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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再将材料弄过去,这样更省力,也减少耗损。”陆相看着他:“若是做好了再送过去,马上就是雨水天,只怕路上会十分艰难。”
“可以,你们商量着去办吧。”
神宗突然进了内殿,透过隔断,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伏在小榻上,探了探在小榻上睡觉的孩子的鼻息,又轻轻的拍了拍。
襁褓里的孩子醒了,猫叫似得哭了几声,神宗抱着哄了哄,哄不安静,这才把乳母和嬷嬷叫进去。
五王爷不解,压低了声音问:“睡得好好的,非要拍醒做什么?”
“怕睡着睡着没气了。”三王爷是过来人,挺能理解:“这孩子体弱,又还没满月,我们进来一个多时辰了都没哭。”
“哦”五王爷还是不能理解。
“还有让赵家父子去陇西的事。”神宗出来了:“朕收到消息,夏侯权丢了私军之后,陇西的其他家族对夏侯家开始不满,如今已经有人带头与夏侯家对立。
夏侯雍手里有陇西大军,可他并不打算帮夏侯权,这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现在都没处置,但也不耽误,朕以为,如果这个时候能让人离间了陇西的人心,那是再好不过了。
赵玮开是朕的岳父,赵家更是名门,如今皇后生子,赵家也得多立着功勋傍身,也好让皇后依靠,所以他们父子二人去陇西,挺好。”
第648章 不服就干的五王爷
陆相说道:“皇上,赵家父子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且去陇西危险重重,万一出了事,只怕不妥。”
“怎么会呢?”神宗坐下来:“朕还有一事,嫡子已经满月,为了固立国本,朕打算立嫡长子为太子,届时,赵玮开就是太子的外公,夏侯家必定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
夏侯权不把他们父子二人扣下来找你谈条件就是见鬼了。
陆相翻了个白眼,他敢指天发誓,真有这么一天,神宗巴不得夏侯权宰了赵家父子呢。
他这分明就是把赵家父子往死路上推,而且还把杀他们的刀磨好了递过去的。
“皇上。”五王爷直接问:“你是不是想灭了赵家啊?”
神宗不语,被说中了,三王爷和陆相也不吭声。
他这么想铲除赵家,除了赵家父子自皇后生子之后的确开始笼络朝臣不太安分外,大概还是因为舒氏的死。
虽然宫里瞒的紧,但是赵夫人假充皇后叫走舒氏的稳婆,还送桂花油让舒氏摔跤早产的事,大臣们或多或少知道些的。
否则,那日神宗叫嚷着要活剥了赵夫人,大家保持沉默做什么?
还不因为没占理,没法反驳。
五王爷点点头:“赵玮开父子若是有才可用,那即便将来会插手朝政也无妨,若无大才,只会纸上谈兵,这样的人的确留不得,不能因为他们是国丈国舅就胡作非为,也不能因为皇后娘娘贤良就对她的母家宽纵,朝政从来不是儿戏,国事也不能以情论之,不能胡闹。
可偏偏他们二人庸碌无为,且定性不够,性子浮躁,没有韬光养晦的耐心,皇子还没满月就沉不住气了,皇后娘娘到底是女子,心软多思,不善政事,很多时候都得依靠母家,这样拎不清母家,只会惹祸,留着也无用。
如今把他们父子二人派去陇西,若是因公殉职了,还能保下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的名誉,以防来日做了什么错事无法补救,如果平安,那也是一颗不会背叛的钉子,可以钉死夏侯家,所以,此议臣以为可行。”
他支持神宗,却也在提醒神宗不要胡闹。
三王爷和陆相都不说话。
他们俩求稳,没五王爷这么洒脱。
但是五王爷说的好有道理。
“那立太子的事,就这么定了。”神宗靠在龙椅上:“直接下旨吧。”
他现在都不怎么和把事情提到朝堂上去说了,好些事,慢腾腾的琢磨清楚,把他们喊进宫里开个小会儿就做主了。
陆相也就应着,他没心力和神宗在这些事上争执,怕他又罢朝。
出了御书房,老头子表情凝重:“这么明目张胆的除掉赵家父子,是否不好?刚刚安抚了寒门大臣还没几日呢,如今再动赵家,操之过急。”
“此时立太子,也是为了保住殿下吧。“三王爷也不轻松:“的确不好办,若是有人反对”
五王爷很无所谓:“谁反对,谁去陇西。”
他们默了默,不吭声了。
陇西那个虎狼之地,谁去谁死。
第649章 小舅舅总是突然出现
神宗都立太子了,似乎让赵家父子过去,也的确没什么可说的。
毕竟有付出才有回报。
立太子的口风吹出去,圣旨都还没颁下,赵府门前就开始车水马龙。
和静下学回家,就被堵路上了。
她趴在车窗上,看着前面一溜长的马车,打了个哈欠。
“前面是七舅舅的府邸,难道是七舅舅回来了?”
丫鬟去看了回来说道:“不是七王爷,是再往前面的赵府,说是皇上要立太子了,就是皇后娘娘生的大皇子,所以都来赵府贺喜呢,前面都堵着,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动。”
“赵府离这里”她看了看跟前的店铺估算:“得有二里地吧。”
丫鬟点头:“差不多,七王爷都不在家,府门前的空地上还停满了马车,奴婢听说有些官员送了大礼,却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得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赵府的大门。”
“这也”
“丫头。”九王爷长孙兰突然出现,敲了车窗:“下来。”
和静吓了一跳,看着他:“小舅舅也是来赵府送礼?”
“不是,我来七哥家里拿东西。”他拎出一把钥匙:“你七舅舅的库房,感兴趣吗?”
和静琢磨了一下,下车跟他跑了。
七王爷的母妃是个才女,弘治帝欣赏她,赏了不少名家大作书法字画,她薨逝之后,这些东西就都被七王爷收着了,谁也见不着。
都是宝贝啊。
敲开七王爷的大门,长孙兰熟门熟路的往库房过去,和静颠颠的跟着他。
“我告诉你,我现在下学都不怎么想回家,每天回去,都要遇见柳蔷儿,我可烦死她了,就那个换画的事,怎么想怎么来气,我回来没提,她还主动问我是不是把那些画留在行宫了。
我特别想问她,是不是就那么想让你瞧见了发生点什么,我的天啊,小舅舅你才多大啊,她才多大啊,怎么就打上主意了呢?
所以我告诉她,在行宫的时候因为下人不小心,把装画的箱子掉水里,你没看见,然后!然后!你知道然后她怎么说吗?她问我这样做有意思吗?我的天啊,这话应该我问她才对啊。”
“辛苦你了。”长孙兰笑盈盈的回头,顺手递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