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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进去——
花似锦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非常的冷,简直是奇冷无比。
睁开眼睛一看,眼前茫茫一片洁白晶莹,整个世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竟还真是一望无际的冰雪之原。
寒风从身畔刮过,鹅毛大雪片片飘落,视线都受局限。
花似锦被身下的冰凉冻得“嘶”了一声,迅速爬起来,站在原地,双手环抱胸前,举目四顾。只见不远处的地方,谢言洲和胡眉儿带着花斑虎正走了过来。
“师姐,这里好冷啊。”胡眉儿缩手缩脚,走过来道。
花似锦点头,抬手抹去飘到额头上的一片冰凉雪花,声音有些哆嗦道:“是好冷。”
一般修行之人本无惧酷暑严寒,又有法术可以避暑驱寒,奈何这里十分奇特,灵力极其稀薄,竟然连修士都难以运起法术抵挡这寒冷。
花似锦和胡眉儿修为较低,首先就感觉到了严寒侵入。
尤其是花似锦修为最低,她甚至已经冻得忍不住瑟缩了起来。
谢言洲瞥了花似锦一眼,见她小脸雪白,冻得唇色都变了,他犹豫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袍,正要递给她,却见墨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将花似锦往自己怀里一揽,墨色罩袍披到了她的身上,将她团团裹住。
谢言洲表情僵了僵,又沉默地将外袍披回了自己身上。
很快地,容渊和燕明月、蒋悠和苏辰,以及小九他们也赶过来了。
蒋悠跺了跺靴子上沾的雪泥,嚷嚷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冷,还毫无灵气,没法长久运用灵力御寒。”
还好他们修为高,虽然衣衫单薄,且断断续续也能运起一点灵力,其他时候虽然觉得有些寒冷,但也勉强能忍。
墨繁抬头看了一眼风雪的方向,远处仿佛有一个巨大漩涡一样,在吸着所有的寒风与雪沫。如果细察,甚至还能感觉到空气中微渺的灵气也在一一地往那个方向聚集。
“去那边看看。”墨繁指了指那个方向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众人也注意到这异常景象了,纷纷点头,连忙一起抬步往那个方向走。
越往前,风雪越大,越是寒冷刺骨。
墨繁的罩袍虽然给了花似锦,但是这罩袍并不能御寒,仅仅只是多了一件衣裳的存在而已。越往里走,花似锦越感觉寒冷,她挽着墨繁的胳膊,声音颤抖道:“师叔,我好冷啊。”
墨繁低眸看了一眼她冻得煞白的脸,抬手摸了摸,只觉得触手冰凉如寒玉。他皱了皱眉头,对容渊道:“师兄,等一下。”
容渊停住脚步,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跟着停住脚步。
墨繁袍袖一抖,画中境出现在他手中,他将画中境往容渊面前一抛,“师兄帮我看一下,我和阿锦一会儿就出来。”
容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画中境自动地在他面前的虚空中展开,浮在风雪里,被风雪吹得不断摇摆,他连忙抬手用灵力控制住画卷不被这妖异的风雪卷走。
墨繁拉住花似锦,化作一道流光,闪入画里。
蒋悠和苏辰一脸惊奇与茫然。苏辰看着那画中境,好奇问道:“这是干啥?这个是个什么法器?”
蒋悠望了一眼画中境,犹疑地道:“看着像是一个有着独立空间的法器?”
其他人也满脸疑惑,就连容渊都几乎没见过墨繁的画中境,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小九在一旁木然地抬头望了一眼,照旧是面无表情。
谢言洲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副画卷。
如不是亲眼所见,寻常人一定以为这只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山水画,而那两个进入画中的人,此刻只是两个极渺小、极不易察觉的红点。画上还设有禁制,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说什么,全都看不见,也听不到。
花似锦被墨繁拉入画中境,终于感觉不冷了,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她搓了搓快冻僵的手臂,问道:“师叔,我们是来这里避寒吗?可这样不是在原地动不了吗?其他人怎么办?”
墨繁摇头,淡淡对她道:“将衣裳脱下来。”
花似锦一时间满脸懵怔:“啊?”
接着瞥见墨繁身上才穿着极为单薄的雪色内袍,迅速反应过来,“哦哦,好的。”
连忙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墨繁的那件墨色罩袍脱下来,递给他。
墨繁接过去,却依然道:“你自己的也脱了。”
花似锦:“……?”
她脸上蓦地闪过一丝热意,脑子依旧是懵的。倒不是不愿意,可是这会儿大家在外面冰天雪地的等着,他们……
墨繁扫了一眼她脸上的红晕和羞赧的表情,哭笑不得,“想什么呢?只是叫你脱下你外面的衣裳。”
见花似锦还是有点懵,他道:“速度快些,这里灵气稀薄,画中境支撑不了多久,你师伯也撑不了多久。”
花似锦快速反应,虽然还是有些茫然,但迅速依言将自己外面的衣裳脱了,只穿着里面单薄的本命法衣。
她抱着自己的衣裙掩在身前,茫然地看向墨繁,只见他也将他自己身上的那件雪色内袍脱了,全身只着了一条墨色的长裤,整个人几乎是赤着上身。
那强健结实,修劲优美的肌体,花似锦还是第一次见到,匆匆一瞥间,脸色就迅速爆红,连忙垂下目光。
耳畔听到墨繁一阵不明意味的轻笑声,接着便是一片雪色朝她迎头罩了下来。
在她头脑懵怔之间,墨繁已经迅速将他的那件雪白内袍给花似锦穿好了,甚至还抓过她手上拿着的衣裙,给她快速穿戴系好。
最后他才穿上了他自己的那件墨色罩袍,系好衣带,然后抓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迅速闪出了画中境。
出了画中境,外面依旧寒风肆意,大雪纷飞,冰天雪地。
可是花似锦却奇异地不再觉得寒冷了。
她总算是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墨繁,“师叔,那衣袍……”
墨繁笑着瞥了瞥她脸上还未散尽的红晕,“嗯,现在不冷了吧?”
“不冷了不冷了。”花似锦又是高兴又有些羞赧,原来墨繁是将他里面那件能御寒的内袍换给她了,她刚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花似锦垂着脑袋,才稍微退下的红晕,又迅速在耳根处脖颈间蔓延起来。
容渊见他二人出来,而墨繁身上的衣袍都换了,花似锦红色衣裙里面竟然拖出长长的一截雪白摆尾,明显不是她自己的衣物。他不由地奇道:“你们俩在那画里面做什么去了,居然连衣裳都换了?”
墨繁睨他一眼,神色淡然:“这么会儿工夫能做什么?”
“那可说不定。”容渊道,“谁知道你那小世界里的时间流速跟外面是否一样……我们外面才一会儿,你那里面几天都有可能。”
墨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