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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明仪要把她置于死地的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似乎是达成了一致,他们松了力气,气息猛地通畅,明仪险些以为他们放过自己了,可下一秒,大刀,长剑,短斧那些她所能看见的兵器,一股脑的招呼在了她的身上。

千刀万剐,大抵就是这样吧。

血肉与刀刃摩擦,巨大的力道让她飞了出去,满身的疼痛到了极致就是麻木,就连摔在了凹凸不平的地上,摔在了乱糟糟的人群脚底,她失神的睁大了眼睛,妄图在漆黑里寻找穆珏的踪迹。

“筱筱。”

一双手把她从纷乱的脚下抱了起来,顿时,就连月光都变得明亮不堪起来,她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浑身血淋淋的模样,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些被割开的皮肉。

好恐怖。

穆珏封住她的穴道,抱着她,一脚踢起地上的刀剑,一个旋踢,刀剑飞出狠厉的刺穿了三个人的肚子,紧接着,手里的长剑就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切下一颗颗头颅,鲜血飞洒,方才那些气势汹汹的人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围杀的人,遇上了他们最为忌惮的对手。

“穆珏。”明仪胡乱拉住他的衣裳,疼哭了。

他立刻蹲下来,抱着明仪,与她脸颊相贴,低声说道:“我在,我来迟了。”

第980章 驸马爷灭了王氏

明仪不语,只是抽泣,她不怪他,她只是很疼,很疼,很疼

见穆珏蹲着,那些人大胆的杀过来,可刚一有动静,就被边上的侍卫一刀毙命。

明仪抽泣着,意识渐渐模糊,她的力道渐渐松懈,软绵无力的瘫软在了穆珏怀里。

“筱筱。”穆珏神色慌张,他大声呼喊着,急切的声音近在耳边,明仪却觉得声音遥远,就连跟前的他,也在渐渐远去,直到一片黑压压的东西遮住她跟前所有的光亮,阻断她能听见的所有声音

四月,柔然大王与公主抵达盛京,却不见明仪回来。

这是大事,柔然大王亲自抵达,两国商谈,是大事,她不会缺席。

五王爷着人速速打听,却只有两个消息从金陵传来,王氏举族灭门,齐国入境的一百五十六名精兵被穆珏倒挂在树上,活生生的喂了山林猛兽,死前的哀嚎惨叫,惊吓的周边村镇数日不敢出门。

事发突然,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穆珏不是凶残之人,能让他这般不择手段,一定发生了大事。

七王爷被安排速速去往金陵,他们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陵,侯府,大半的世家都到了,穆珏传信,他们不敢不来。

王氏灭族,就连分家回乡的子孙也一个没逃过,男女老少,尽数诛杀,任你在何方都免不了一死的命运。

王氏昔日的门客为救旧主闹事,无一例外,尽数被杀,学子闹事,杀。

短短半个月,金陵城死了上千人,然后,再无人敢闹事了,他们学会了管住自己的嘴,学会了什么叫什么少说话。

这一切,都是穆珏干的,他的狠辣让整个南方为之震动。

此刻,他就坐在廊下,垂着眼睛,满身阴鸷,再无明朗清隽气息。

在他面前跪着的,是唯一还活着的王氏家主,头发花白的老者,往日有多少骄傲尊荣,此刻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亲眼瞧着儿孙惨死家破人亡,他极近油尽灯枯,可穆珏不让他死,他要他亲眼看着家族惨状,然后杀鸡儆猴。

“不管你们昔日多么荣耀尊贵,也不管你们家私有多丰厚,都需要你们记着一句话,这天下的主子不是你们,你们是臣,是奴才,不该生的心思别生,不该起的主意别起。

先前打过那么多次招呼,可总有些人喜欢当做耳旁风,不见血,不流泪,那今日就好好瞧瞧,纵使是百年富贵之家,覆灭也不过是朝夕之间,不守本分,就是如此,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自知之明,才是保命大法。

你们记住本侯说过的每一个字,没什么事情是死一两个人解决不了的,解决不了,那就是杀得人还不够多,本侯手上的人命极多,从不介意添上数百上千条,下一个是谁,本侯自己也说不准。”

他语调沉沉的咬出每一个字,然后漫不经心的挥手,便有侍卫走出,抖出长鞭,一鞭一鞭的抽在王氏家主身上,纵然他已经是个老者,可侍卫并不手软。

第981章 百官弹劾驸马弄权

在王氏一次一次偷奸耍滑的时候,他们就要有这个准备。

好脾气,终究会有被磨灭的一日。

笼络门客,结交大臣,偷银漏税,草菅人命,暗杀公主

这些罪名,自他们做下那一日开始,就要有承担的心理准备,明仪不是大魏历代君王,她不会放任世家坐大,也不会纵着他们安享君恩。

穆珏更不是一个会和他们兜兜转转玩心眼的人,武将出身,他的法子更干脆简单。

王氏家主被打的血肉模糊,几乎成了一滩肉泥,侍卫依旧没有停手。

众人都看着,寒意从心底而起,然后爬满整个脊背。

昔日与他言笑晏晏骑马射猎时觉得他有几分坦率明朗。

此刻就晓得他的狠辣厉色有多么瘆人。

他活活打死了王氏家主,然后重提铜矿之事,唐可寅将或真或假的证据全部搜罗了起来,他隐没于陇西世家之中,如今看南方世家遭难,备受打压的陇西世家自然愿意痛打落水狗。

这些昔日满门富贵的世家,盘踞在南方上百年的门户,在大魏开朝是躲过了大魏太祖屠戮,熬过了数朝权臣干政的风波,却终究在大魏立国百年后,栽在了穆珏的手上。

不守臣论,终有祸殃。

一场铜矿案,穆珏自作主张,接连问罪了数名南方官员,然后,他就被一本折子参了。

二十条罪证,血书写就,全都是穆珏的罪证。

滥杀无辜。

残暴不仁。

诬陷忠良。

每一条,都是死罪。

“按照侯爷的吩咐,已经着人写了文章散布出去,不日就能在南方掀起波澜,消息也会送往盛京。”唐可寅说着话,眼睛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负手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独自骑着摇摇木马无精打采的孩子,周身阴冷,彷若烈日也驱散不开他身周的煞气。

旁人被参,不是急忙回京认罪,便是再三上折狡辩。

他倒好,立刻让人写骂自己的文章,字字泣血,似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一样。

唐可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晓得比起明仪公主,面前这个往日吊儿郎当没正行的驸马爷,手段更加狠辣果断,心思也更加阴狠不可琢磨。

思及此处,唐可寅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在行宫看见他的样子,那无害直率的少年郎模样,似乎已经模糊了。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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