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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狡辩:“他与我说过,被我责罚,我二人还因此动手。”

侍郎再次记下:“唐玉强娶良家女,你可知道?”

“我知道他的妾室是参政之女,还因此问过他,大概猜到了他的手段不光明,否则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参政的女儿为妾。”

“所以你知道他做错了,却一直在纵容不曾上报。”侍郎无奈摇头,记下后又问:“画像一事,你可知道?”

这是小皇帝最想知道,侍郎自然不会忘记。

这一次,唐可寅沉默了很久才点头:“知道,我斥责过他,无果后便告知了三王爷。”

“但三王爷不曾告诉皇上。”侍郎说了一句,替他记下:“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唐可寅起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下,这才说道:“罪臣这辈子,起起落落,历经艰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身为帝师,未以身作则,放纵亲弟,终成祸事,落得如今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不敢辩驳,望皇上治臣死罪,以儆效尤。”

他磕在地上,恭敬非常,侍郎将这番话也记了下来,拿去给大驸马过目,大驸马看过之后放在了唐可寅面前,他瞧了一遍,便签字画押了。

将唐可寅送回牢房,狱卒拖来了唐玉,他脸色依旧苍白,垂着头仿佛随时都能死去。

侍郎对他,自然不会有唐可寅那样的好态度,直接让人绑在刑架上,浇了瓢刺骨的凉水,问道:“画像是谁给你的?”

画像在他屋里找到,证据确凿,根本不容辩驳。

“我找人画的。”唐玉笑了,凄凄惨惨,怪渗人的,乱发下他勾起嘴角,还抬起脑袋,挑衅的看着侍郎:“她很美的,只可惜你们没见过。”

侍郎压着怒气:“唐可寅曾提醒你,你为何不听?”

“他自己也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我凭什么听他的?”唐玉阴恻恻的像是要勾魂索命一样:“而且,他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第1704章 东窗事发

侍郎愣住,旁边的大驸马也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大骇,侍郎稍稍犹豫后把话记录了下来。

“还有呢?”这话是大驸马问的,宽容如他,此刻也做不到旁观了。

唐玉仰头靠着刑架,干裂苍白的嘴唇带着嘲讽勾起:“我们做错了什么?”

“什么?”侍郎没明白他的意思。

唐玉大吼起来:“我们做错了什么?那么多世家,怎么偏偏就是唐家出事?偏偏就是我们家?我们做错了什么?高维怎么不针对其他人就针对我们家?凭什么我们会从世家公子沦为行宫奴仆?凭什么?”

侍郎不说话,大驸马也不说话,两人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说出些他们不知情的事情。

“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又不是没经历过。”唐玉的情绪并不平稳,宫刑一事对他刺激很大,他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完全抱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啊,老子全部告诉你们。”

侍郎舀了一瓢冷水,直接泼在他脸上,大驸马要说话,侍郎摇头示意他别管。

一瓢冷水,唐玉安静了一下,却越发猖狂的大笑起来,恨不得使劲浑身力气来笑话狼狈的自己。

“你勾结禁军,行贿官员,隐瞒士兵害人,可真?”侍郎一边说一边写。

唐玉低头抬眼,额头被挤出几条深沟:“当然,都是真的。”

“利用唐可寅的关系调来盛京,也是行贿?”

“是,放着那么好的哥哥不用,留自己在陇西吃苦吗?”唐玉很配合,他看着写个不停的侍郎,问道:“我必死无疑了是不是?”

侍郎头都没抬:“谋逆大罪,诛九族。”

“果然。”唐玉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多帮你们一把吧,神宗驾崩是我干的,舒氏难产而亡也是我干的,我还刺杀舒氏的儿子,这两件事,你们不知道吧。”

侍郎又是一惊,大驸马却相对坦然,他看着唐玉,问:“唐可寅指示的对吧,你没这个本事。”

“你们就这般看不起我?”唐玉怒了:“神宗一个废物,除掉他还需要我哥动手吗?”

他想寻个痛快早点去死,又想把唐可寅摘出去,但结果显然不会如了他的愿,他太天真了。

侍郎起身抱拳,对大驸马说道:“大人,是否先行禀明皇上?”

“此人作恶多端,让他把话说完。”大驸马暗暗握拳:“说吧,给你痛快。”

唐玉一声嗤笑,继续说道:“神宗抬举,才给了高维大权,舒氏包庇,才会让高维有恃无恐,高维害我唐家,神宗与舒氏就是帮凶,我们做错了吧?是我教唆入宫的赵夫人在舒氏生产时下手,让舒氏难产而亡,是我给神宗下毒,让他药石无医而亡,也是我为了让皇上没有威胁,去刺杀舒氏的儿子,以求斩草除根。”

侍郎飞快的记录着,已然被这些事惊得说不出话了。

“这些事,太后可知晓?”大驸马把崇恩最想知道的事情问了出来,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第1705章 哥哥不想你胡思乱想

唐玉气乐了:“她知道我们害死舒氏,所以把我们丢进暴室自生自灭,后来知道我们害死了神宗,恨不得杀了我们,可是,我们被贵人救了,没死。”

“哪个贵人?”侍郎面色愤然。

唐玉看了他一眼,得意洋洋:“明仪长公主。”

侍郎脸色大变,心里冒出了千百个猜想。

神宗驾崩,明仪执政,难不成是一个阴谋?一个争夺大权的阴谋?

不,绝对不可能,明仪公主为了大魏鞠躬尽瘁,她放权果断,即便神宗不死,只要她想干涉朝政,也没人拦的了她。

侍郎心里很慌,匆忙的把唐玉说的话全都记录下来。

大驸马继续问:“你为何说刺杀福王,是为了皇上?”

“因为他是舒氏的儿子啊,一个寒门血脉的皇子,凭什么威胁到太后的儿子?她是大家闺秀,他的儿子也尊贵无比,谁都不能威胁他们。”

他自以为是的保护与奉献,此时此刻越发让他觉得自己做的并不是错事。

大驸马不再多问,看了口供,确认无误后,让唐玉签字画押,然后拿着两份口供,亲自进宫。

御书房内,赵秋容与如意还有崇恩与和静都来了,大驸马将唐家兄弟的口供宣读,赵秋容脸色大变,知道自己的画像被唐玉挂在屋子里日看夜看,几乎恶心的吐出来,如意也是满脸大惊,眼睛里的泪花颤动不止,长这么大,他头一次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

五王爷只告诉他,因他生母过世,神宗哀思过度,才会追随而去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人所害。

小皇帝一直不曾说话,口供上的东西,和静早就告诉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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