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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不上。”
楚灯青说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岁了,她早就长大了。
翁承业却还是说着她没长大,他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摸小兽似的从头骨一直抚到尾骨。
怪痒的,楚灯青躲了躲,翁承业抱得更紧。
她知道他又想要了。楚灯青烦得很,想从他怀里跳出来。
翁承业没让她逃,但变故突生,院外突然喧哗起来。
翁承业刚替楚灯青穿好衣裳,房门就破开了。
宫里的太监宣旨,大意是皇帝病重,摄政王要挑选新的储君,令二十五岁以下的皇室子弟携妻带子入宫。
翁承业道给他点时间准备。
太监却道:“世子爷,您别为难奴才,摄政王的命令是今晚就得入宫。”
翁承业拧紧了眉头,从没有宣旨直接闯府的道理,看这情况是直接带了禁卫军包围了王府。
翁承业按住楚灯青的头,不让她好奇地抬起头来。
太监道:“世子爷,请吧。”
翁承业拿不准该拿楚灯青怎么办,留在这里没有他会暴露,带进宫去也危机重重。
太监直接帮翁承业做了决定:“这位是您爱妾?时间耽搁不得,世子爷不舍就带着走。”
话落,太监身后的侍卫就进了屋。翁承业不知此去是福是祸,若留小魅妖一人在这,她或许会死或许会逃,这都不是翁承业想要的结果。
进宫去,若是不慎身亡,那便带着小魅妖一起奔赴黄泉,也好过她毫无留念地去找下一任饲主。
翁承业带着楚灯青上了马车,荣冬灵抱着曜哥儿也在车内。
荣冬灵见世子爷来了,惊慌下有了着落,眼泪唰地落下。曜哥儿被强行从王妃院里抱走,也哭闹个不停。
楚灯青好奇地从翁承业怀里抬起头来,盯住曜哥儿舔了舔唇瓣:“好嫩的血。”
荣冬灵一怔,连哭泣都忘了。曜哥儿也猛地止住,害怕地直往荣冬灵怀里躲。
翁承业打了圆场:“说曜哥儿气色好。她不识几个字,还有些傻,世子妃多包容。”
荣冬灵其实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瞧见她的脸就怔住了,而曜哥儿也不懂她在说啥,但幼崽对情绪很敏感,他知道对面的人或许是想吃了他。
荣冬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原来这位就是小青妹妹,我、妾、妾不知妹妹生得竟然如此的好。”
楚灯青听了,问:“你是妾?我是奴哦,你也会被主人打吗?”
楚灯青好奇地想从翁承业怀里跳出来:“那小孩很喜欢你抱,你抱起来很舒服?那妾你也抱抱奴。”
翁承业按住了楚灯青:“别闹。”
又对荣冬灵道:“她摔坏了脑子,不懂事理。”
荣冬灵没想到自己的情敌竟然是这个性子,根本不像个女人,倒像个傻了的孩子。
楚灯青不觉得自己傻,她还没尝过女人的血,只要她抱她,她就要尝尝女人的血是什么滋味。
翁承业不肯给小魅妖这个机会,他把她制在怀里,不准她动弹,接着嘱咐起来进宫以后要谨言慎行。
荣冬灵自是仔细听着,楚灯青却坐不住,但翁承业紧紧抱着她,连头也不让她抬。
一行人被带到上朝议事的大殿,翁承业左右看了眼,都城里其他的王孙都在,众人没有心情寒暄,不知道摄政王心血来潮搞这套总不能是要杀光翁氏子弟?
但老王爷们都还留在府中,难道真如太监所说要选储君?
再选个傀儡皇帝出来,自然年龄小些为好,翁承业心下思虑,面上神色并不显露。
大殿里亮起了一盏又一盏宫灯,灯上的鎏金龙纹霎是好看,楚灯青偷偷从翁承业怀里抬起头来悄悄地望。
触不及防就与一人对上了目光。
那人冷傲的眉眼好似碎月霜雪,又因戾气添了几分嗜杀的艳。唇红得像刚吃了血,面色却白如被食的人。
周遭的人也发现了他,忙跪下来口呼“陛下”。
楚灯青被抱着跟着跪下,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他。
她从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明明尖牙还未刺痛他的肌肤取得血来,楚灯青却莫名地为他的血着了迷。
他隔她并不近,但她好似闻到了那样艳杀沉醉的血香。
皇帝收回目光继续往前,楚灯青发现他竟然赤着双脚。脚腕上还挂着铃铛,清碎的细响每踏一步就叮铃一下,好似地毯上开出的艳花。
深红的长毯一直延伸到皇座之下,他孤傲地坐下,道了句“平身”。
接下来他再未说过一句话。俊美温柔的摄政王出场,说了一通陛下身子不适要挑储君的话。
所有进宫的王孙此后都留在宫内,直到储君出炉,其他人才可离开。
说完后,摄政王让大太监安排宫殿,将所有王孙都领了出去。
无人后,摄政王萧慕那温柔的笑意散尽,掐住小皇帝翁厌的脖子,责备皇帝为何没穿他备下的衣裳。
那是小皇帝的母亲穿过的华服,那个美丽又可怜的女人难产而亡,随后深爱她的帝王也郁郁而终。
世人皆知,先皇讨厌自己唯一的儿子,才会取个“厌”字当名。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不仅先皇厌他,摄政王也恨他。
小皇帝并不答话,连笑也懒得给一个。
摄政王反倒松开了手。他摸了摸小皇帝的头,说他大了,不听话了,明明以前很喜欢穿那些华丽的衣裳。
翁厌确实长大了,十八岁的他不再像过往那样雌雄莫辨。他更加的美丽,但谁都能看出他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摄政王慢慢坐在皇座旁,拨动了下他亲手戴在小皇帝身上的脚链,铃铛轻轻碎响。
萧慕叫太监取来温水,亲自替小皇帝洗了脚。夸他还算听话,不让他穿鞋也就不穿了。
翁厌闻言一脚踢开水盆,踩在萧慕身上,拔出萧慕腰间匕首就要刺入他心脏。
远处一块飞石突然袭来,击中翁厌手腕,令匕首“砰”地落下,只划破了萧慕的衣裳。
暗卫出手后又隐入幽暗之中。
水盆翻倒,水液四散,有几滴沾在萧慕脸颊,他随意擦了擦,道:“小厌,你还是不听话。一次两次又来第三次,沐之也会累的。”
萧慕,字沐之。他咳嗽两声,站了起来,给了翁厌一巴掌:“废物,贱种,枉我这么疼爱你,还是不知回报。”
翁厌倒在皇座之上,嘴角出了血。他转过头来,笑了下:“叔叔,你打疼我了。”
他笑起来时跟他母后七分像,萧慕神情陡然温柔下来。
不计较了。
大殿上发生的事楚灯青不知道也不关心,她昏昏沉沉地记挂着皇帝的血液。
想着要是能喝一口就好了,就一口,绝不喝光,养起来,慢慢吃。
太监领着翁承业一行人到了怡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