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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用这种方式亲自教育陆廷予。
可没有想过后果的陆宴脱口而出,全然没想过这一幕全盘落入心理医生的眼底。这更加从侧面反映了他严重的心理问题。
所以,今天陪同这对父子绕了一大圈最后来到医院的金司机怎么着也没想明白——
原先分明是老子带着哭丧着脸的儿子看病?
最后竟然是陆廷予嬉皮笑脸地抱着一大堆成人吃的药物出门?而陆宴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
金司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想想简直细思极恐,这该不会小孩没有心理问题,得了各种心理疾病的是陆宴吧?
这老子带儿子看病看出来是自己有病?
金司机怀疑自家公子哥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吧。
而陆宴也确实如此,上了车后整个车的气压都变得低起来,而陆宴直接随手处理掉那些药的动作在金司机看来,公子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唯有陆廷予不嫌事大,目光闪烁着仅剩不多的亲情道,“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等陆廷予回过神,反应过来邹露露发来的消息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脸上对陆宴无情嘲讽的笑容又荡然无存了。
他看见邹露露发来的消息心中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原来是别人想要伤害自己妈妈的证据。
他赶紧把手表褪下。
似是陆宴已经完全领教过这孩子的折磨,他不愿意俯身多看一眼。
而陆廷予只有拼命地摇着手表,恨不得直接托举到陆宴拉耸的眼皮之下。
“爸,有人又要搞事情,他们要中伤妈妈!”
陆宴惊醒般凝视着邹露露给陆廷予发来的图片,端详了许久,他已经心中有数了。
他故意这么去问陆廷予。
“你难道不会因为你妈妈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陪同别的小孩一起玩耍而生气?”
“难道你还想着要帮她?”
陆宴知道这家伙完全是个利己主义者,但他没想到陆廷予会这么郑重其事地点头,“她是我妈妈啊。”
天真无害的眼神中无疑写着,我才不会叛变,只有你陆宴才会。
陆宴沉声道,“下车,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父子俩赶来到该娱乐公司大楼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关注。
这不就是大早上还出现在荧幕之上的父子么,怎么会趁着夜色时分进入自家公司,难不成是来做宣传?
但紧接着陆宴与老总对话的门就已经拉上了。
面对对方老总的殷勤问好与端茶倒水,陆宴置之不理,他斜靠在黑色沙发上,提出要求道,“未来整整一周内,我不希望有任何关于虞舒月的负面消息。”
对方公司老总领命似的“点头”。
陆廷予感慨,要是他爹每天都能像这样正常的发号施令,那他也愿意当他是个人。
而迎接陆宴的眼神非但不是满心的崇拜,而是一种视若平常的淡然。
陆宴以为他就不该对陆廷予有所期待的。
而走出门的那一霎那,陆廷予几乎开始马不停蹄地好奇,“这件事就能这样从源头上解决了吗?”
陆宴觉得小孩子多虑了,他轻按儿子额头,“都没了发酵的工具,那些人又借助什么去大肆传播?”
“我是觉得那一个团伙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他们到底想要传播些什么?”
“大人间的一点私事而已。”
“既然我也已经打过照面了,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
陆廷予嗫嚅道:“我好想亲眼见到妈妈,亲口告诉她我帮助了她的事啊。”
“陆廷予,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件事,要不是有我出马,你觉得你一个幼儿园没毕业的小屁孩,这里有谁会卖你一个面子?”
陆廷予扮了个鬼脸:“我不管,这件事是我发觉的,这就是我的功劳。”
这时候,陆廷予才想起,今天真正通风报信的人是邹露露。自从他下定决心要去维护妈妈,他已经很自然地站在邹露露的对立面了。
可偏偏今天的邹露露向他袒露了一切。
是因为自己在节目上对她毫无客气的那通说教么?
陆廷予发觉自己还算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他不像他的亲爸陆宴,虚有其表。
陆宴见陆廷予的眼珠子直转,时不时地打量自己,他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其实陆廷予还在思考另一件事,他到底该不该给邹露露回个消息。
说“谢谢”却又觉得始作俑者就是邹露露妈妈,不应该;可不说什么,他又觉得过意不去,因为至少在这件事上,邹露露站在了公正的立场,没有一味听她妈妈的使唤。
陆廷予犹豫了许久,回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我知道了。”
可这时的邹露露正在洗澡之际,没有办法兼顾她的智能手表。
她有些紧张,生怕手表震动的声音被妈妈听见了,连身上的水珠也没有擦干净,就慌慌张张跑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手表原封不动地呆在床上,并没有被妈妈发现。
邹露露有些神经紧张。
于蔓一路研究着虞舒月可能拥有的那些身边资源,她意识到光靠微博等平台爆料可能未必会取得她想要结果。
她认真研究了一番。
私底下又让外包的团队找了一些其他各大网站运行的自媒体。
从大数据方向这件事好操控,大不了热搜上不去,爆料被屏蔽,可若通过各路其他平台的博主,这就不好说了。
他们永远无法操控一切的。
越是堵住的声音越是容易传播开。
这一次,她不想要轻巧地放过虞舒月了。她不想给虞舒月任何翻身的机会。
于蔓所有的事情几乎已经准备就绪了,就见自己的女儿突然慌乱地跑入自己的房间,从头到脚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
“又怎么了?”于蔓不耐道,“这个点不去睡觉?”
“妈妈,以后我可不可以不要贸然去打扰陆廷予啊?”
邹露露想要再近距离观察下她妈妈会不会考虑她的自尊心。
紧接着,希望全部落空了。
“为什么叫打扰呢,难道你就不会学着不动声色地接近别人吗?”于蔓浏览着这次各大营销号的名单,眸光正敛,“是不是妈妈给你的这张脸,你全当浪费啊。”
邹露露的委屈和心酸到达了顶点。
不过与此同时,她不会再为做了“背叛”妈妈的事情而有所内疚了。
晚上十二点。
一则有关虞舒月离婚的消息还是流传了出来。
正当陆宴推了推沉重的金丝镜框,自认为在白天和陆廷予白忙活一场的时候,陆廷予正好也在酒店睡醒了。
陆廷予作为一个小朋友,十分认床,这不没休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