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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老猎户也不遑多让。

几次三番的帮村里的人脱困脱险,这都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穆延这个外来的,才能这么轻易的就在村子里扎下根来。

林复呵呵的笑了笑,“那倒也是,那倒也是。”

林复粗枝大叶的,林莺儿却是更为细心。

见穆延这样说,她问道:“那祝家可说了,让穆大哥何时过去做事?”

“明日。”

林莺儿有些意外,“这样快吗?”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穆延唇边泛着笑,他轻轻点头,“恩。”

“那……那祝大哥这伤可处理好了,家中还有些创伤药,若是穆大哥不嫌弃……”

穆延抬头看了眼手上的绢帕,轻轻抚弄着,“不用,已经处理好了。”

回想起她替自己处理伤口时的仔细小心和担惊受怕,穆延心头微暖。

从小到大,他受过很多次伤,他已经习惯了,甚至,只是划破了手,在他这是不值一提的。但几乎没有人同她一般,会这么关心他。

他其实并不想去做祝家的护院,他更习惯一个人待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在她提出来问他的时候,他还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穆延想,她曾救了他,也帮了他。滴水之恩,且当涌泉相报,又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穆将军和他说过,无论身在何处,都要秉持心中的道义,他不算个好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

林莺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穆延,自然而然,也就看出了他的反应。

他面上带着笑,虽然很浅,但也看得出来,他似乎是很开心的模样。想到这里,林莺儿心中突然多了几分失落,但她未会表现出来,强撑着笑,转身去了厨房。

知道了穆延的打算,林复心里颇有些感慨。

“去祝家做护院也挺好的,总比咱们时不时上山打猎,冒着风险担惊受怕来的好吧,我听说,祝家老爷是挺好的人,这一带的人都挺喜欢他的,你去那里,我也放心。”

“莺儿常卖帕子的那家绣铺,也是他们祝家的,祝家算是这徽州府城上下,难得的一户良商了。”

穆延心思单纯,正直又善良。明明初来乍到,却又帮了他们不少的忙。

不只是他林复,村里大多数人都很喜欢穆延。

经过这半个多月来的相处,林复也早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好友。

穆延轻轻嗯了声,又问起林复母亲的事。

林复闻言,面上喜色更甚,“听大夫说,只要再吃半个月的药,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这说起来还得多亏你那五两银子,要不是穆延你,我娘的病,说不定都得耽误了。”

听见林复这么说,穆延也放心了不少。

歇了一日,穆延做足了准备,和其他几个护院一样,都去了祝家。

只不过他有些特别,被祝三有单独带着走了。

“穆小兄弟啊,这一干人里面就属你身手最好了,让你做我们小姐的护卫,老爷和我也放心。”

见穆延一副安静不多话的模样,祝三有又在提醒了一句,“我们小姐虽说大多时候都是端庄得体的,但偶尔也有发脾气的时候,但一般都不打紧,顺着小姐便好,你可明白了。”

穆延愣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他还没有见过她发脾气的时候,他只知道她很好。

聪明还很善良。

祝三友领着穆延去了祝苡苡院中,正打算带着人,进去问候祝苡苡,却不想还未踏进门口,就从里头飞来一盏茶。

在正中祝三有脑门的那一刻,被穆延抬手截住。

祝三有多年处理内宅事务,还是头一回碰上这样惊险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稍微晚一点。

第31章

还没等祝三有反应过来, 里面便传来了怒气冲冲的声音。

“真是欺人太甚,仗着当初与我娘有恩,便这般行事,一而再再而三……得亏, 我还把他们当做亲人。”

祝苡苡越看账目, 越是生气。

因着娘亲的关系, 爹爹总是厚待郑家,甚至送了不少商铺田地。像府城里, 最为热闹的那几家酒楼,几年前原本都是祝家的家业, 只因为舅父看重爹爹便,毫不犹豫的将那酒楼都转手给了舅父。

可舅父不善经营,这几年来,原本热闹的酒楼,日渐萧条, 生意都被旁的小酒楼抢去不少。见这情况爹爹还特地派有能力的掌柜去帮忙, 好不容易情况扭转了不少, 舅父却又不知怎么的和掌柜的起了冲突,掌柜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那座酒楼做事。

这么多年以来, 爹爹实在待舅父不薄, 送的给的东西几乎如流水一般, 可舅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不顾亲人之间的情分。

酒楼采买一应支出全部派在了祝家头上, 而盈利,祝家竟得不到半分。

也就是这样一来, 郑家名下的那几家铺子酒楼才渐渐有了好转。

那自然是会有了好转, 只有进项没有开销的酒楼怎么会挣不到钱?

这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按照账本上的记载已经有了四年。也就是说,这四年以来,祝家各项开销中,还有不少莫须有的,被舅父那边仗着情义派过来的。

不只是酒楼,还有许许多多的铺子经营所需的开销。

吴叔叔对于这些并不大管,也就是这几日祝苡苡查账,觉得账目上的支出实在奇怪,才特地查了查,没想到这一查便查出了不少七零八碎,莫名分摊过来的开销。

祝苡苡越想越觉得生气。

他们待郑家一家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贪得无厌?

就算是要还当年的情,还他们对待母亲的好,这么多年下来,也还够了吧。

祝苡苡越看越气,实在是气不过,便抓起手上的茶盏,朝外头狠劲一扔。

但久久没有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祝苡苡心头觉得奇怪,他招了招手让忍冬去外头看看,却不想还未等忍冬去看,祝三有便迈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穆延,穆延手中还抓着刚才祝苡苡扔出去的那盏茶。

那盏茶装的不算满,但经过那样一扔,也溢出了不少茶水,忍冬看的分明,那茶已经浸到了穆延手上,而他握着茶盏的那只手,正是昨日伤着的那只手。

上面两道伤痕还清晰分明。

而穆延却像个木头人似的,没有血肉,不知疼痛,面上半点反应也无。

“管事……您怎么过来了?”

祝三有强挤出一抹笑,“这不是带着这位穆小兄弟过来吗?对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忍冬看向穆延,笑了笑,随即又将目光转向祝三有,“小姐查账遇见烦心事儿了,没伤着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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