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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实物,很难。”
果然不行吗?
“要是造不出来也没关系,四哥要是有空,便看看能不能照着鞭炮的样子,造几个稍微点的雷炮,最好是能直接用手投掷的那种。”谢良臣想了想,觉得要是实在太难,他降低一点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听他说雷炮,谢明章惊讶了,“六弟,你为了打猎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咳咳,你知道的嘛,要想打到好东西,就得进山,而山里又多豺狼虎豹,还是准备充分点的好。”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过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谢明章,但见他得意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比之前谢良臣给他的还要详细得多的制造图来。
当初为了让谢明章少走弯路,谢良臣便按记忆里□□大概的样子画了轮廓出来,甚至连扣动扳机的地方也画了出来,只是他只能画形,却不知里头构造。
而这次谢明章带来的图细节就多了很多,甚至还在很多地方做了局部的分解,里头有哪些板件,各自起什么作用都一一标注明白了。
“四哥,你可真厉害!”谢良臣见着图纸,对着谢明章就是一顿猛夸。
哪知谢明章摇摇头,道:“这只是初稿而已,最后能不能行还不知道呢。”
具体来说就是,他目前是按照谢良臣说的,想要这□□一扣动扳机,便能从枪管里发射出一枚小型的炮弹,而且是射程越远越好,冲击力越大越好,来推导组件之间该如何配合而画的草图。
除此之外,他还用木片和竹片已经大致做过模型,只是仍有许多细节要推敲。
比如,炮弹弹射时容易卡壳的问题,还有枪管材料要足够的坚韧,不至于炸管,毕竟现在他实验还是用的磨圆的小石子,材料方面还未涉及到。
更重要的是,除了上述这些问题外,最让他烦恼的还是点火。
其他几个谢明章脑中还隐隐有点想法,可是点火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难不成点火的时候还跟放鞭炮一样,在外头放一根引线,然后再拿火折子点?
真要这样,反应就太慢了,不说引线的火烧到里头要多长时间,要是遇到天气太潮或者下雨怎么办?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谢良臣也跟着一起想,能瞬间点火还不怕潮湿的东西......
把前世学过的东西依次在脑中过了一遍,谢良臣突然想到一个词——摩擦!
“燧石!”谢良臣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惊喜道,“可以用燧石点火!”
“燧石?”谢明章思索片刻,双眼立刻也亮了起来,对了,他怎么没有想到燧石呢?!
燧石只要撞击就可以立刻产生火花,而这火花虽不大却已足够将火药点燃,并最终将炮弹从枪管里弹出。
“六弟,你可真聪明!”
谢明章兴奋的过来抱他,谢良臣也很高兴,这也算是取得突破性进展了吧。
两人正庆祝,谢栓子冷不防进来,见到他们抱在一起,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干嘛?”
见他进来,两人迅速分开,谢良臣有点不好意思,他是好久都没这么失态了,谢明章却还沉浸在兴奋之中,觉得他跟谢良臣真是兴趣相投,心心相惜!
“没什么,只是跟四哥讨论点事情,现在问题解决,我俩太过高兴了。”清了清喉咙,谢良臣恢复了冷静,温声道。
“什么问题?”谢栓子把碟子放在桌上,“这是娘刚炸的糯米团子,让我端来你们尝尝。”
这糯米甜团并不难做,只需将糯米粉揉成团,然后揪成一个个剂子,最后再在里头放点白糖然后丢进锅里炸,等把糯米团子炸的发泡浮起就可以了,吃起来外壳酥脆内里绵软,一咬里头的甜水也随之流出,非常的好吃。
谢良臣很喜欢吃这个炸糯米团子,所以赵荷花这才让大儿子送过来。
谢明章原本正想说他们做的□□可能真能做出来,见谢良臣提前开口打断,又冲他使眼色,想起他说的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跟着点头附和:“就是三合村那个盛老伯的事,刚才我跟六弟正讨论这个呢。”
说到三合村的水渠,谢栓子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也不再继续追问了,开始与谢明章商量到底要用多少水泥,他家库存还够不够的问题。
那边讨论开了,谢良臣也松口气,拿了个团子在手里。
看来把这事交给他四哥果然没错,人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谢明章虽然不是那些民间的顶级工匠,可是他对于制作研发这些东西却很有热情,有热情会想方设法的去完成它,看来如今离出成果只剩时间问题了。
想清楚了这些,谢良臣干脆放手随他去做,自己只提供经费就行,毕竟此刻他最重要的事还是三个月后的院试,他得抓紧时间学习了。
三合村挖水塘和修渠的事最终定了下来,银子是盛平顾出的,至于挖水塘和修渠则是三合村人自己在干,另外听说好像也还请了些外村的人,场面很是热闹。
在此期间,借着谢栓子和谢明章去三合村的机会,谢良臣也跟着去过几次,原本他是想看看这盛老伯愿不愿意借书给他,哪知去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要么是他见不到人,要么见到了对方也正跟着村民们一起在挖土,谢良臣便只好作罢,放弃这个可能的强力外援,每日待在房中复习,不再出门。
一晃两月过去,三合村的水渠还没修好,谢良臣却要出发去江城了。
因着去年一年谢良臣都是独自一人在县里住着,所以这次他说不必人跟着去省城,谢家人都淡定了很多,虽也有不舍,但也都能接受。
这次同去的仍是张筹和唐于成,三人约定在码头汇合,到了时间,一同乘船出发去江城。
谢良臣是光杆司令一个,张筹也是一个人,唐于成则还是带的上次的老管家。
这次他们四人出行,加上去的地方又远上不少,怕半路有危险,所以他们这次特地坐了大船,而且是那种船里有富商,对方还带着镖师护航的那种。
因着院试临近,在这段时间内去江城的书生着实不少,三人一看打扮就是读书人,因此他们虽上了船,却也没引起什么注意,起船后都平静得很。
这艘船很大,从外头看总共分两层,上层船舱房间宽敞,每个房间都有窗户,人也少,再加上还能看到两岸风景,所以船费比下面的贵一倍,已经被船上那个富商全包了。
谢良臣他们则是住在下头一层,这层多是旅客,再就是与他们一样的书生,房间密集一点,至于有没有窗户也全凭运气。
除了这两层,船仓底也是有人的,那里就没什么房间了,而是一群人席地而坐靠在一起,且几乎没有光线,这些人大多是想去省城找活计干的穷苦百姓,因此船费也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