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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眨出一滴眼泪。
他被吓得说话有点不通畅,抓着宿清的衣角,断断续续地说:“我爱你的,我只爱你……不要丢掉我……”
宿清竟然“嗯”了一声,听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态,抱着魏雪呈腰的手稍稍用力,把魏雪呈按到怀里来:“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狗狗爱他主人的话就不会隐瞒主人。”魏雪呈保持平衡的间隙,宿清的手一下一下摩挲他的蝴蝶骨,“宝宝,不是只听我的话才叫‘乖’,你在我这里是坦诚、赤裸和空白的,知道吗?”
魏雪呈埋在他怀里,眼泪突然越来越多,抽气抽出声,被宿清揉着脑袋安抚。
“不哭了,我在。”宿清用唇碰了碰他的耳朵,“你又犯了一次错,今天放过你。”
魏雪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说话连贯一点:“他问我你是不是打我……”
“还说你仗势欺人,我说不是,后来我就没理他了,你没有欺负我,我也不喜欢他骂你……”
宿清眼神微暗,垂眸想先前同学告诉自己关于席致的事。
有点刺儿头,成绩又还不错,教导主任对他又爱又恨。现在看来,还有点多管闲事。
手指穿过魏雪呈的发隙,宿清笑了一下:“就是欺负你啊。”
魏雪呈不回话,伸手去抱他,像生怕宿清把他丢出去似的。宿清感觉自己确实是把他吓到了,任他多抱了一会儿,才拍拍他让他起来。
“再抱就下课了。”宿清开口,“不回去集合?”
魏雪呈这才慢慢松开手,垂头退开一步。
宿清看着他的表情,又说:“黏死人了。”
语气听着倒不像不满,魏雪呈抿了下嘴唇,轻声说:“……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他脸颊发烫,转身往操场跑了。
宿清在后面看着他,忽然觉得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几天前他在雨幕下决定对魏雪呈下手,几天后魏雪呈站在这里跟他表白。
他教的。
宿清嘴角扬起来,这种滋味还不错。
他会让魏雪呈完全长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把一株纯白色的花朵养得结出一颗红润的果实,成熟娇艳、饱满鲜甜。
……
魏雪呈集合完解散,回教室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报刊亭。宿清走了,只有几个下课来小卖部买东西的同学急匆匆从周围路过。
他跟着大部队上了楼,途径楼道的时候进了一趟厕所。
还从来没有一次进隔间像做贼一样心虚,魏雪呈锁了门,脱下裤子看自己身上的卫生巾。
那片棉柔的洁白干净如新,原来已经没有血了。
按照经验,今天大概会有一点回潮,但也算走到了经期的尾声。魏雪呈穿好裤子,跑到外面洗手台去洗手。
心率快了起来,他在凉水的冲洗下平复心跳,但胸膛里那颗心跳得实在是太快了,水声都掩盖不了。
怦怦、怦怦。
从操场回来本就占用了大半下课时间,魏雪呈听到铃声又起,才忙不迭关了水跑回教室。
后面的课他都上得很不安宁,每节课下课都要去厕所看一次,那张卫生巾上始终没有血,告诉他已经结束了。
放学后回到家里,钟芝兰告诉他有炖好的红枣银耳汤,餐桌上是她盛出来的常温银耳,剩下的在冰箱。
魏雪呈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想了想,去舀了常温的那一份。
吃冰可能月经会一直好不了,还可能会回潮回很久,他怕……会很扫兴。
钟芝兰在客厅插花,魏雪呈在餐桌上迟疑许久,还是出声叫:“……妈妈。”
钟芝兰放下手里的玫瑰,回头望他。
【市里过段时间有一个英语交流会,是市级比赛,获奖可以记入档案。】魏雪呈比划,【现在班上在报名,我要去吗?】
魏雪呈从小到大的英语都是钟芝兰辅导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很厉害,如果不是哑了,钟芝兰念英语一定好听极了——唱也好听,因为他看到钟芝兰拿奖的那些歌里有英语歌。
钟芝兰道:【都可以,你想去就去吧。】
魏雪呈又比划:【参加的话,学校会给我们组织集训。】
手势变换,魏雪呈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他撒谎了,他对钟芝兰说:【明天晚上我可能就不回家住了。】
其实说话钟芝兰是能听见的,但魏雪呈用手语和她交流多一些,因为他一直觉得钟芝兰以前那么优秀,唱歌那么好听,对于失去声音这一点一定会很难过。
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习惯,这让他不必用自己最不擅长的语言来说谎。魏雪呈低头去喝银耳,不敢看钟芝兰的眼睛。
喝了两口,他才鼓足勇气去看钟芝兰的回答。
钟芝兰说:【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哦。】
她接着修剪花枝,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儿子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实在是因为魏雪呈一直以来都很乖,很听话,也很懂事。
玫瑰香气攀进鼻腔,魏雪呈生出一股巨大的负罪感,飞快点了下头,然后端起那碗银耳仰头一饮而尽。
他跑进厨房洗碗,急促地喘气,又回到自己房间,一路避着钟芝兰。
刚一上床,印着“英语交流会”的红色薄纸就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上面没有一个字提到“集训”,似在提醒魏雪呈刚才过分的所作所为。
他不是去集训,是在找借口和同学上床。
魏雪呈把它捡起来,藏进校服外套内侧的口袋,接着去拿床头柜旁的手机。
他翻到宿清的聊天框,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如此往复,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发:
【我月经应该明天就干净了。】
宿清回得很快:【我帮你请明晚自习的假】
【不用。】魏雪呈发,【明天我可以不用回家。】
发完这句话,他捏着手机一动不动,想把它扔开,又忍不住紧紧盯着屏幕。
过了一会儿宿清才回过来:【好】
……
01:14:45
第14章
第二天的课魏雪呈上得无比认真,因为只要他一分心,脑袋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宿清的“好”字。
……什么啊,分明是他主动给宿清发消息的,为什么难堪的也是他?
书上的笔记字迹清秀端正,魏雪呈看着笔记,自嘲地想,自己竟然还能听得进课。
昨天没有挤奶,胸一直有点沉,好在对着镜子看没有很大的异常。他打算中午回家挤一次,免得下午上课出什么意外被人发现。
魏雪呈不好意思叫宿清帮忙,从昨晚开始他就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宿清,索性做鸵鸟不去找他,反正宿清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放学时魏雪呈在教室磨蹭了一会儿,怕出门遇到宿清,等楼层差不多空了才出教室。
外面没人,手机也一直没有动静,他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回了家,看到沙发上钟芝兰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包,里面放了干净的睡衣。
魏雪呈吃饭的时候听到钟芝兰说:【手机的电记得充好,有什么事就给家里发消息。】
他挣扎着要不要告诉钟芝兰自己不去了,但直到钟芝兰回卧室,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