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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真是太坏了。”
谢良臣不为所动,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反问道:“那这么说你也是故意的了?毕竟现在离交卷时间也还早得很。”
见好友死活不上钩,祝明源也放弃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我还是看书吧。”
第二天的考试内容差不多,只不过范围扩大,四书里面只选一篇,而五经里面也选一篇。
五经里这次选的是《春秋》的内容。因为原本《春秋》一书字数并不多,因此实际上《春秋》还另外包括了《左传》、《公羊传》和《谷梁传》。
而其中后三本虽与《春秋》合刊并书了,但实际上算是《春秋》的注书,有那么点延伸解释的意思在里头。
第二场墨义主要考的就是《春秋》的内容,不仅进一步扩大了范围,难度也大大加深。
因为这里的答案不再像前一天一样那么清晰明确,反而是解释别人已经注解过的意思,这就要求考生对于原意的把握要十分的精准且不被带偏。
不过这题目照样难不倒谢良臣,在他交卷之后,时辰也不过稍微比昨天晚那么一点,在确认卷上答案没有错漏之后,他仍旧早早交卷离开了。
第三天终于到来,主要考的是经义,也就是考官从书里取一段词句,然后再让考生以此作文,要求考生阐述自己对这段话中心思想的理解,一般要求700字左右。
这里的经义算是墨义的扩展版,只不过与墨义侧重理解不同,经义更注重个人发挥,主要考的是辞章。
也就是说,即便考生的想法与原文意思并不高度一致,可只要能将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写得出彩,文辞用语工整对仗,能引经据典,令考官阅读之后为之惊艳,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要想把经义题做好,考生的写作技巧便十分的重要。
孙秀才这三年来一直十分注重培养他们的写作能力,谢良臣虽然现在作文还算不上惊才绝艳,不过文风却一直十分稳健,所以县里的经义题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他先在稿纸上写了初版,然后再根据要求删减词句,精炼用语,等阅读过几遍,确定改无可改之后,这才誊抄在试卷上。
终于考完最后一场,谢良臣从头到尾再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试卷,见没有错漏之处,便将其放在一旁等着晾干,自己则开始收拾起东西。
刚把笔墨装回书箱,谢良臣便发现前面出现了一道阴影。
写字的书案下头并没有挡板,因此谢良臣一转眼就看见了对方身上穿的官服,知道是县令大人,他便坐正了身,朝对方微微颔首行了个礼。
原本以为县令不过是巡考罢了,哪知他却在旁边站了许久,像是在看自己的答卷。
谢良臣难得有些忐忑,不过对方到底也没有久留,而是略站了片刻就抬步离开了。
见人走了,谢良臣呼出口气,拉响旁边的铃铛,朝衙役表示,自己又要交卷了。
这次交卷出来后没多久,谢良臣发现后头竟有一人也紧跟了出来,原本他也未在意,哪曾想对方却微抬了下巴,眼神带着些挑衅的看着自己。
他愣了一愣,随后就失笑摇头,这人该不会是在与自己比速度,所以故意跟出来的吧?
不去理这个单方面跟他较劲的人,谢良臣背著书箱慢悠悠走回了客栈。
有了前两天的经验,谢石头已经知道他儿子差不多回来的时辰,因此也就听了劝,没再继续等他,而是在客栈整理书稿。
家中三个儿子都识字,谢石头便也跟着学了些,只不过他认字认不全,一些简单常用的字他认识,难一点的就只能认半边。
不过就算如此,整理书稿却是够了。
等他把书稿送到书店,换了银钱回来,果然就见儿子已经回了客栈,正在屋里写字。
“狗剩,这县试不都结束了吗?你怎么还要看书?”他把钱袋递给儿子,谢良臣却不收,只让他拿着,道他身上还有银子。
“爹不知道,明年四月便又是府试了,所以我也不能放松不学。”
实际上不管考不考府试,谢良臣都不可能现在就放松自己,因为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只考个秀才或是得个功名而已。
听说儿子已经在准备明年去考府试了,谢石头心里有点隐隐的激动,“狗剩你觉得自己县试能过吗?”
谢良臣虽不敢肯定,但7成以上的把握是有的,因为这三天的考试不过全都是基础而已,再说若没把握,他也不会提前交卷了。
刚想开口,门边便传来一声爆笑,祝明源扶着腰进来,整张脸都因为忍笑而憋得通红,笑得直打跌,“天啊,原来良臣你的小名叫狗剩,狗剩,哈哈哈哈!”
谢石头虽然上次被谢正提醒了不要在外人面前直呼儿子小名,不过在私下里,他还是习惯这样叫他,哪知这次就被祝明源听去了。
谢石头见儿子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狗剩这脾气肯定不是冲自己发的,但祝家这公子也太没眼色了些。
暗暗吐槽了一句,谢石头想着自己在这里只会更尴尬,于是便找借口下楼去了,只留这祝明源在房里。
反正按他这么多年的观察来看,他家狗剩要是怒气上脸了,肯定有人要吃亏!
果然,他才下楼没多久,楼上便传来祝明源夸张的哀叫声,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刚被人去了毛,抹了脖子。
旁边的祝老爷听见声音,过来查看,便见他儿子一脸痛彻心扉的表情,身上却未见什么伤。
“怎么了?”
祝明源心痛得直抽抽,却不能对他爹说,笑道:“没事,我跟良臣闹着玩呢。”
可等他爹一走,他脸就又垮了下来,换上无比心痛的表情。
那可是他昨天趁着考试结束,特意跑去书店买到的最后一本《惊案》的新册!原本他是想放在谢良臣这里藏起来,等县试过后再看的,哪知他竟说找不见了!
这么敷衍的借口祝明源当然不信,他直接指责道:“狗剩,你这样就不对了,书这种东西怎么能乱丢呢?你再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得到。”
谢良臣见他死不悔改,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笑容却无比的温和,“我也觉得是,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故意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偏偏找不到,不想找它了,它就又会自己跳出来。”
这书作者几乎一年才出一本续集,而每本续集的结尾又偏偏会留下下一个案子的开头,每每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凡是出了新书,祝明源便抓心挠肝的想要看下去,好不容易忍到县试结束,他甚至还趁着昨天空隙去买了书,就等今天看呢,哪知好友竟公报私仇!
“狗剩,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这叫小肚鸡肠,叫狭隘,叫不能正确的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