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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如今还这样了。”赵秋容抱着手炉沉默了一会儿:“那淳贵太妃呢?”
唐嬷嬷站在一旁:“来这里之后好多了,也不常哭了,只是那日奴婢过去问安,她说十公主越发贪玩,来了行宫之后日日出去,极少在跟前陪她,她也不知道郡十公主都出外面玩什么,让奴婢找个严厉的嬷嬷,好好管教十公主才是。”
第457章 懒得管神宗
“这个年纪,正是喜欢玩闹的时候,行宫也没什么规矩,由她去吧,只是让人伺候好了。”赵秋容若有所思:“若是将来所托非人,学的懂事了,就再也不会这样了。”
瞧她这副模样,唐嬷嬷十分心疼:“娘娘,听说驸马爷来了,娘娘可要过去公主那里,问问驸马爷皇上的情况?”
“有什么好问的?”赵秋容心不在焉:“再说,姐姐和六驸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定然有许多的话要说,我这个时候过去明显不合适。”
她也没那份闲心管神宗。
唐嬷嬷想了想:“那”
“去院子里走走吧。”她站起来:“透透气,这行宫不错,我仔细逛逛。”
唐嬷嬷放心多了,忙把貂裘给她穿上,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去。
行宫依山而建,台阶不少,游廊环绕,殿宇重重,三尺宽的水渠从山顶蜿蜒而下,里面的温泉水热气袅袅,水渠两边都还有绿油油的花草,梅花也开得好,红的白的零零散散的点缀在各处。
赵秋容走了几处,站在台阶上看着眼下的行宫,笑道:“这地方不错,就是台阶太多了些。”
“娘娘小心些,路滑。”唐嬷嬷扶着她继续走,到了一处半山腰的暖阁才停住。
暖阁视野开阔,窗上都是薄薄的琉璃片,赵秋容看了一眼奢华的主座,走去旁边的地方坐下。
“这座行宫是太祖所建,听闻当年,太祖爷每到冬日就会过来避寒,这座暖阁就是太祖爷处理政务的地方。”唐嬷嬷忙让人把手炉换了:“只是先帝在幽州行宫出事,便没有皇上离宫的事了。”
赵秋容看着主座:“大魏自建国开始,称得上是雄主的只有太祖和先帝了,只不过,一个开启了外戚干政权臣治国,一个挥刀结束大魏乱象,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守得住先帝遗愿。”
唐嬷嬷不敢接话,只是安静的伺候着。
“你们干嘛?”暖阁后面突然传出一声男人的怒喝。
几个小太监在外面打架,围殴一个年轻人:“按住他,快!按住他。”
赵秋容起身去看,唐嬷嬷也赶紧过去。
暖阁后面是一个缓坡,年轻人滚了下去,撞在树上,还没起身就被几个小太监按着狂揍。
年轻人奋力爬起,一脚把一个小太监踹下了缓坡,然后和另一个扭打在一起,其他小太监来抓他,他被打的很惨。
“住手!”唐嬷嬷出声呵斥,赶紧走了出去。
看见唐嬷嬷,他们都赶紧跪在地上,唯有那个年轻人,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发现了暖阁里的赵秋容。
她静悄悄的站在琉璃片后,一袭宫装,端庄华贵,清秀的眉眼说不上惊艳,却温柔似水,清明透彻,如同一幅丹青般静默含蓄,让人几欲细细窥看。
唐嬷嬷站在外面冷脸呵斥:“大胆,竟敢惊扰皇后娘娘!”
她骂了一句,年轻人这才跪下,却也不像奴才一样匍匐,而是半跪着,一只手还撑着膝盖。
大家公子?
赵秋容看出来了。
唐嬷嬷看了一眼年轻人,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第458章 罪奴唐玉
年轻人不说话,小太监赶紧回答:“禀嬷嬷,他是这里的杂役罪奴。”
“杂役罪奴?”唐嬷嬷皱了眉头:“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此打闹?”
年轻人依旧不说话,一脸戾气防备,颇有几分不卑不亢。
小太监趁机告状:“他叫唐玉,是太监唐可寅的弟弟,兄弟两个都是罪奴,他哥哥挨了刀子,现在要把他抓去挨刀子,他却不从,抓了好多次了,每次都跑了。”
唐家人?
唐嬷嬷下意识的往暖阁瞧了瞧:“这点事都做不好,没用的东西。”
她在训斥,年轻人却依旧不卑不亢。
赵秋容坐下休息,没一会儿唐嬷嬷才把他们都骂走了进来:“这行宫无人管束,真是够乱的。”
“他哥哥行刑的时候他没事,怎么突然就要把他也行刑了?”赵秋容不经意的问道:“别是这里的总管报私仇吧。”
唐嬷嬷道:“奴婢问过了,先前,唐公公行刑的时候,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总管,才保下他弟弟唐玉,而且行宫也没来贵人,所以总管也就没管过。
但唐玉到底是个正常男人,如今行宫来了娘娘公主和太妃,总是不方便,唐公公又得娘娘指了每日送花,所以总管心里不痛快了,就拿他兄弟下手。”
赵秋容皱眉:“都是奴才,这般内斗做什么?我看那年轻人也是弱冠的年岁了,这个时候行刑,岂非让他去死?你传我的话,让他去做行宫的守卫,监礼司经手的案子,没几件不是冤枉的,犯不着断了人家的香火。”
“娘娘心善,奴婢这就去吩咐。”唐嬷嬷出去了一趟,进来就道:“娘娘,该用膳了,回去吧。”
她扶着赵秋容回去,没一会儿膳食就送来了。
明仪宫里,膳食也送来了,她和承乐在隔壁吃,穆珏在卧室睡觉。
喝了口汤,明仪突然问道:“今天,是白娴出嫁的日子吧?”
“嗯。”承乐吃了口菜:“就是今日,此时,应该正出门呢。”
此时,白家。
一身喜服的白娴被五花大绑从房间里面拽了出来,嘴巴被塞住,她哭的满脸是泪,呜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只看着自己的亲娘白夫人求救。
白夫人在一旁哭,帮不了她什么,还被妾室挤眉弄眼的嗤笑掖酸。
“哭什么哭?”白老爷没有半分心疼:“大喜的日子,尽做些晦气的事情。”
白娴想跪下求求他,却被嬷嬷死死的拽着往外走,白夫人要跟上去,还被扇了一耳光。
她被抓回来就一直关在家里,白夫人托人去鹿京求老太君,也被人拦了回来。
穆珏要报复她,就不会给她机会求救。
白老爷不会经营家业,早些年过继承了外祖家的姓,就与本家疏离了,他又作风不正,手足间早就淡漠,况且这次为了钱财与屠夫结亲不是光彩的事,所以连宾客都没请,也只在大门口挂了红绸应付。
王屠夫已经在门口接亲了,看白家这么敷衍,脸色很难看,吹吹打打都不乐意,冷着脸站在门口,直到白娴被拉出来,他瞧见模样了才稍稍高兴,让人塞进马车就走,完全不搭理白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