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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下头,视线在聂文柏看不出任何东西的神情上飞快略过,果断地保持了沉默。
反正他不愿意说,这人是绝对不会问的。
在维护对方的隐私和秘密这件事上,聂文柏向来做得很优秀。
苏琳迷迷瞪瞪地转头看向商渝,没懂聂文柏的意思,不过男人也没想让他们动,站起身说:“我去开车。”
商渝看见他插在兜里的手,嗳了声:“我买过单了。”
聂文柏笑了声,没说话,转身先往门口走去,苏琳盯着他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你男人真凶,”她笑着调侃商渝,“我借着酒劲都不敢跟他对视。”
“凶吗?”商渝不太认同,“他对我很温柔的。”
这话里明显带了故意秀恩爱的成分,苏琳撇撇嘴,嘁声说:“行了知道了,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居然没跟他说过这事?”
“这其实有点不好解释,”商渝含糊嘀咕着凑到她耳边,“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你知道的那个富二代,是他亲弟弟。”
“我……去。”
苏琳震惊地抓着他的手感叹:“厉害还是你厉害,这都能泡到,要不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跟你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在国外玩的压根不算花。”
商渝替自己辩解:“我这是情况特殊,谁像你,一个月能换三个男人。”
“我一晚上也能换三个,”苏琳亲亲热热地挽着他往外走,“所以是怎么个特殊法?”
“就是,”商渝现在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他弟跟他长得很像。”
苏琳顿时了然。
“我说你怎么跟个恋爱脑似的,抱着个垃圾桶也能谈三年,”她做了个古灵精怪的表情,“原来是在玩替身啊。”
商渝没否认,毕竟这就是事实。
“所以你别跟他说,总之这事我做得不对,我那会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为了一张脸受了三年的罪。”
“现在醒悟也不晚嘛。”
苏琳大大咧咧地在夜色下伸了个懒腰,露出白皙健康的大腿:“我回来之前还想过,该怎么才能说服你远离那个软蛋渣男,现在终于能放心了。”
商渝就笑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难道还能吃回头草?”
苏琳肯定地说:“你那时候的表现就很像是要这样啊。”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商渝拍了拍手臂,一下就默契地止住了后面没说出口的话,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他们面前,商渝自然地松开手,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走吧,我们送你回家。”
他自己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转头后刚好看见了摆在自己面前的酸奶,聂文柏目不斜视地开口:“先垫一垫,我让许姨给你熬了粥。”
后座的苏琳啧啧感叹:“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
她手边也放了一盒酸奶,聂文柏语气温和地邀请她:“苏小姐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吃点,明天再回家。”
“不了不了,”苏琳是个识趣的女人,“就不去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商渝安静地低着头慢吞吞嗦牛奶,任由慵懒而安心的困意慢吞吞地包围自己,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聂文柏在酒吧里的那个笑——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却又好像根本没听到。
未知往往才是最有效的逼供方式,没在聂文柏身边时商渝还能硬气地装作若无其事,可一旦坐到这人身边他就忍不住心虚气短,完全没了这些年摸爬滚打出来的淡定与从容。
他从没有哪刻如今日这般深刻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对聂文柏说谎。
坏蛋商渝愿意把所有的坦诚、热烈、卑鄙、还有爱情都献给聂文柏。
车在苏琳家楼下缓缓停下,商渝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苏琳飞快地跟他们道别下了车,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苏琳回到家,给商渝发了消息后聂文柏才重新启动汽车驶向夜色。
商渝双手捧着已经空掉的酸奶盒,盯着远方的路灯纠结了好一会。
“我之前……”
“等回去再说。”
聂文柏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打断了他的坦白,商渝莫名心底一虚,转头去觑他的脸色。
但聂文柏很平静,他单手给方向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向,没分给商渝半个眼神。
“先填饱肚子,我们再慢慢聊。”
完了。
商渝闭了闭眼,有点绝望。
他真的听到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被拉出去陪弟弟考试了呃呃呃……赶不完了所以接下来会连更三天也就是到下周三,真的很抱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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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逼供
虽然聂文柏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但商渝还是十分忐忑——玩替身游戏这种事不管是对正主还是对替代品来说,都是一种侮辱,难得回归的良心令他愧疚不安,困意和醉意在漫长的车程中消耗得一干二净。
反观聂文柏倒是挺冷静,甚至还能在开车间隙给许姨发一条他们快到家的消息,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商渝的纠结和犹豫。
商渝在好一会后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他这一套做法的用意,不由在心底忿忿腹诽:
不愧是老谋深算的资本家,谈个恋爱都能用到谈判心理学!
可谁让他本身就心虚,聂文柏这么干简直就是在精准拿捏,好不容易到了家,商渝站在门口刚想说点什么,走在他旁边的聂文柏就淡声开口:“听话,先去吃点东西。”
商渝哪里还吃得下,但他还是堪称乖顺地噢了声,老老实实地坐到了餐桌旁边。
许姨煲了猪肝粥,商渝用勺子拨了拨滚烫的雾气,犹豫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聂文柏同样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只是觉得你肯定饿了,喝酒本来就伤胃,你还喝了那么多。”
最后一句的语气有点沉,商渝盯着自己的碗轻声嘀咕:“这么凶还说自己没生气。”
聂文柏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轻笑了声,用和缓的语气解释:“真的没有生气,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生气?”
这话怎么回都不对,商渝只好闷闷地低头喝粥,他故意喝得很慢,聂文柏也不急,只是在半小时后不容拒绝地说:“砂锅里的已经冷了,我让许姨再热一热。”
“不用,”商渝放下勺子,“我吃饱了,剩下这点明天早上再喝。”
许姨早就上楼睡觉去了,聂文柏这么说,摆明了就是在催促他。
他这么想着,终于侧头跟聂文柏对上视线,长久的酝酿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