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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仪摇摇头:“我也不晓得,所以我才说就跟过家家一样。”
“穆珏能忍?”三王爷爬山爬的气喘吁吁:“实在不行,趁着夏侯雍发病,找机会把他宰了。”
明仪也爬的腿软,拽着三王爷的衣裳往上走:“你真当他身边的那些高手是吃白饭的吗?要是无视那群人,我也找人贴个人皮面具跑去他的老巢。”
“这法子可以考虑。”三王爷停下来,用力抽出衣裳:“自己爬,我的天,累死我了,你非要再去看看做什么?”
明仪继续拽着他,推了他一把,让他先走:“那么多泉眼都堵住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疏通也得想其他法子啊,不去看看,怎么放心?而且,几个柔然人为何会对大魏皇陵这么清楚?你就没怀疑过?”
三王爷沉默了一下,继续往上爬。
他们俩吭哧吭哧的走了两个山头,好些泉眼都已经被疏通了,本来就是用碎石和黄泥混在一起堵住的,周玉清让人找了几个铁钩子就扒拉开了,只是数量有点多,耗时。
“我记得有几百多个泉眼对吧?”三王爷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环顾:“这要是没几十个柔然人,绝对办不到,而且皇陵怎么会混进那么多人而不被发现?”
明仪点点头:“这就是问题,只有一种可能,柔然人不多,但是皇陵守军里面有奸细,如果我猜的没错,有的人在疏通泉眼,有的就在后面堵。”
“真是闹心,上个坟都不得安宁。”三王爷气的说话都粗俗了:“九百多个泉眼,我要早生百多年,头一个就要斩了第一代护国公,太损了。”
明仪不吭声,这个想法她早就有了,要不是大驸马憨憨的人品还算不错,这笔账她早就算在大驸马头上去了。
两人在山里站了一会儿,天色就完全黑了,叫来人点起火把,开始正式巡山,所有白天疏通的泉眼,天一黑去看,果然又被堵上了。
看来他们猜的没错,皇陵守军里面有奸细。
“三哥。”明仪捡了两根趁手的棒子:“今晚要辛苦你了,用这双写字的手,揍人。”
“啊?”三王爷有些茫然。
第833章 无事献殷勤
她一把拉开三王爷,一棒子甩过去,放倒在三王爷身后拔刀的人,就这一个动作,跟着他们俩的皇陵守军有一半都开始拔刀往身边的人劈,守军反应也快,赶紧抵抗,可是完全分不清敌我。
行宫里,好些殿宇都静悄悄的,各自都在住处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就离开。
嬷嬷在廊下点着灯,和静就趴在殿外的栏杆上瞧着,山间的夜风吹得宫灯有些许的晃动,灯花躲在里面轻轻炸了一下,点灯的嬷嬷走远,没一会儿就开始吹起了大风,风里隐隐带着湿气,大雨将来的味道。
“娘。”和静依旧趴在栏杆上:“三舅舅说下雨会山滑,那今晚要是下了大雨怎么办?”
崇恩走了出来:“若是真的遇上山滑,也只能掩埋祭台,行宫这里很安全,不必着急。”
“祭台在的低,但要是低的地方都被堵住了,那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离开行宫了?”和静瞧着黑压压的大山起了愁:“那么多人都在行宫”
崇恩叫她进去:“这些事不该你一个小孩子发愁,早些休息,明日可别赖床。”
和静很是不情愿,各种磨蹭还是被催促着早早的睡下了。
夜色更深了一些,崇恩毫无睡意,整理着经幡,想着让人交给皇陵的管事,让他明日在文嘉皇贵妃灵前烧了,权当是如意尽的孝。
“大姨可睡了?”
闻声,崇恩赶紧收拾好经幡,然后才着人开门把人领进来。
是华安,今日一早荣庆太主伤了腿,她留下照顾并没有过去,见了礼,崇恩许她坐下。
“太主的腿可好些了?”崇恩态度很淡:“今日得知太主伤了腿,还未来得及过来探望呢。”
她称呼的很客气,华安自然也换了称呼:“多谢大公主关心,祖母好多了,我之所以深夜来访,是因为祖母听说守军都进山了,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让我来问问。”
“守军都进山了?”崇恩现在才晓得这个消息,只是她也不惊讶,十分淡定的坐着:“这我可不知道,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得去问问明仪才是,她住的地方不远,出门往右走两步就到了。”
华安知道她想打发自己,脸色冷了几分,却坐着不动:“我已经去过六公主寝殿了,可是嬷嬷说她出门了,殿里只有骁骑侯在,我一个未嫁的姑娘,实在不便进去询问,故此才来寻大公主的。”
崇恩笑了一下:“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兴许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大公主不担心皇陵安危?”华安突然转了话风:“据我所知,皇陵的选址和太祖陵的督造,都是第一代护国公负责的,虽说离了百多年,可是大驸马身为最后一代护国公的长子,对皇陵必定十分了解,大公主应该有所耳闻才是,皇陵风水不好。”
崇恩目光打量:“皇陵风水不好又不是秘密,不需要县主大晚上的过来和本宫讲,县主没事就早些回去休息,既然未嫁,便不要夜不归宿,省的惹人非议。”
第834章 这算不算是清高孤傲婊
她挺烦华安的,不止是因为荣庆太主,更因为华安自己。
她性子清冷孤傲也妨碍不了别人,可她在庆王老太妃处明里暗里针对和静,她与和静是同辈,但和静是郡主,在身份上有所差异。
和静与她不亲近,她说自己身份低,是自己不敢亲近和静,和静与她亲近,她摆着一副木然的脸,不管和静都什么都没表情。
总之,就是一副我身份不如你,你不理我是你拽,你来理我我无福消瘦的样子。
搞得和静里外不是人。
就冲这个,崇恩对她就没什么好印象。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华安也不赔脸坐着了,起身见了礼,客气话都不说就往外走。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廊下好些宫灯都被吹得摇摇晃晃,华安低头走着,下台阶时脚下打滑,差点摔着,可把身边跟着的嬷嬷丫鬟吓得不轻。
“这台阶怎么回事?”她发火了,骂了一句,一把掐在身边的丫鬟脸上,用力一拧,丫鬟疼的大哭,脸颊立刻青肿了一大块:“眼瞎吗?”
丫鬟不敢辩驳,赶紧跪下来哭着求饶:“县主恕罪,是奴婢眼瞎,是奴婢眼瞎。”
华安狠狠踢了她两脚,丝毫不关心丫鬟抱着肚子脸色惨白的样子,移步看着山上零零星星的火光半响不言。
荣庆太主与弘治帝并非一母同胞,血亲之间的关系单薄,弘治帝驾崩之后更是极少到盛京走动,与弘治帝的儿女们就更谈不上什么情分,若非不是为了给家中子弟争些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