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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柏:“您刚才还说自己不会随便干涉别人的感情。”

聂文柏坦荡地跟他对视着,说:“聂文晋是我的弟弟。”

的确,作为一个尽责的,有道德心的哥哥,提醒失足男孩远离自己的坏蛋弟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商渝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在失落什么,明明他希望的事情压根就不可能发生。

叮当。

商渝克制着放下手里的杯子,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聂文晋讨厌您不是没理由的,”他坦然地告诉聂文柏自己的不满,“您对他的私事实在太关心了些。”

聂文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楼梯上就传来吊儿郎当的语调:“哟,大早上的就见到您了,真他妈晦气。”

商渝闻声转头,聂文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只系了几颗扣子的衬衫站在那,露出大片小麦色的精装胸膛,他的脸上是明显的烦躁,商渝一下就能猜到这是因为睡眠不足和坐在自己身边的聂文柏。

他站起身,对聂文晋露出一个有些小心翼翼的笑容。

“早上好,”商渝看起来有些紧张,“今天想吃点什么?”

聂文晋哼了声,像召唤一条小狗那样对他挥手:“看到一些脸就没胃口,过来,离他远点,免得沾上臭味。”

从搬进别墅起商渝就知道自己迟早会面对眼前的事,可那时的他满怀恶意地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根本不像现在这样觉得……

难办。

但也只是觉得而已,聂文柏没有说话,商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是一只被聂文晋完美驯服的宠物,能对主人的每一条命令做出最迅速的正确反应。

“还是要吃一点呢,”他微笑着朝聂文晋走去,背上如芒在刺,“没胃口的话,我给你煎一个荷包蛋?”

聂文晋低下头,毫不避讳地吻上他的唇,很深入,令商渝忍不住红着脸挣扎。

“怕什么,”他拍了下商渝的臀,发出很狎昵的声响,“情侣亲热是很正常的事,我的哥哥哪有那么不近人情啊。”

商渝低低嗯了声,没有回头去看坐在餐桌后的聂文柏。

你会想什么呢?

是在心里说这个男人真贱,还是说这个男人真不知廉耻?

但聂文柏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亲昵交叠在一块的身影,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聂文晋。”

他低沉地叫着自己弟弟的名字,本来就很冷峻的面容显得怒意沉沉。

“对自己的爱人动手是最令人不齿的行为,这并不会让你显得更有男子气概。”

商渝心头一个咯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带来一个不好的事情走向。

如果聂文柏真的要借这件事来管教聂文晋的话——

不安感将将冒尖,他听见聂文晋发出一声夸张的疑问:“哈?”

商渝有些紧张地抱紧了他的手臂,轻声安抚:“聂先生对我们有些误会,我去给你做早餐,你别为了他生气,不值得。”

但聂文晋恍若未闻,恶劣地笑着反问自己的哥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动手了?”

说这话时他的手掌暧昧地抚摸着商渝的脖颈,那一块雪白的皮肤上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痕迹,商渝僵硬地站在原地,被迫顺着他的手转过身。

聂文柏的眼神冰冷而沉凝,他动了动唇,感觉到自己慌乱的灵魂被拘禁在厚重僵硬的驱壳中。

连恳求的眼神都无法做出,只能维持着温柔到有些卑微的笑。

聂文晋做作地噢了声。迫使他抬起脸。

“哥哥是在说这些吗?”

他握着商渝的脖颈,在那张艳丽却苍白的脸上落下亲昵滚烫的吻,商渝的胃在不停翻滚,好像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吐出来。

但也只是好像罢了。

聂文晋的声音跟讨厌的蛇一样钻进耳朵里,他温顺地保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逃避地垂下眼。

“也对,哥哥那么正经的人怎么会想到这些呢?”

男人骤然收紧手指,商渝痛苦地张大嘴喘息着,脸上漫起不知羞耻的潮红。

“住手!”

他看见聂文柏倏然站起身,脸上的怒意再也克制不住,可聂文晋只是哈哈大笑着,说出再下流不过的话。

“别紧张啊,”男人挑衅地侧头,鲜红舌尖舔过商渝的脸,黏腻到令人作呕,“你看,他多喜欢被这么对待——”

脖颈间的手毫无征兆地松开,商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受控制地往地上跪去。

不是的。

他在心底反驳,不是这样的,我一点也不喜欢。

聂文晋的声音不依不饶,笑声恶劣而刺耳。

“他就是一条狗。”

“你不凶一点,他还不满意呢。”

作者有话说:

本来是还有一章的,但临时开了个周末会议……嗯……所以明天再更了(滑跪道歉)

第8章 试探

商渝迟钝地感觉到聂文晋踹了踹自己,却还是垂着眼,神情空白而空洞,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只是为不可察地往前倾了些。

聂文柏的脚停在他眼前不远处,商渝不敢抬头,只能听见男人克制地深吸了口气。

“简直是胡闹!”他沉沉地,用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呵斥,“不是你以为怎样就会是怎样!”

聂文晋抬着下巴,他明明站得比聂文柏高,却依然要用这种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气焰嚣张。

“对啊,不是你以为怎样就是怎样,”他阴阳怪气地复述男人刚才说的话,“所以你怎么又知道了?”

他近乎粗暴地将商渝从地上扯起来,拽着那截细瘦的手腕对聂文柏晃了晃,动作轻慢得好像是在摆弄自己的玩偶。

“来,”他笑着命令商渝,“对我们的好哥哥说——我没事,我很喜欢,关你屁事。”

商渝终于抬起眼,忍着心中的剧烈震颤跟聂文柏对上视线,有那么几秒的时间里,他甚至感到了自己的怯懦。

怕看见对方眼中的鄙夷,也怕看见倒影中狼狈的自己。

可聂文柏只是紧皱着眉,怒意明显眼神凌厉,深刻而沉重地落在他身上。

却也只是这样了。

没有厌恶、嫌弃、低视,也没有怜悯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

就好像……即使聂文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聂文柏也只会尊重他的喜好。

哪怕这不是那么的正常。

于是商渝第一次为自己这糟糕的三年过往感到忏悔。

可后悔跟早知道一样,永远都嫌晚,没人能在走到一半时回头,也没人能直接拨动时钟回到过去。

他已经无法改变自己是糟糕而稀烂的事实。

所以商渝顺从地靠在聂文晋怀里,对聂文柏扬起轻浮的,艳丽的笑:“嗯,我没事。”

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过于秾丽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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