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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芒果,且除此之外,他还见到了木瓜。
这种木瓜不是诗经里说的“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木瓜,而是前世那种长枕形的木瓜。
诗经里的木瓜是中原本土的产物,长相有点像梨,味道不怎么好,有点涩,一般用来做观赏或者入药。
“大人,这果子还没成熟,您如果要吃的话,可以再等等。”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谢良臣看过去,却是安平县县令陈大人。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那表情要多心痛有多心痛,谢良臣又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这才发现他还拽着刚才那青芒果。
放了手,陈县令表情也松了松,朝他行礼道:“不知知州大人驾临,下官未能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谢良臣随意朝他摆摆手,问道:“这林子为何人所有?”
他现在已是走了四县了,可却是第一次见到木瓜和芒果,可见拥有此林的人思维不仅灵活,而且还十分能接受新鲜事物。
刚问完,谢良臣就见陈县令朝他又行了一礼,平静道:“回大人的话,此处田产及林地皆为下官所有,这树也是下官几年前亲手栽下。”
他亲手栽种的?谢良臣暗暗挑眉,开口道:“既然陈大人平日也常亲自下地,不如便带我去瞧瞧陈大人都种了些什么吧。”
说着,谢良臣朝前伸手,让对方领路。
果然,谢良臣猜的没错,这个陈大人确实是个敢想且脑子灵活的人,因为就在前方的地里,他还见到了在别县几乎没有的东西。
修整得十分干净整齐的地里栽满了作物,每种作物生长得都极其茂盛,可每种作物却又不多,反而有点像是在做实验以及物种驯化。
比如谢良臣就见到了两行还挂着红帽的玉米、两畦番薯、一角辣椒、半块地的花生、甚至还有几株向日葵!
谢良臣有点怀疑之前在街上看见的番薯和玉米,便是从他这里流出,于是就直接问了,然后得到的答案果然是肯定的。
“下官虽尽力说服百姓们栽种,不过愿意相信下官的人实在不多,只有几户人家愿意试试,下官也就把栽种之法教给了他们。”
谢良臣点点头,又问他这些东西哪里买来的,价格几何,陈县令一一说了,然后谢良臣才知道,这些种子竟都是他自己花俸禄逐年购进。
为什么说是逐年呢?因为这些东西都不便宜,譬如那向日葵的种子,小小的一包便要十两银子。
谢良臣听他叙述完,再看看他官服袖口已经被磨起的毛边,算是明白了,这人估计每年大部分的俸禄都花在了这上头,也不知家中如何艰难。
“陈大人果真是心系黎民的好官。”谢良臣由衷称赞道,“既然陈大人如今培育了出了如此良种,便不该浪费,本官还想在另外四县也推广此物,不知陈大人可能匀些出来?”
陈县令见谢良臣如此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虽然十分高兴,但也带着不解:“大人就不怕下官是信口胡说的吗?”
第66章 计划
“胡说?”谢良臣轻笑一声, “陈大人可能不知道,本官也曾有幸吃过番薯,自然明白陈大人不是在胡说。”
言罢, 谢良臣便径自离开了,留下陈县令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这东西他只在福建见过,其他地方都是没有的,这些谢大人难不成到过福建?
从安平县离开后,谢良臣又去了合浦。
那里最出名的便是珍珠,不过这珍珠却不是养殖的, 而是直接从海里捞起来的,虽是珍贵产量却极少,又因为捞起来的珍珠都被当做贡品上交了, 所以当地百姓并未从中赚到什么钱。
古代就是这样的,你那地方有何优质特产, 基本白白送进皇宫,没人付钱,而且还要求每年必须进贡够多少东西。
而合浦因为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去下海捞珍珠,而又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百姓们过得更苦。
等走完五县, 谢良臣回到州府后便开始写计划书。
于此同时, 他还让江着把谢明章从南宾县请回来。
在他下乡的这段时间,谢明章一个人跑去了南宾县, 说是要去当地吃新鲜的荔枝。
谢良臣也随他,只嘱咐不要吃太多, 省得上火, 哪知他说去两天就回, 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可还有事与对方商量呢。
等江着去后,又过了一天,谢明章回来了,不过却一直拿手挡着额头,说话也遮遮掩掩的。
谢良臣要看,他还一直躲:“六弟,你这么急找我回来什么事,你说吧。”
见他一直斜对着自己,谢良臣看向江着,江着便暗暗打手势比划了一下脑门,示意谢明章额头有伤。
被人打人?谢良臣十分好奇,更疑惑他四哥为何会如此,于是便皱了眉头,装作生气道:“南宾县既有刁民敢伤人,本官绝不轻饶。”说着他就要叫衙役进来,让他们去拿人。
这一下谢明章可躲不下去了,他先是瞪了江着一眼,然后才期期艾艾的道:“不必了,这件事也是我有错在先。”
原来他去了南滨县之后,见到处都是荔枝树,于是直接就吃嗨了,先时他还是去农户家中买,可是若非对方正好在家,那么便找不到人付钱,实在有些耽误他寻找美食,所以后来他就干脆专往荒山上走,去找那种无主之树。
哪知就在前日,他好容易爬到一座山丘,见上头一棵荔枝树结满了红彤彤的荔枝,那鲜甜水嫩的模样勾得他食指大动,于是便爬到树上边摘边吃。
可他才刚吃了几颗,便有人冲到树下,说他是小偷,然后给人捅了下来,还顺便还打了他一顿。
他头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谢良臣听完他遮遮掩掩的叙述,总觉得有哪点不对。
按谢明章所说,他掉下来的第一时间就说了自己不是故意的,而且还愿意出双倍的银子,可是对方还是打伤了他的额头。
且听他的意思,谢明章几乎全在说自己的不好,而且竭尽全力的为对方开脱。
这实在不像是常人所为,联想到离开平顶村时两人的谈话,谢良臣觉得自己悟了。
于是在谢明章还手忙脚乱着急解释的时候,他直接开口道:“打人的可是一位姑娘?”
正滔滔不绝的谢明章一下就卡了壳,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竟是愣没说出一句话。
谢良臣见他这窘迫的样子,忍住笑,继续皱眉道:“那位姑娘行为如此粗鲁,想来人也武大三粗的,定是丑得很。”
他本就是在逗谢明章,哪知他却立刻激动接话道:“不丑,韦姑娘长得很好看!”
“扑哧~”这下连江着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明章见谢良臣揶揄的看着他,想要解释,说话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