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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直接喊:“教官会跳街舞吗?”
林教官很腼腆地说不会,又有人怂恿他唱歌,一直倚在篮球架上休息的严教官走了过来,为他解了围。
“瞎起什么哄,让你们休息就休息,哪那么多屁话。”
天热,学校为教官们准备了西瓜,俩人分一个,严教官只吃了一小块,剩下都给了林教官。
都是七八斤重的大西瓜,一个人哪里吃得完,林教官切开,要分给班上同学。
蒋随他们班不乐意了,纷纷举手抗议:“教官也太偏心了!”
“就是!我们也好想吃西瓜!”
那边也喊:“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了!”
眼看着就要因为一个西瓜争锋相对,严教官只好说:“那公平起见,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个班级的人相对而坐,每两个人中间放一块西瓜,听从教官指令做动作,谁手速更快就是谁的。
大家都没意见。
段灼和蒋随恰巧都是班上最高的,被安排在一组抢瓜。
俩人席地而坐,林教官切下一块,放在正中央,蒋随抬眼,看见段灼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也许是太渴了,段灼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块瓜上,蒋随打了个响指,他才回神。
蒋随看过段灼玩游戏的蠢样,胜券在握:“叫声好听的就让你了。”
段灼一脸不屑。
分完瓜,教官吹哨:“听我口令——”
“摸耳朵。”
“摸鼻子。”
“摸心脏。”
“抢西瓜!”
蒋随和段灼几乎同时伸手,蒋随的指尖已经触到了瓜皮,还没来得及握紧,眼睁睁看着从对面伸过来的大手将西瓜抽走了。
蒋随傻眼,这反应力,这速度,和前几天玩抱团游戏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段灼咬下一大口,舔着湿漉漉的嘴唇炫耀:“这个瓜也太甜了吧。”
蒋随呆愣愣地望着,这是段灼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怀,咧着一口小白牙,嘴角还有深深的酒窝。
蒋随本来还不是很渴,但看见他吃,就馋得不行,厚着脸皮讨:“有多甜啊,给我尝一口。”
段灼摇摇头,有胜利的滋味加持,手上的西瓜越吃越甜,他嘴角的笑意渐深,连带着眼睛都弯弯的:“我凭本事抢到的,你只配喝矿泉水。”
“小气鬼,亏我还对你这么好。”蒋随当场例举出桩桩件件,“给你还债,请你吃早饭,还给你买晒伤膏。”
段灼说:“早饭钱我付了的。”
蒋随可不管那么多,扑上去抢瓜,段灼吓一跳,慌乱间后退,嚷嚷:“我都咬过了!”
“没事儿,我不嫌你。”蒋随已经握住西瓜的一角,低头就要咬。
段灼紧张坏了,头皮都发麻,死命抵住蒋随的脑袋往外推。
两个人吃一块瓜,这不是间接接吻了吗?程子遥可就在边上盯着,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都是好兄弟,你可别小气,回去我给你买一整个。”
“我不要。”
“那可甭怪我不客气了。”蒋随耍起无赖,伸手挠他痒痒。
这一招立竿见影,段灼躺倒在地,笑声都打颤了右手还不忘护着西瓜,蒋随吃不上瓜,一屁股坐在段灼胯骨上,双管齐下找他敏感的位置。
结果发现段灼哪哪都怕痒,碰一下就笑得踢腿打滚,拼命挣扎,脖颈,太阳穴都暴出青筋。
段灼力气太大,蒋随渐渐制不住他,只好利用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去咬他手上的瓜,段灼带着他一起翻了个身,蒋随被甩在地上,又扑上去。
眼看着离西瓜越来越近,还有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头顶响起教官低沉的嗓音:“干什么呢你俩?”
俩人齐齐定住。
还是蒋随先反应过来,双手从段灼身下抽出来,拂去掌心的灰尘,面不改色说:“没干什么,我就是想尝尝看西瓜甜不甜。”
周围,憋得嘴角都僵硬了的同学终于忍不住爆笑。
“我早就说过,战友之间要有团结协作和同甘共苦的精神,你看看别人,哪个像你们这样,为了一块西瓜在地上打滚的?”
顺着教官手指的方向,他们看见的都是把一块西瓜掰成两瓣的同学。
大家都拿看小丑的眼神看着他们,段灼面色一僵,无法言说的难堪致使他心脏乱跳,猛地将人推开。
失去重心的蒋随又摔倒在地,捂着胸口揉了揉。
“喜欢在地上打滚是吧。”教官叉腰指着他们,“你俩抱着给我继续滚,绕操场滚一圈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军训教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明晚也有的,老时间
藏不住
12 你今天怎么没和橙子一起吃晚饭
段灼的脑袋白花花一片,他想要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从小都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守规矩,有成绩,从不惹事生非,所有点到他名字的时刻,都是欣赏与赞扬。
而此时,教官两道横眉紧皱,眼里仿佛要迸出火星,周围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笑话他们。
放出指令的人是严教官,他将唯一的希望放在林教官身上,可林教官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好像默许了这个惩罚。
“听不懂我说话是吧?”严教官再一次开口,语气比刚才更重,“要是嫌一圈太少就滚两圈。”
蒋随拽了拽段灼衣服:“还愣着干啥,赶紧滚啊。”说着就夺走段灼手里的西瓜,在放下前——像饿狼似的,啃了一大口。
“哇,确实好甜。”他说。
又是一阵哄笑,这回就连教官也没憋住,嘴角很明显歪了歪,极力地抿住了。
这惩罚是跑不掉了,段灼生无可恋地摘下帽子,趴倒在地,先滚了半圈。
严教官背着手走上来,抬脚截住他:“你俩刚才怎么滚的现在就怎么滚,谁让你单独滚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卷而来,段灼咬紧后槽牙,望向那位始作俑者,蒋随则很听话地扑上去压着他,一手圈住他的后背,另外一只手掌护着他的后脑勺。
段灼并没有使劲,身体却被一股力量带动着翻了个面,压在蒋随身上,肋骨被蒋随的腰带硌得慌,紧接着又落回地面。
四周的笑声像夏季的雷雨,经久不息,段灼的视线都不知该往哪儿投,索性闭上。
在烈日下暴晒了大半天的跑道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橡胶味,与之相对的是蒋随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嗅觉记忆很牢固,他还记得在驿站第一次碰见蒋随,闻到的也是这股淡香。
好像是从蒋随脖子里飘散出来的。
地面都快被阳光晒化了,段灼的衣袖挽着,裸露的皮肤反复摩擦粗粝的跑道,磨得生疼,他在蒋随翻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