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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侍卫,全都是嬷嬷,所以也不必担心被发现。
柳蔷儿屋里灯火通明,她跪在大驸马跟前,娇弱无比,像是个无辜到了极致的女子。
“你怎么能糊涂至此呢?”大驸马满是痛心:“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你大伯母已经尽心了,你何苦害她?”
柳蔷儿垂眉不语,事到如今依旧执迷不悟。
大驸马长叹:“如今,她中毒昏迷对你有什么好处?事情一耽误,元阳就更加找不回来了。”
“弟弟要是能找回来早就找回来了。”柳蔷儿冷声冷语:“大伯,弟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还几天都找不到?
要么是寻找的人不尽心,要么就是有人留不得我们姐弟了,所以暗地里害了弟弟,然后装模作样的寻找,大伯你是看见的,我和弟弟在公主府活的有多么艰难。”
大驸马满是无奈:“其实公主对你们已经尽心了,蔷儿,若是换做我与公主出了事,你爹娘不一定会这么对待和静的。”
第893章 拼命找死
“她是郡主,怎么也轮不到我爹娘管束。”柳蔷儿对和静的怨念极大:“大伯,你觉得我爹娘该死吗?要不是无路可走,他们是不会与齐国人又来往的,而且我爹娘怎么会和齐国有来往?必定是构陷。”
大驸马闭了闭眼:“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勾结外敌,就是大罪,再怎么无路可走,也不是卖国求荣的理由。”
“我不信。”柳蔷儿十分顽固:“就是有人要害我爹娘,有人想把护国公府斩草除根。”
和她说不通,大驸马急了,但他着实不会发火,只能气自己,闷了一会儿,又缓和了下来:“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心仪九王爷?”
他提到长孙兰,和静下意识的看向长孙兰,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上,长孙兰微微摇头,示意她继续听。
柳蔷儿眼睛转了转:“是,我把自己的画像都送出去了。”
“那你认个错,等公主醒了,好好认错,别执拗着。”大驸马继续好言相劝:“再等一两年,我向公主求一求,虽不能让你做正妃,多多少少当个妾室也是好的,九王爷品性好,也算是个依靠。”
柳蔷儿没想到他还能想着自己亲事,诧异之后默然不语,算是答应了。
屋外的和静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在屋外站着,等大驸马出来了,她已经躲开,一直等大驸马离开了庄园才出来。
她推门而入,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柳蔷儿明显惊了一下,看见是她,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你来的可真巧,那大概也听到了你爹说的话了吧。”柳蔷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藏起来的布偶,那上面还扎着针:“让我给你娘认错,然后再过一两年,让我进九王府。”
和静冷然不语。
柳蔷儿漫不经心的扎着针:“我家破人亡,唯一的弟弟也丢了,你爹对我的愧疚足够我一辈子安然无事,如何?是不是恨急了我却对我无可奈何?”
她笑了,手里还在用针扎着布偶,半分没有手下留情,眼神还挑衅的看着和静,完全没了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郡主?郡主又如何?还不是得让着我?谁让你爹孝顺,又想做个好儿子又想做个好哥哥,把对父母兄弟的亏欠都弥补在我身上,你要是动了我,你爹会埋怨你的。”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在踩着和静发怒的底线,被和静要求留在屋外的长孙兰恨不得冲进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被嬷嬷拉着,不让他露面。
同样在屋外偷听的图里琛嘲弄般的摇了摇头:如此不知好歹的人,留下了就是个大祸患。
“那就埋怨吧,反正留着你,我爹娘也不会在和好如初,那还留着你做什么?”和静走过去拿了引枕在手里,语气平静,没有意料中的愤怒和嘶吼:“本想和你相安无事,可到底是没办法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你不但要抢走我爹,还想拆散我爹娘,我们好好的一个家,被你们姐弟俩搅得乌烟瘴气,也怪我先前也觉得你们可怜,不想让我爹为难,所以对你分外忍让。
第894章 捂死柳蔷儿
可惜我忘了,有些事情我根本无需忍让,我对我有理,即便我咄咄逼人那也是理所应当,谁让我占了道理呢,什么同情怜惜,简直是在给自己添堵。
而且,我自问对你还真没有什么过分之举,你从云端跌落,是受了自己父母的牵连,与我无关,我自问没有薄待了你,是你自己太过贪心,一心要与我相比。”
“我的确比不过你,可那又如何?”柳蔷儿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我大伯终究是我大伯,他最是顾念亲缘,必定会对我这个侄女万分维护,他孝顺,不会让我祖父祖母泉下心寒的,你不也听见了,他还想着我的终身大事呢。”
和静把引枕给嬷嬷:“你祖父祖母是否心寒我还真的不知道,只是我爹的孝道大概是尽不成了,还有你的终身大事,大抵是成不了了,我不同意。”
她不同意。
长孙兰抬了抬眼皮,眼里多了一丝情绪。
柳蔷儿看着她递出去的引枕,扎布偶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眉眼间的炫耀和挑衅也凝重了起来:“杀了我,你爹会一辈子自责,他肥胖过度,若是心情郁结,对身子可不好。”
“不杀你,我会心情郁结。”和静轻轻勾指:“还是先让我痛快了再说吧。”
柳蔷儿立刻站起来,可是嬷嬷们已经进来了,屋门也被关上。
“你们干嘛?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放开!”
屋里的蜡烛熄灭,只有柳蔷儿惊慌的喊叫和东西撞到的声音,图里琛和长孙兰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也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柳蔷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留着她,就是给自己添堵。
柳蔷儿被按在床上,引枕压在了她的脸上,嬷嬷面目狰狞狠厉的死死压着,任凭她挣扎反抗,都拗不过身强体壮的嬷嬷。
和静捡起地上的布偶,把上面的针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拿着一根线,把布偶拆散。
木床拼命摇动,每一声都是柳蔷儿求生的本能在挣扎,过了许久,摇动的声音停了下来,黑压压的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郡主。”嬷嬷来回话:“人已经走了。”
和静把拆散的布团丢在柳蔷儿身上:“过一两日再做禀报,理由你们自己思量。”
她们都是跟着崇恩的老人,编造一个理由并不是难事,立刻就应了下来。
和静这才出去,长孙兰就等在外面,也没看屋里,提着灯笼往前走了一路:“走吧。”
“小舅舅。”和静喊了他一声,有话想说,却又临时止住。
长孙兰把手伸过来:“走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