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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他无不恶意地在心底自语,等后面再醒当然更不错。

于是商渝的动作更加放肆,勾缠间的暧昧水声在夜色中清晰而缓慢,他穿着那件这段时间被自己当做睡衣的衬衫,几乎要坐到聂文柏腰腹间去了,又担心太快把人弄醒而维持着几乎没有的那点距离,别扭而僵硬,腰背都有些发酸,总是止不住地要往男人身上靠。

也得亏商渝有健身的习惯,不然还真的没有体力长时间维持这个动作。

他忍不住扭了扭腰,终于决定结束这个吻,可才将将抬起头,手腕便突兀地被人扣住,紧接着天旋地转,他惊呼着跌进柔软的床被之间,被聂文柏沉沉地压在身下。

黑暗模糊了男人的面容,商渝却直觉地感受到了危险,他忍不住挣扎了下,只是才刚刚动弹就被毫不留情地镇压。

“商渝,”聂文柏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这个点还不睡?”

这话问得很奇怪,正常人在大半夜惊醒时发现自己身上趴了个人绝不会是这种反应——起码商渝从前被聂文晋折腾醒时都没这么冷静过。

不过是聂文柏喜欢粉饰太平而已。

“睡不着,”商渝很轻地笑了声,“想到聂文晋正在别人床上睡觉,我就失眠了。”

聂文柏扣着他的手握得很紧,有点痛,商渝看见他在黑暗中俯下身,直勾勾地跟自己对视着。

“是么,”聂文柏意味不明地说,“需要我打个电话把他叫回来?”

“嗤,”商渝不甘示弱地仰着下巴,笑着说,“不用,我今天不想跟他睡,太脏了。”

聂文柏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评论,他顶开了商渝并拢的膝,微烫的指尖落在他的眼角。

“那你来找我,是想要什么?”

他低低发出声疑问的鼻音,手指顺着细腻柔软的肌肤下滑,碾开花瓣般柔软的唇。

“商渝,”他沉声命令,“回答我。”

“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商渝主动吻了吻他的手指,而后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挑衅,“我当然是来睡你的。”

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想让聂文柏继续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敷衍自己,直戳了当地陈述自己的诉求,又飞快地舔过唇边的那点指腹,笑得暧昧:“您又何必在这里跟我打太极,真不想的话,不如从我身上起来?”

聂文柏当然是没有动的,他俯下身,压迫感愈发强烈。

“商渝,”他用低沉而危险的语调说,“这是我的房间,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商渝呵笑了声,说:“哪儿能呢,我这不是色令智昏么?”

他顿了顿,语气随意得好命:“都什么年代了,睡一觉又用不着负责,我也不会找你讹钱,多划算,别人想睡我还睡不着呢。”

聂文柏突然松开手,黑暗中响起几下骨节活动的声音,商渝被他牢牢地禁锢着下半身,几乎没法动弹。

“我不喜欢被人当做替代品,”他慢吞吞地将手搭在商渝的衣领上,解开一颗扣子又重新扣上,“你很聪明,所以商渝,你在为什么生气?”

有一瞬间商渝竟觉得这人已经把自己看得明明白白,微弱的慌乱令他笑了声,才反驳道:“是您生气了吧?要不我道个歉,您就当我没来过?”

这话纯属放屁,换谁来都不可能当这事没发过,可他今晚就是想激怒聂文柏,企图用这种阴暗的方式让对方和自己拥有同样的心情。

至于聂文柏会怎么想都无所谓,商渝想,反正我就是这么坏的一个人,自己不开心,就一定要让别人也不开心。

聂文柏却突然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啪嗒一声按开了房间的灯,顺手将商渝也拽了起来。

“商渝,”他看起来有些无奈,语气很认真,“为什么生气?”

聂文柏的头发有点乱,这让他看起来很随意,也让商渝产生了种他们已经十分熟稔的错觉,他缓慢收敛了笑容,说:“我没有生气。”

这种无意义的话重复上好几遍实在令人厌烦,商渝啧了声,毫无预兆地抬手将聂文柏往后一推,直接跨坐在了男人身上了。

“不要老是装作不懂嘛,”他敷衍地笑着说,“都是人精,搁这绕什么弯子。”

聂文柏很明显地皱着眉,看见他解开扣子,一点点露出漫着点潮红的胸膛,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

“没有什么生不生气的,我只不过是想睡你,”商渝俯身在他耳边轻声放狠话,“聂文柏,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这么做了。”

“商渝,”他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你真的把我的脾气想得太好了点。”

聂文柏知道自己该拒绝,他应该立刻掀开商渝,严厉地将这人从自己房间里赶出去,只要商渝还属于聂文晋一天,他就不会踏过界线半步。

可他又无法违背自己的欲望,克制地扶着商渝的腰,手背青筋浮起,在扣紧和松手间拉扯得神色深暗,偏偏商渝的唇飞快地落了下来,比起他刚进房间时的吻更热烈,更挑逗,眉宇间的神色鲜活而诱人,熟稔得令他忍不住想聂文晋究竟见过多少次这样的商渝。

于是聂文柏终于忍耐不了,猛地扣住那截细瘦的腰肢将人压到身下。

“商渝!”他按着商渝的后颈,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商渝被迫背对着他,长发散乱地遮挡住大半视线,聂文柏是真的有了火气,他挣扎了两下,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男人低声吼自己:“说,是在为什么生气!”

啪!

体温略高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臀上,商渝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本能地在聂文柏身下挣扎。

这老男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松手!”他的语气里有很难克制的慌乱,“聂文柏你特么——”

啪!

微弱的痛感再度冲上脑海,聂文柏微重的呼吸喷洒在商渝耳边,简短却不容拒绝地命令:“商渝,说话。”

商渝却没了开口的力气,他以前不是没有被聂文晋如此对待过,可跟眼下的情况却截然不同,痛感几乎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连他都难以启齿的诡异欲求。

怎么会这样?

商渝慌乱地喘息着,感觉到聂文柏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脖颈上,而后被迫仰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嗯?快说,”聂文柏重复了遍,“我哪里让你生气了?”

我怎么说话!

商渝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聂文柏故意在好一会后才把手指从他嘴中抽出来,稍微放松了点禁锢的力道,商渝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生气得不行。

“我特么闲着无聊不行么!”他没好气地挣扎,又重新被镇压,“他说你交了个女朋友,我要是来上了你,肯定能把你膈应得不行,这理由行不行啊?”

聂文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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