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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衣被扯开,他的呼吸急促,听着鼓点做出设计好的动作。
有男人凑得更近了,在唇舌落在他的身上,触感湿滑,他身上被塞了更多的纸钞。
背景音乐到最后的部分了,他重新起身,正对着观众做最后的舞蹈动作,下面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的视线整个是模糊的,他被那些男人摸软了,后穴蠕动着想要吃更多的东西,也就是在这时,他突然有一瞬间的清明,一眼看到了舞台下方的边缘,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吧台处,静静地看着这边。
是他的下属。
他差点忘了接下的动作,退场时难得显得狼狈。
他带着面具,他想,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然而事与愿违。
他本以为自己会等来对方的威胁,但心惊胆战地上了三天班,也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其他举动。
他知道他暴露了,在相处时,陈舒对他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来了,那种不加掩饰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是赤裸的,在不小心的肢体接触时对方会迅速地拉开距离,脸上发红。他对男人这样的反应很熟悉,但却不太懂陈舒的态度。
他在很早之前就和陈舒认识。他们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勉强算得上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他在校时张扬,换过几个男友,好的差的传言满天飞,而学弟在当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
很普通,留着没特色的发型,穿着没特色的衣服,成绩也很一般,走在路上都没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种类型。
他和学弟认识也是因为巧合,他和当时男友吵架分手的现场被学弟撞到了。他们在厕所,当时是周五下午,教学区剩的人已经不多,他原本是要来处理一些事情,等忙完已经是快到饭店,他被男友拽进了厕所,对方进了一个小隔间就往他身上黏。那任男友是个容易精虫上脑的人,拽着他在各种地方做过,他早就想分手,却因为心里隐秘的癖好犹豫。
那天和过去的几次胡来也没什么区别,厕所没有被打扫过,有些脏,他却因此兴奋,没有拒绝,被肏得胡乱媚叫。男友没带套,把他按在坐便器上狠肏,最后还要他张着嘴射在他脸上。
男友出了隔间在外面抽烟,他用纸巾勉强把自己收拾干净,出门就对着男友说道:“分手吧。”
男友预料之中爆发,他就直接将对方出轨约炮的事情说了出来,用词不太妥当,男人被他下了面子,嘴上骂他是个撅着屁股随便人肏的婊子荡妇,看他带着嘲讽的表情,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他往隔间的门上撞。
他没有防备,脑袋狠狠撞上了那个木板门,发出一声巨响,他在疼痛的同时还忍不住自嘲,自己又一次眼瞎,紧接着脸上又挨了一下。
也就是在这时,他们一直没有注意的一个紧闭的隔间打开了,出来的人拽过了男人,按着狠揍了一顿。
他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了一下,等到男人狼狈逃走,才看清来帮忙的人脸。
很普通,毫无印象的一张脸,只有眼里犹带着的狠意让他心惊,等男人逃走,学弟看向他,那点狠意也散去了,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局促尴尬的学弟。
他想起来刚刚他们在这里胡搞了一次,他也不记得自己情欲上头的时候喊了些什么,总归是求着人狠狠肏自己之类的话。
他含糊着说了句谢谢,借着整理自己的衣服掩饰尴尬。
他其实不太介意被人听到或者看到自己做爱的样子,但是他们还在学校,对方也是学生,后续的处理会很麻烦。而且刚刚被看到的也不只是做爱的样子。
太狼狈了。
脑袋的痛缓过来了一些,脸上也是火辣辣得,估计也肿了,顶着这张脸,也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学弟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不客气,声音居然还可以,他跟着他走出了厕所,看着他簌了口,洗了脸上没擦干净的精液,然后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伤势。
左脸被打的地方肿起了一个巴掌印,嘴巴红红的,是因为刚刚替前男友口交,眼睛也是红的,情事带起的春意还没完全从脸上下去,脑袋上也有一个鼓起的包,还好没破,他的腿是软的,刚刚被肏过的后穴也没有完全合上,他撑在台子上缓了一会儿,从镜子里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学弟担忧的目光,手拽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还是很紧张的模样。
他转过身,努力挂起一个笑,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大概要直接去医院了。”
学弟皱了下眉,低声又说了一句不客气,他就接着说:“今天的事情,能不能请你保密?”他强撑的笑也快维持不住了,看起来很可怜。
“我不会说出去的。”学弟闷闷地说道,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问他:“要不要去下医务室?”
他摇了摇头。
学弟不太放心地看了他几眼,突然道:“学长等一下我。”
然后就转身快速跑了,他本就头晕,干脆在厕所等着,十几分钟后,跑着出去的学弟又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在还带着凉意的春天出了满头的汗,他把手上拿来的冰饮料,口罩还有碘酒棉花都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又对对方笑了一下,脸上肿了一边,笑起来估计不太好看,轻声又说了一句:“谢谢。”
白途之后没有再去过那个酒吧,那次上场也是临时替好友救急,没想到会被看到,没想到他第三次上场就翻车,只希望陈舒不要在公司内部把事情捅出来。
他大哥就是公司的大老板,捅出来也不会影响他太多,但很麻烦。
他以前惹出过几次麻烦,和家里人关系很僵,也就只有大哥在中间缓和,没让他最后被赶出家门。
他在楼梯间抽烟,心里想着陈舒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和他说这件事,一根烟抽到一半,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一抬头居然也正是刚刚在想的人,手上也拿着烟盒打火机,看到的一瞬间就把拿着东西的手往后藏。
白途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次陈舒没有直接避开他,把门关上后磨磨蹭蹭地走到他的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要摊牌了,白途心想。烟夹在指间,抢先一步开了口。
“那天晚上你认出我了对吧。”他说道,语气尽力平静,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陈舒点了点头,抿了唇,闷嘴葫芦的样子。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道:“也真是巧,我记得以前也被你撞到过一次。”
他说的就是那次在厕所的事故,也不知道陈舒还记不记得这件事情,余光一扫就看到对方从耳朵红到了脖子,那大概是还记得了。
学弟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学长……现在还有男朋友吗?”
他长得人高马大,声音也低沉,明明是掌握主动的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