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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平静,波澜不惊。
木棍打在身上的声音稍显沉闷,陆相嘴角的血流的更多了,高维也没好到哪里去。
三王爷问道:“公主,可曾命你,私自去查齐伯侯和护国公。”
“公主行事,光明磊落。”陆相一张嘴,血水就更多了:“不能遭此诬陷。”
看着他这样,神宗不忍心,几次想要叫住,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们俩嘴角的血越来越多,后背也渗出了血迹,其他大臣越来越不忍心。
夏侯敬稍稍解气了,只是他的面色一松,好些人就多想了。
“皇上。”赵国丈赶紧出来了:“皇上,六公主最是摒弃监礼司对百官暗中监视的行为,如果她真的有此心,何必大费周章让陆大人去办?监礼司爪牙极多,让他们去查岂不更加细致?此事,公主定然无辜啊。”
“皇上,公主定然无辜啊。”有人跟着跪下。
其他人依旧站着没动,但已经有了松动了。
夏侯家是冲着明仪来的,如果让他们坐实了明仪的罪名,那神宗的皇位就坐不稳,皇上要是保不住,那他们算什么?
“公主冤枉,皇上明察。”越来越多的人跪下。
他们请求神宗,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反驳夏侯家。
神宗不语,三王爷背对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直握着拳头不曾松开。
不松开,就是不许说话。
“如此小小刑罚而已。”夏侯权满不在乎:“两位大人,大概还是撑得住的。”
他这么一说,大臣们越发确定他就是想找事扳倒明仪了。
“噗”陆相喷出一口血,趴在了地上昏死过去,禁军吓得急忙收手,把目光投向神宗。
神宗这才急急忙忙的下来,探了探陆相的鼻息,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下去请太医?”
禁军立刻把他们俩扶起来。
高维挣扎着,满口是血还不忘说:“即便身死,公主也是无辜的。”
第449章 穆祯觐见
保不住明仪,就保不住神宗,神宗倒了,他们这些深受倚重和世家大族对着干的寒门大臣不会有好果子吃。
高维这一奋力挣扎,终于让好些人回过神了。
他们俩被带了下去,夏侯权看着就在面前的神宗,依旧安心的坐着:“皇上,臣请旨,请出宗庙的传位诏书,再次核验笔迹。”
“放肆!”三王爷上前挡在神宗前面:“你是在质疑先帝,还是在质疑皇上,传位诏书,岂是尔等想请就能请出来的?”
夏侯权从容不迫:“传位圣旨有疑,若是不查清楚,难保会让先帝九泉抱憾,更会让人怀疑皇上是否名正言顺。”
事情又回到了穆珏猜中的地方,神宗慢慢悠悠的走回龙椅,静静的看着他们。
无人答应清楚传位诏书,他们不敢。
如是传位诏书是真的,那他们一旦表态,就是对神宗的质疑,将来还要不要混了?
如果传位诏书是假的,神宗被拉下来了,他们怎么办?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了。
他们在争执,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唯有夏侯权打量着神宗。
神宗卑微懦弱,这是举朝皆知的事情,若没有明仪限制着,高维现在就是一家独大,其他世家大族也会坐大。
昔日遇上这样的阵仗,他必定慌乱没有分寸,可今日,却气定神闲。
难道是突然开窍了?
还是已经彻底傻透了?
夏侯权拿捏不准,不过神宗刚刚说的那些话,的确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说话不会那般带刺,定然是有人刻意教导过的。
不过,这教导的人着实厉害,竟然能把话教导的这般合适宜,那定然是猜中了他的所有打算。
那会是谁呢?
明仪?还是其他心机狗?
夏侯权露了些疑惑。
他暗自琢磨的时候,夏侯家的人几乎要与朝臣们动手了,双方都离开了各自的座位,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咳咳”夏侯权咳了两声,殿中瞬间安静下来,他看向神宗:“皇上,臣所为,也是为了你好。”
他与自己搭话,神宗稍稍诧异之后,微微有些紧张,故作镇定的说道:“朕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不需要你操心。”
前面都怼了夏侯权那么多次了,神宗也不在意多这么一次两次的。
夏侯敬怒了,正要说话,禁军就飞奔着进来:“皇上,穆祯觐见。”
众人皆惊,穆珏也惊了。
穆祯?好些人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神宗也有点一时没想起来,还是三王爷反应迅速,抱拳说道:“皇上,定然是穆祯退了柔然,回宫觐见了。”
他一提,神宗这才想起来,穆祯,穆祯,这不就是穆珏他哥吗?
“快传!”
神宗稍稍有点紧张了,他只听说过穆祯的事,还从未见过他呢。
朝中好些人也都没见过这位侯府大公子呢,先不吵了,回去各自坐下。
三王爷悄悄松了口气:穆祯来了,那这群墙头草就能彻底稳住了。
不一会儿,殿外来人了。
儒雅青年,身披战甲,抱着头盔步步走来,从容不迫。
第450章 哥哥相当的拽
神宗瞧着他,眼睛顿时亮了。
这才是将门公子,穆珏那样的就是纨绔子弟一个,一瞧就是吃软饭的货。
穆祯抱拳半跪,声音沉稳有力:“臣穆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免礼。”神宗不自觉的挺直腰板:“穆将军辛苦了。”
穆祯见礼起身,大臣们这才执礼相拜,穆祯坦然受下,这才道:“柔然已退,还请皇上过目。”
他呈上一本墨绿色的折子,首领太监急忙下来恭恭敬敬的取走。
“穆公子,多年不见了。”夏侯权依旧坐着。
在这里,只有神宗和他还有三王爷能在穆祯的跟前坐着了,就连夏侯敬都不得不站了起来。
这位威风赫赫的侯府公子,一人军功,碾压多少世家公子,他有这个资格接受百官见礼。
穆祯稍稍转过来,点了点头:“多年不见了,夏侯大人。”
客客气气的打过招呼,太监已经搬来座椅,穆祯并未立刻就坐,而是看着神宗,他不坐,其他人也不敢坐。
神宗在看他呈上的折子,上面的详细的记录了敌我伤亡,大致的战况和决策,还有所用的军需。
大殿里十分安静,夏侯敬以眼神询问夏侯权,是否继续用传位诏书作假挑事,却被夏侯权直接无视。
定北候府又不是头一次把柔然打的爹妈难认,他们家哪次赢了不是安安静静的干自己的事,连折子都懒得往盛京送,朝廷从头到尾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