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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雍被重重踹开,穆珏提刀过去直接一捅,也不管伤了他哪里,反正是下了死手。
“少帅!”门外有人急呼:“来人了。”
少帅?
意识模糊的明仪清楚的听见了这两个字,但还没记住,她就昏了过去。
穆珏过来,拿起地上的被子把她裹起来抱走,刚出门,外面就是厮杀声。
跟随着夏侯雍的高手赶来了,这一方小院,立刻成了厮杀的战场。
第339章 醋坛子倒了
刀光剑影里,穆珏抱着裹在被子里的明仪,目不斜视的走过,视周遭刀剑如无物,径直出了小院。
离开宅子,外面就是几十匹马,他抱着明仪上马,借着月光瞧了一眼她。
脸色苍白,唇色也是白的,闭着眼,呼吸浅浅。
“表白心迹被我听见了,心虚的装睡了吗?”穆珏冷声问了一句,还拍了她一下,明仪没动静,闭着眼,真像是睡着了一般。
“爷儿。”阿元驾马过来,打断了穆珏:“城门已经打开了,可以走了。”
穆珏阴沉着脸,一手抱着她,一手拉紧缰绳策马就走,半个字都不多说。
阿元懵了,不晓得他怎么了。
明明渭东的事更要紧,他却半路折返赶了回来,日夜兼程,牵肠挂肚,不惜闯进了夏侯家的地盘,怎么救了公主,反倒不高兴了?
只是他也不敢多问,立马发出消息,带着其他人急忙跟着上去。
夏侯家的高手追出不远就放弃了,跟着穆珏的也都是高手,他们寡不敌众。
顶着大雪赶路,阿元追上来:“爷儿,公主是被打晕了吗?”
穆珏没吭声,甚至没去看明仪一眼。
我对夏侯雍很重要,是他的心尖尖,我死了,会死很多人的。
她那么笃信自己在夏侯雍心里的地位,曾经一定被他万分骄纵疼爱过吧?
那自己呢?
知道她有危险,不管多远都要回来,生怕不能陪在她身边让她无助。
即便这样,也抵不过曾经拉着她一块跳楼的夏侯雍?
难道是自己动心太快,用心太早,让她觉得不值得珍惜?觉得廉价了?
他咬着牙,脑子反反复复都是明仪迷迷糊糊的时候说出的那一句话,眼前反反复复都是穿着寝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他们在一起那么般配,自己难不成是个插足者?
她是拒了夏侯雍,不得已才随意选的自己。
随意选的!
狂奔出几十里,前面来了一行人,阿元他们立刻戒备,稍稍近了才发现是七王爷。
他也找过来了。
穆珏勒马,抱着明仪下去,七王爷神色交集的迎过来:“姐姐如何了?”
“无事,睡着了。”穆珏赌气似的把明仪塞给他,然后扭头就走,多余的话也不说。
七王爷抱着明仪,瞧着策马就走的穆珏不知所措。
“王爷。”阿元忍不住停了停提醒:“公主一直没醒,不知为何。”
他等不及七王爷告诉自己答案,赶紧去追穆珏,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跑远了。
七王爷忙半跪下来,打开被子一看,惊得差点大叫出来。
被子里湿漉漉的一片,明仪身上月白色的衣裳,已经染红了大半。
“姐姐!”
他抱起明仪立刻就走,就近找了农舍安置。
止血药他们都是随身带着的,让农妇给明仪擦拭上药,半刻都不敢耽误。
失血过多,明仪很危险,天亮时马车就赶来了,接了她,急急忙忙的回了盛京。
穆珏恼怒之下捅的那一刀,没伤到夏侯雍的要害,却也让他吃了大苦头,大夫替他包扎好伤口时,夏月也被提到了跟前。
看着她,夏侯雍杀意浓重:“支走院子里的守卫来杀她,你找死。”
第340章 小夫妻吵架了
“少主。”夏月跪在地上,对自己的举动无可辩驳。
夏侯雍把所有的高手都安排在了明仪的院子周围,日日夜夜守着她,防备着任何人对她不利。
是她借着夏侯雍妾室的身份才把人支走的,谁想,会让定北侯府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你想杀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夏侯雍拿起桌上的刀丢在她面前:“自裁吧。”
他对任何人都不讲情面,除了明仪。
看着丢在面前的刀,夏月咬唇:“属下过失,才让少主受伤,属下愿意自裁。”
她抵死也不想把夏侯雍杀自己,和明仪扯上半点关系。
拿上刀,夏月郑重的磕了头起身出去。
夏侯夫人正疾步过来,看见她的样子就猜到了七八分,先是扬手一个耳光,扇的夏月嘴角流血,然后拉着她进去。
“是我让她杀了明仪的,你若因此要她去死,那是否连我也要被你处罚?”夏侯夫人坐下来:“她支走守卫,害你受伤,如何罚都行,但绝对不能杀,到底有你父亲的话放在那里,你既不愿意踏出那一步,那她就得留着。”
夏侯雍神色冰冷:“父亲指的妾室我都得留着,那父亲的兄弟,母亲为何又执意让我杀了?”
“那些人才是心腹大患。”夏侯夫人的狠厉不输于他:“你别和我扯别的,今日我来替你做主,明仪伤着了走不远,立刻派人去追杀,必须除了她,夏月疏忽害你受伤,拉下去鞭刑一百,能否挺过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她吩咐,却无一人敢动。
打夏月可以,打死都不为过。
但是追杀明仪公主,他们不敢。
夏侯夫人拍桌:“怎么?你身边的人呢,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少主!”
“母亲。”夏侯雍扶着桌站起来:“除了杀筱筱,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
他抬脚出去,立刻有人来扶着他,夏侯夫人愣在屋子里,半响了才气的拍桌。
离开四方镇后,明仪一直在昏迷,她受伤的消息不敢传出去,穆珏一气之下也没让人跟着她,以至于定北侯府收到的消息都是她已经回来了,平安无事。
为了不惹人生疑,定北侯府也不方便让人过来看,只让华凌打听她的近况。
再一次收到华凌的来信,江氏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阿珏把人都撤走了,也不让人跟着,一定是吵架了,可公主是个懂事孩子,若她没事,一定会送信回来才是,怎么会一直不见人让三王爷转达呢?”
“兴许是闹得太凶。”定北侯府想得很简单:“以为华凌是替阿珏问的,不乐意搭理,年轻人嘛,闹了别扭都会这样僵着等另一个来哄哄自己。”
江氏不语,又看了看手里的信:“那小子脾气躁,怎么能说把人撤走就撤走呢?不如再派人过去看看。”
“慌什么?”定北侯终于抬了抬眼皮:“一直都是他自己的人跟着,贸然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