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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晚几天,我要找新的房子……”

“跟我没关系,”聂文晋烦得要死,看都不看他就往外走去,“反正我之后也不回来住,你要不想走,去爬聂文柏的床呗。”

“聂文晋!”商渝用喑哑的嗓音喊他,“你是不是真当我没有心呐?”

演戏当然得演到底,商渝才不想在最后关头露出什么破绽激怒聂文晋,不用想都知道这会造成更加难以收场的结果,他从来都不会给自己平白添加麻烦事。

商渝往前追了两步,忍着哭腔质问男人:“这几年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你怎么能……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聂文晋又一次甩开了他,把门摔得哐哐响:“因为你看着就是缺男人的贱货,行了吧?不过我告诉你商渝,你最好别想着爬那狗东西的床,他恐同,不想死就离他远远的。”

商渝压根没把他后面的话当回事。

就聂文柏对自己的态度,哪里会是恐同的人。

他只是用悲伤而痛心的眼神跟聂文晋对视,再度解释:“我不是这种人。”

“你最好不是。”

聂文晋的话语有些恶狠狠的,他一把将商渝拽到自己面前,眼神锐利而阴狠:“那老东西最近刚谈了个女朋友,你要是不知死活凑上去——哼,你就等着收拾包袱回老家看门吧。”

“女朋友?”

商渝自始至终都很游刃有余的情绪管控飞快地卡了下壳,所幸聂文晋此时只顾着摆脱他,根本没有回过头。

“有什么好奇怪的,”聂文晋翻了个白眼,“我的好哥哥可是要传、宗、接、代、的,再说了,你不会以为人人都是男同吧,傻逼。”

的确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商渝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任由聂文晋哐地一下把门往自己鼻子上摔,而后发出声自嘲的冷笑。

奇怪的是他居然会真心以为,这世界上有对感情忠诚的男人。

第25章 失智

三天前,聂家住了好几个月的老总裁终于得到了出院许可,在聂文柏的亲自护送下回到了家中,两个才刚坐下没多久,闻风翘班的聂文晋就吊儿郎当地推开了大门。

“哟,哥哥,”他散漫地对坐在沙发上的聂文柏抬了抬下巴,“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跑在最前头呢。”

聂文柏神色淡淡地抬眼看了他眼,没说什么,又重新投入进手中的工作里,隔了会才说:“算你三点下的班,早退扣半天工资。”

“谁在意你开的那点儿工资啊,”聂文晋挺直了背,十分傲气,“吃两顿饭就没了,也就你会用这种方法报复我。”

“报复什么?”聂文柏头也不抬,“劳动者通过劳动得到合理的报酬,能力决定价值,长荣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员工的付出。”

聂文晋大咧咧往他对面一坐,挑衅般地将没脱鞋的脚搭上茶几晃悠,笑道:“你没事儿吧哥哥,还真把我当你的员工了?哎呀我没记错的话,你爸也是我爸,你的长荣,也是我的长荣。”

“嗯,说的不错,”聂文柏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你想找父亲要多少钱?”

“需要我开口?”聂文晋哼笑着说,“怎么,还当自己能继续作威作福呢!”

聂文柏轻轻合上电脑,克制地吸了口气。

“父亲状态好一点时,我就向他汇报了你做的那些好事,”他不紧不慢地数着聂文晋今年干过的混账时,“酗酒、飙车、玩群趴、还有出轨玩弄他人感情,还因为斗殴进了警察局。”

聂文晋的表情逐渐难看起来。

“所以呢?”他冷笑,“你跟父亲告状,是为了给商渝那神经病抱不平?哥哥,要不是知道你恐同,我还以为你内心藏着对禁断之恋的癖好呢。”

“没必要用这种方法激怒我,”聂文柏八风不动,“你的感情生活于我无关,但你的人格和品德无法令我放任不管,聂文晋,你是我的弟弟,换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没必要耗费这么多精力。”

聂文晋像是听到了极荒唐的事般,笑得捂住肚子倒进沙发里:“你还真是世界好哥哥啊聂文柏,假惺惺的,不就是为了打压我,让爸爸不喜欢我么,何必跟我在这浪费口水。”

聂文柏换了个坐姿,双手交叉着放在自己腿上。

“你对我的误会从小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他沉静的目光里带着莫名的压迫力,“我没在意过,但父亲不喜欢我们的相处方式。”

“哟,”聂文晋冷笑了声,“立住好哥哥人设后,准备再给自己立个孝顺儿子的形象呢?”

聂文柏根本懒得答他这些话,他深呼吸了下,对眼前这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炼说:“父亲本来的计划是,让你在大学毕业后就参与到长荣的管理决策中。”

“但你让他失望了。”

聂文晋的笑容渐渐隐没,隐忍的暴戾终于透出点狰狞的影子。

“是么,”他咬牙切齿地说,“就因为我找了个男人谈恋爱?但我跟商渝的事儿,本来也惊动不了他。”

“我本来只是想玩玩而已,哥哥,不是你告的密吗?”

“所以你就耽误了他那么多年,”聂文柏皱眉的时候显得很冷峻,“聂文晋,你原本喜欢的是女人。”

“他跟女人也没什么区别,”聂文晋想到商渝就烦,再次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只喜欢女的了,我是双性恋好么。”

他看向聂文柏,又挑衅地说:“直男看谁都是直男啊,怎么,你不是一直说人类是多样性的么?之前也没因为恐同这事对我有那么大意见啊。”

“性向的事我管不着,”聂文柏的语气挺压抑,“但你不该在有男友的时候还出去乱搞。”

聂文晋嗤了声,说:“拜托,别搞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大情种,你就没谈过恋爱。”

“总之,这不是父亲对你失望的主要原因,”聂文柏站起身,决定结束这场谈话,“好好想想吧,弟弟。”

聂文晋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最后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爆发出一声冷笑。

假惺惺的,他愤恨到几乎难以克制心中的暴力冲动,搁这玩文字游戏呢。

不是主要原因,意思不就是有这个原因呢么。

他因此又迁怒到商渝身上,终于是忍无可忍恨不得马上找到人提出分手,可惜今天回家的目的还没达成,只能在客厅里忍耐着平复自己的情绪。

待得终于能展露出和颜悦色的笑容时,聂文晋朝楼上走去,他轻门熟路地敲开主卧的门,眼泪汪汪地扑向在床上犹带病容的中年男人。

“爸爸!”

聂文晋的眼中闪烁着细微的泪光,这让他的欣喜显得更加真实:“你为什么不让我到医院看你?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还不知道你,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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