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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总不可能是为了走之前的那把伞吧。

“没有,”他听见聂文柏说,“对我来说比较重要。”

“不好意思,”被无视了有一会的裴清殊不温不火地插话,“或许你们是想要我回避一下?”

商渝歉然地对他笑了笑:“不,不用,这是我的……朋友,介意一块儿吃个饭吗?”

聂文柏同样看向坐在对桌的男人,目光沉静:“如果打扰到你的话,我们可以出去说。”

一句话就将边界感划得清清楚楚,裴清殊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一眯,客套地微笑点头:“怎么会,请坐。”

朋友?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始终有种奇怪的被威胁感,而重新坐下的商渝脊背挺得很直,眼神专注地落在碗里,似乎是在努力地干饭。

如果之前的表现没有那么轻松外向的话,可信度的确很高。

裴清殊若有所思地想,这两人看起来可不止是朋友。

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对峙意味让商渝莫名尴尬,吃饭的速度都变快了不少,他天生就是猫舌头,受不了太高的温度,不由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

而后一下就回过味来了。

我为什么要心虚?

商渝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虽然裴清殊本来的确有在感情方面长久发展的意思,可他先前已经说开了,现在也不过是礼貌地一块儿吃个饭,再说了,就算真的是在相亲,跟聂文柏有什么关系。

还没在一起呢,哪能急着给自己打非单身的标志。

于是他重新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不再去想聂文柏和裴清殊会想什么,不过以后者的智商说不定已经猜出来聂文柏的身份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裴清殊就歉然地站起身:“不好意思,实验室那边临时有些事,你们慢慢吃,这顿我请了。”

“不用,”商渝放下筷子对他晃了晃手机,“我已经扫码买过单了,你转钱给我就好。”

裴清殊愣了下,失笑说:“好,你把账单转我,有机会的话下次再约。”

商渝把拒绝的意思表示得太明显,压根没打算欠下这种一来二去的人情债,裴清殊也只好彻底歇了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目光飞快地在两人间梭巡了个来回。

可惜了,本来以为他们尚未在一起,自己还有机会公平竞争的。

他风轻云淡地对商渝摆摆手:“再见。”

商渝也站起身,对他微笑:“再见。”

等裴清殊的身影消失后他才重新坐下,没有再动筷子,而是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聂文柏:“是有什么事?”

过于熟稔的态度让聂文柏觉得这段时间的分离似乎根本不存在,眼前的面容依然是艳丽的,只是眼底挂着很淡的青黑,应该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是因为聂文晋吗?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垂着眼跟商渝对视,说:“你说的有约,是跟他吗?”

商渝有些意外于他的直白,于是也坦诚地告诉聂文柏:“不,其实是另一个朋友约的我,我们今天才认识。”

聂文柏很轻地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又问:“也是这样的朋友?”

商渝终于忍不住失笑:“什么样的朋友?你说清楚点,我不明白。”

或许是在大庭广众下的原因,商渝的言语变得更社交也更容易理解——聂文柏不愿意把这称之为“正常”,每时每刻的商渝都是自由而肆意的,没有人能给商渝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这是对商渝最大的不尊重和不理解。

他直戳了当地说:“可以发展恋爱关系的朋友。”

商渝显然是有些被他惊到了,紧接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浮出点微弱的期待,这让那双深色瞳孔亮晶晶的,无意识地勾住了聂文柏的所有注意力。

“如果你指的是这方面的朋友的话,他们都不是,”他按捺着心底的悸动,让自己显得冷静而游刃有余,“我暂时没有跟别人发展长期情感关系的打算。”

说这话时商渝始终不偏不倚地跟聂文柏对视着,周围的喧闹声好像一下就隐没去了未知的地方,他只能听见聂文柏平稳的呼吸,和低沉的,很熟悉的语调:

“不想跟别人发展的意思是,你已经有新的打算了。”

他的话太笃定,商渝轻笑了声,抬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拜托,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凑近了些,语气和神情都很暧昧,“聂文柏,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要是我跟你弟弟分手了,你会给我个更好的选择?”

聂文柏同样朝他靠近了些,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掌。

“我记得,但前提是你需要。”

商渝故意沉吟了几秒:“那就得看看这个选择是谁了,不如……你先告诉我?”

聂文柏却突然松开了他,恢复成正襟危坐的姿势。

“商渝,”他很郑重地叫了声眼前这人的名字,“你觉得比起聂文晋,我是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商渝用欣赏的语气告诉他:“聂文晋不配跟你相提并论,所以,你所说的更好的选择,是你自己吗?”

聂文柏似乎早就深思熟虑过很久,在他问出这话时坦然地承认:“是,我做出这个决定跟聂文晋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因为你。”

“我希望能跟你在进行一定时间的了解后,建立一段长久的亲密关系。”

商渝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速,年少时曾感受过的悸动在许多年后重现在聂文柏专注的视线上。

他莫名地眼眶一热,笑着点头。

“好啊。”

聂文柏看见他飞快地眨了下微红的眼,回答得不假思索。

“我接受这个选择。”

作者有话说:

直球!直球!拒绝嘴硬!

第34章 三个月

商渝不假思索地答完后才慢吞吞地回想起聂文柏刚刚说的话,他有时候总是太随心,喜欢总能大过一切,怎么让自己舒服就怎么来,因此现在才彻底反应过来聂文柏话里的意思。

他笑盈盈地问:“一定时间的了解,是多久?”

“三个月,”聂文柏不出预料地给了个准确的时长,“我认为这是一个合适的节点。”

商渝托着下巴,微微眯着眼哼了声。

“假惺惺的,”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满,“不就是等着我讨价还价嘛。”

聂文柏被戳穿了也是那副运筹帷幄的神情,商渝最讨厌看他这副愿者上钩的样,故意把吐字咬得轻而暧昧:“我偏不。”

他就不信聂文柏能忍得住。

偏偏聂文柏还真能忍住,他对商渝的挑衅置若罔闻,主动下了结论:“那就三个月。”

“我没意见啊,”商渝压根没把这期限当回事,他对自己的吸引力有着合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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