她把门重新打开。
陈既清:“请问有纸和笔吗?”
老板娘把东西递给他。
“谢谢。”
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