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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芙蓉的。

如今,他百倍奉还。

池三岳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佝偻的身子颤抖不止,手指动了几次想要指着他,却无力抬起。

“你看不起我这等卑微之人,如今,我却是帝师,你一心教导皇上,却毕生难成心愿,如今,你最想做的事被我做了,你最想教导的人被我教了,从今往后,我青史留名,人人都会晓得我是帝师,而你,则是教出一群恩科舞弊的败类的老货。”

“住口!”池三岳声音颤抖,愤怒中满是绝望。

大风吹来,院子里的灰烬被卷起,像是一群飞舞的亡灵,让本就破败的院子越发阴森诡异。

唐可寅吹走一片落在自己衣襟上的灰烬,用最平常的语气告诉池三岳最残酷的真相:“明日,你的爱徒们,就要斩首示众了。”

他看着池三岳软在灰烬之中,嘴角笑意肆虐,折身走人,再不管身后狼藉。

还有一件事,他想告诉池三岳,那些谋逆之言,是他写的,客栈人多眼杂,混在谁的东西里易如反掌。

那些联手逼死杨芙蓉的道德君子,终究得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学子问斩之日,唐可寅带着舒儿去给杨芙蓉扫墓,即便寒冬将至,他依旧仔细的松土,在杨芙蓉坟前洒下花种,认真浇水灌溉,将杂草一根不留的拔去。

懂事的舒儿拿着帕子,认认真真的擦拭着墓碑,一个泥点子都不放过。

待一切收拾完毕,唐可寅抱着她坐在墓碑前烧着香饵纸钱,舒儿趴在他肩头,指头顺着杨芙蓉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着。

她早已经忘了自己亲娘是什么样子,但嬷嬷说她与杨芙蓉幼时长得一样,她便终日抱着镜子瞧,对着镜子喊娘亲,然后一本正经的发誓,会一辈子陪着爹爹。

第1589章 三公主上门找场子

唐可寅从未想过明仪会轻易放过恩科舞弊这件事,为此在被叫到公主府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明仪的用意。

她坐在正堂,美丽高贵,与多年前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你很聪明,聪明的出乎意料,陷害别人的时候知道把自己摘出来,并且留条后路给自己以防万一。”

唐可寅立刻跪下来,他没有一句反驳,也知道反驳无力。

他的伎俩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骗不过明仪。

长在后宫,养在弘治帝膝下,阴谋诡计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只要她有心,就能明白一切。

“本宫,原是要杀了你的。”

唐可寅立刻磕头:“臣愿意受死。”

明仪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装模作样有几分嗤之以鼻:“受死?只怕现在,本宫要你死,大臣们都舍不得你死,你算好了自己写的东西会被所有人看见,先前,你因为没有功名而不被认同,如今,帝师唐大人一番见解,鞭辟入里,一战成名,人尽皆知。”

唐可寅不说话,明仪把他不曾宣之于口的心思,都看透了。

“本宫知道,你费心设局,是为你夫人报仇,如今恩怨了了,就把心思好好放在教导皇上一事上。”

她没有深究,但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唐可寅,他的任何小心思小动作她都知道。

唐可寅知道自己续命成功了。

他的价值,比那些学子的大,所以,明仪放过了自己。

“公主饶命之恩,臣永志难忘。”他磕在地上,谢了明仪的不追究。

恩科成绩出来之前,听到风言风语的灵善,带着嬷嬷去了鹿京,直接登了华府的门。

她坐在正堂之上,华夫人也被赐了位置,除此之外,府上所有的姨娘都站着,个个小心翼翼。

苏姨娘狐媚,灵善进门就注意到她了:“就是你撺掇着给十驸马纳妾是吧,一个妾室,在华府算计也就罢了,还敢算计到皇室公主头上,仗着华恒恭的宠爱,就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是吗?”

苏姨娘敢与华夫人抗衡,也有几分胆量,虽然害怕,却不惊慌:“公主息怒,奴家”

“本宫不听你解释,给我打。”灵善懒得废话:“今日登门,我就是来出气的,又不是审案,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发话了,跟随的嬷嬷上手就把苏姨娘按住,啪啪两记耳光扇的她耳鸣。

“不要,住手。”苏姨娘的女儿扑出来阻挠,被嬷嬷一把拉开。

灵善冷脸看着,她没说停,嬷嬷就继续扇,几巴掌下去,苏姨娘肿成猪头,其他人吓的脸色苍白,噤若寒蝉。

“十公主体弱不假,但她是公主,身份就摆在那里,和本宫玩膈应人那套,这就是下场。”灵善气势汹汹,转向华夫人:“夫人,还有一位芳姨娘呢。”

她可是打听清楚了才来的。

人群里的芳姨娘早就魂不附体了,现在被灵善一点名,登时软在了地上抱着肚子。

“哎哟,要小产了不成?”灵善把她的小招数看的透透:“这女子不是好货,夫人觉得如何处置?”

第1590章 驸马爷回来了

华夫人早就看这群女人不顺眼了,而且,她们还敢算计到嫡长子头上,着实让她忍无可忍。

现在灵善给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有子嗣身孕的留下,迁居到庄子上去,其余的全部发卖。”

她是主母,处置妾室理所应当,而且,她与华恒恭早就没有多少情分可说了,也不在乎他会不会生气。

一听华夫人的话,顿时哭倒了一大片姨娘,个个跪下来求饶,华夫人却无动于衷。

处置了府上的姨娘后,与吴婉倩联络的小厮也被打断腿丢了出去,坦坦荡荡的告诉鹿京众人,吴婉倩想进华府的门,不配!

灵善替景娴出头后没两日,恩科重考之后的成绩也出来了,位列榜首的,就是秦家二公子秦修文。

萧必明知道结果,就跑来公主府告诉明仪,他没看错人,脸面上也有光了。

可是明仪不在,一问才知道她去了城门口。

今日,是穆珏回来的日子。

十月初的盛京,小细风吹起来还是挺冻脖子的,明仪耐心的等着,锦宁和清梨在旁边打架,清梨被揍的吸着鼻子跑过来抱住明仪,探头探脑的看锦宁,发现他规规矩矩的站着不动了,抓着明仪的衣裳,冲出去飞起小短腿,什么都没踹到又怂包的跑了回来,锦宁一个箭步冲过来,拽着她衣领继续揍。

明仪根本不管,还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俩让位。

“呜呜呜”清梨又一次哭着跑过来抱着明仪痛哭,明仪摸摸她的头,早已无话可说。

天天打,她都习惯了。

说了多少遍,打不过就不要去招惹,偏不听。

清梨第三次嗷嗷哭的时候,远处终于出现了几个骑马的英气身影。

战甲在太阳底下反光,黑色的披风招摇,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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