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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是鹿京守备,他自己也升任了将军,算是个有为青年,家世虽说不出众,但也不低,我向老太君和我婆婆打听过,华夫人是个明理之人,虽说华府里面也有不少庶出,可是华凌是家里最出息的孩子,嫁给他,自然不敢有人欺负。”
长孙兰想了想:“华凌是武将,婚后必定常驻边关,景娴若是跟着去,她的身子不好,我不放心,但如果让华凌驻防盛京,一来耽误他拼前程,二来于大魏无利,少了一位战将,姐姐打算如何安排?”
“我想过了,看景娴的意思,她的病我问了曾大夫和太医院正,这些年她好转了许多,只怕不动气发怒,也无大碍。”明仪把吃饭不专心的孩子揪过来,端着他的小木碗喂他:“若是景娴当真对华凌有意,华凌也对她体贴,那我们也放心了,届时,多安排些陪嫁就好,总不好让他们两地相隔。”
长孙兰这才点头:“好,那就听姐姐的,只是,我不想景娴丢了身份。”
“这个你放心,我回鹿京的时候,华夫人来寻过我,说起了求亲一事,只是我没允准。”她给孩子夹了一些肉丝:“这事,要等华凌自己上折求娶才行。”
“听姐姐的。”他这才吃了一口菜。
孩子大叫起来:“不吃青菜。”
“就一口。”
“不吃。”他捂着自己的嘴,悬空的小短腿一通乱踢。
第1088章 从小就是个败家玩意儿
明仪把碗放下,起身就把鸡毛掸子拿过来了,孩子立刻自己动手吃了口青菜,就跟逼他服毒一样,泪汪汪的抱着小木碗,一口青菜嚼来嚼去总是咽不下去,一边吃一边警惕的看着明仪。
“咽下去。”明仪把鸡毛掸子放下一旁。
他不听,背过身子,正好面对这长孙兰,眼巴巴的看着他,小嘴嚼着嚼着就把青菜吐出来了。
长孙兰:“姐姐”
“小舅舅。”孩子的小奶音快哭了。
明仪够着身子过来看:“你又在这卖什么可怜呢?”
孩子立马跳下凳子,抱着自己吐出来的青菜,一把抱住长孙兰的腿,靴子里掉进一团嚼过的青菜,长孙兰整个人都不好了,低头看着抱腿的娃,稍稍有些脸绿。
“过来吃饭。”明仪把他提过去:“兰儿,你也快吃。”
“好。”他现在想把自己腿砍了。
吃饱了,明仪去更衣,只留下孩子与长孙兰在正堂,嬷嬷来带他们去暖阁休息,孩子走在前面,小短腿挺利索。
“锦宁。”
“嗯。”
“你是不是挨过揍啊?”
“没有。”他奶凶奶凶的大叫,明显心虚。
跟着的丫鬟笑道:“前几日,公子刚挨了第一顿打呢。”
“为何?”
丫鬟笑出了声:“公主房里有一大盒珍珠,平日里也没人碰,那日突然发现少了大半,结果一问,被小公子拿了去池子里砸鱼,侍卫们捞了三四日,也没全部捞回来,公主就动手了。”
长孙兰:“当真是活该啊。”
“是呀,今日嬷嬷还领着人用细细密密的网纱捞呢,那可都是弘治帝赏的,每一颗都价值千金。”
长孙兰:这败家玩意儿,挨打不亏。
“啊!”孩子转过来对着丫鬟大叫,气的连蹦带跳,还恼了。
长孙兰揉揉他的脑袋:“你是真的欠啊,几个月大就让你娘亲赔了一套头饰,现在又把她的珍珠丢了,你可知道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攒不下一颗珠子?”
孩子不听,气呼呼的往前走,到了暖阁,利索的跨过门槛,拖了小凳子,麻溜的爬上小榻坐着。
不一会儿明仪来了,承乐亲自送了茶上来,又把闲人打发离开。
“这次出去,可有什么感悟?”
“自是有很多。”长孙兰捧着茶说道:“有一件让我感触极大,各地校对亩产的时候,我抵达了沧州,那里靠近边境,略有荒凉,算是天高皇帝远的去处,在那里,我们被一户老农截了路,拉着副棺材说要状告乡官侵占田地。
于是,我们去了衙门,乡官告诉我们,那户老农生了七八个女儿,在朝廷施行新法的时候,以每个女儿八分地的聘礼,将女儿全都嫁了出去,这分明就是卖女,得了地之后,老农又将田地租给了买不起地的人家,定下规矩,每亩地要收人家三百斤粮食。
乡官认定此人卖女有罪,且刻意抬高租税,有违新法,故此留了给他一亩地,其余田地以每亩二十两银子由衙门收回,再以每亩十六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买不起地的百姓。”
第1089章 一人犯法满门问罪
明仪道:“对于买不起田地的百姓,朝廷是有这个规定,由衙门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买回,再折四两银子卖出去,每亩地只需交易一次,国库给钱,这也没什么不妥。”
“正是,可就是这个让老农发现了赚钱的路子,他以聘礼被官府收了为由,强行把自己最小的两个女儿拉回家里,还纠结了一群恶霸把两个女婿打了一顿,然后逼迫两个女婿写了休书,又将带回家的两个女儿送去人家为妾。
乡官说了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老农坏到骨子里了,极想将他捉拿归案,可是我在最冲动的时候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亲自去看看,结果这一查,翻出了大消息,这个老农并非那些女孩儿的亲生父亲,而是老农拐骗来的。
不仅如此,那个老农先前就是在家里设黑窑的,那些女孩儿被逼良为娼,小小年纪就被糟蹋了,犯事的人,有一半都是衙门里的,我查清楚之后就让人扣下了,送了折子回京,刑部着人严审,将他们全部押了回来问罪。”
“大魏国法再三强调,不许染指小女孩儿,可总有些人将国法视为儿戏,那刑部可对那些人判罪了?”
长孙兰不知,到是承乐说道:“似乎是判了,奴婢听说过此事,大驸马提交了刑部,由刑部再三严审后,所有涉案人员,于秋后凌迟处死,从犯流放,三族以内,十四岁以上家眷斩首,十四岁以下入奴籍为苦役,可任意发卖。”
“还行。”明仪喝了口茶。
长孙兰欲言又止:“姐姐,一人犯法,牵涉家人,是否太过残酷?”
“执法须严,只有祸及家人,行事才能多个警醒,自己做自己扛,可有些人偏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一命抵一命,有时候不公平。”明仪笑盈盈的看着他:“无辜受害,就要让施害者三族再无爬起来的可能,如此才足够让人警醒,既然是一家人,规劝不听那就是职责未尽,死了活该,朝廷免税,已经让他们无饥寒之困,既然放着好日子不过,那就满门为奴,腾出位置让其他人过好日子去。”
一番话,让长孙兰哑口无言,想了想,他又问:“那若是有人谋逆,姐姐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