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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话本子的承乐嗑着瓜子看过来:“公主,你是把自己吓醒了?”
“嗯。”明仪往上蹭了蹭坐起来:“我的天啊,这晒着太阳打盹,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睡的我腰疼。”
她翻了个身,缩着腿,拱在了藤椅上。
“奴婢给您拍拍。”承乐在她腰上捶了捶:“是不是这里?”
“嗯,承乐,我肾亏了。”
承乐:“”驸马爷都不在,你亏个鬼啊!
懒得吐槽她,承乐给她好好地捶了捶,没几下明仪就哆嗦着手拦住她。
“别锤了,你快把我的任督二脉打通了。”她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大姐,正午刚过没一会儿呢,你能不能轻点?”
第249章 这不就是个人渣吗
“奴婢天生力气大。”承乐笑嘻嘻的拿了扇子给她扇扇:“公主,要不你下地走走。”
明仪伸了个懒腰,恨不得把自己拉长十几寸:“烫脚,不想走。”
这理由,承乐无话可说。
明仪揉了揉眼睛,盘腿坐在藤椅上喝了小半盏酸梅汤,抱着白瓷小汤盅,看了眼偏西的日头,瞅了瞅门口。
“这朝堂上,就没点其他的动静?不应该啊。”
承乐从身旁的木箱子里舀了一勺子碎冰放进桌上装着酸梅汤的小瓷缸里,把明仪手里的小汤盅拿过来给她添了半盅,又还回去让她继续抱着。
“公主。”送消息的嬷嬷终于进来了,递来一封信。
明仪赶紧拆开:“还真有动作,高知元举荐了沈修从?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就是鹿京狱政官家的公子,不过这个人奴婢与他有过嫌隙,未免偏颇,奴婢找人来问问。”承乐吩咐嬷嬷:“去把门口听令的小厮喊一个过来。”
嬷嬷应了声,很快就把小厮喊来了。
明仪已经规规矩矩的坐着了,只是手里依旧拿着信:“沈修从你可认得?”
“认得,鹿京诸公子以文武才情论资排辈,大公子第一,驸马爷第二,华府公子第三,这个沈修从第四,此人一向自诩名仕,好结交,也有些文采,只是品行不好。”
明仪想了想:“品行不好?怎么说?”
小厮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
“你大胆说就是了。”明仪让承乐给他一个果子吃:“不说实话,就是骗人呢。”
小厮小心翼翼的拿了果子,这才说道:“因为鹿京的诸位公子都和朝廷对着干,所以谁也不参加朝廷对人才的选拔,真到了年纪,也是像大公子一样要么从军做个小兵,要么在衙门谋个小吏的官职。
沈修从他爹虽然是狱政官,他本人却极为清高,不愿意去做个小吏,一心攀附高官,但是他又一向自诩为名仕装清高,所以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就让人十分看不起。
而且极喜欢出风头,左右逢源,有一件事,小人说了公主就知道了,他想攀附高官需要钱,所以沈家与徐家傅家走的极近,这两家都是皇商,家里不缺银子,那徐小姐对沈修从更是爱慕非常。
可是沈修从和沈家绝口不提结亲的事,却一直往徐家要钱,徐家想要和官门结亲抬高身价,所以沈家要了他们就给,可是那个沈修从只要有机会结交官家女子,他一定会行动,凭着他那一副好相貌,极少有不成功的。”
“啧”明仪咂咂嘴:“这不就是个人渣吗?”
承乐点头:“对,就是个人渣,公主是没亲眼看见,不但渣,还眼瞎。”
明仪疑惑的看着她:“嗯?”
“十公主就是和徐家傅家的小姐闹了矛盾,明明十公主是被欺负的那个,可那个沈修从露面就说那两位小姐是弱势,还怪十公主太强势了,你说他是不是瞎。”
明仪拉下脸:“是,他八成不知道景娴的身份吧。”
“对,就是不知道,幸好不知道,不然可得恶心人了。”
第250章 公主给狗过生日
“难怪。”明仪对这个沈修从瞬间没有好印象了:“高知元举荐这个人做什么?缺马屁精?”
承乐让小厮下去,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打断明仪。
“随便吧。”明仪又把小汤盅抱过去了:“我等着他们作妖,不过那两家皇商我挺感兴趣的,皇商皇商,得很有钱吧,怎么不来贿赂贿赂我呢?”
承乐激动了:“要不要奴婢找个由头办个什么宴会,给她们机会送礼?”
“什么由头?”明仪也激动了:“我生辰?不对,还早呢,我等不及了,唔驸马爷的生辰,不行,已经过了,你的也还早,唔就说那条小黑狗过生辰,我请客,给他们下帖子。”
“是,奴婢这就去办。”承乐喜滋滋的去了。
明仪给狗过生辰,大发请柬,还给大王爷送了一张。
“呸呸呸!”大王爷对着请柬吐口水“她还能不能要点脸?用这种法子敛财,本王立马让人查了她。”
一旁的幕僚忍不住提醒道:“明仪公主有权有势,别说她给狗过生辰了,就是心血来潮说想在家里看个戏,找人做陪,只怕都有人抢不上位置呢。”
“以权谋私。”大王爷越想越气:“写折子,本王必须参了她,比本王还不要脸,不能忍。”
幕僚嘴角抽抽:“是。”
大王爷坐下来:“高知元举荐的那个沈修从,可查到是什么人了?”
“那人就是个清高的伪君子。”幕僚十分不屑:“一边说着真名士自风流,一边忙着结交权贵,被高知元引荐之后,整日里忙着交友呢。”
大王爷细想了一阵,瞄了眼桌上的请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盛京茶楼,一群年轻公子聚会,推杯换盏间,人人都有些微醉了。
沈修从今日刚刚见过神宗,为此意气风发,举着酒杯游走了一圈,说的口干舌燥。
他回来倒在椅子上,笑的脸都酸了。
“沈兄。”一位年轻公子拿了一幅画轴过来:“沈兄大才,还望赐下笔墨。”
沈修从急忙起身:“客气客气。”
“我这里有一副美人图,画的极妙,奈何题词总是不成,还望沈兄赐下笔墨。”年轻公子着人把画轴打开,许多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画轴挂在了墙上,画像上的女子犹如芙蓉点秋波,华贵貌美,国色天香,一身红衣烈烈如火,微挑的眉梢眼角脉脉深情,几乎要把所有人的魂都勾走。
“此女”沈修从睁大了眼睛,被画像上的人惊艳到了:“莫不是天外仙子?”
年轻公子含笑:“此女未嫁,数月前被人瞧了一眼才成此画,故此一直不敢有人落笔,今日还要有劳沈兄了。”
沈修从眼睛一直盯着画中人,旁人递笔过来,他稍稍一愣,借着酒劲挥毫成诗
“斯人芙蓉桃花面,饶是春秋几度猜,执子投壶回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