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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恰当与突兀。

随即他也意识到这话不妥,道:“容远这厮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但是小白……”

他叹了口气, “她从来不想参与这些纷争。”

身边的将领像是想起了什么, 挠了挠脑袋,“等等, 这兔妖, 不, 小白,不是饕餮的后妃吗?大祭司与她这般搂抱,是否有些不妥?”

他们都是行军打仗的粗人,他们都看出了不妥,那就是相当的不妥。

然而容远却没有丝毫的避讳,也没有给少女下地的机会。

只是紧紧抱着她,立在这风雪之中。

穷奇冷哼了一声,“莫说是饕餮的妃子,哪怕孤神在世,她若当了孤神的妃子,他捅破天也会将她夺回来。”

这句话说完将领有些哑然。

他想提醒一下穷奇,孤神不可亵渎,况且大祭司是侍奉孤神的神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好在将领对这些风花雪月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只是好奇,为什么饕餮那边胜券在握,却容得容远前来谈和。

穷奇咬牙,“容远这厮自有他瞒天过海,玩弄人心的本事。”

将领:“那大祭司又是为何?”

穷奇白了他一眼,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将领智商居然那么低,“自然是为了小白!那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将领哑然。

“就为了个女人?他疯了?”

穷奇哼了一声,“这算什么,你是没见过这厮真正疯魔的样子。”

说完,穷奇的单目变得混沌,像是想起了一段不愿提及的回忆。

天地一片雪白,落落白雪掩埋了那些容远的杀戮。

那片埋着尸山血海的雪原,就和此刻雪地中洁白耀目的容远一般无二。

天空中一声长鸣,一只通体无杂色的雪鸢从天空中展翅而来。

正是容远的坐骑,雪鸢。

这雪鸢通体雪白却尽显华丽,那只被穷奇煮了的黑鸟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扑腾着翅膀对着雪鸢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穷奇不耐烦地瞪了它一眼,“还想死吗?”

黑鸟用翅膀捂住了嘴,“大王,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穷奇:“给我去死。”

黑鸟:“噶!”

黑鸟再次毙命。

容远将天婴放上了雪鸢。

天婴曾经也想容远骑着雪鸢带自己翻过高山越过大海,去看看这世间。

但前世她永远都安静地呆在那小小的一角,等着今夜不会回来的容远,根本没有看过这广阔的世间。

此刻她在雪鸢之上俯视这苍茫的大漠,一半雪白一半金黄,本是一道壮观的奇景,但是她心中却没有太大的波澜。

她觉得景是好景,可惜已经物是人非。

容远在她身后,她没了半分欢喜。

容远本准备将她侧放在雪鸢之上,但不想她爬上去后,另一条腿跨了过去,身子不动声色地朝前面移了移,又移了移。

她做得很是明显:想离自己远一些。

容远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被人这般嫌弃。

还是他舍身入险,险些丢了性命救回来的姑娘。

倘若当时穷奇没有收手,他未必等得到苏眉青风援军赶来,这片大漠可能就成了他的埋骨之地。

他从未觉得自己此行鲁莽,但是险是真的险。

而他不是个喜欢犯险的人,他喜欢机关算计,喜欢万无一失。

这是他第一次冒险。

但是雪鸢上的姑娘显然并不领情。

容远难得有些郁结,沉沉开口,“我救了你,一句感谢都不说?”

少女撑着雪鸢的颈项,头也不回干脆地答:“你救的难道不是草种?”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风吹入了容远的耳廓。

那一瞬间,容远僵住了。

少女听后面没有声音,知道他是默认,继续道:“你救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承你的情,然后谢谢你?” 她又补了一句,“如果草种会说话让它谢你吧。”

前世容远将自己从烛比那处救出来,天婴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准备用一世来还他的恩。

没有想到,他救的不是自己,而是草种。

这样的傻,她再也不会犯了。

容远身体僵硬,只是看着前面娇小的背影。

她说的似乎没有错。

但他心中却闷得难受,像塞了一团棉花,让他喘不过气来。

天婴为了不承他的情,又加了一句:“其实你不来也没事的,穷奇他不会伤我。”

容远眉头紧蹙。

她听容远没有说话,怕容远不相信,继续道:“他说他是我哥哥,哥哥怎么会伤害……”

她话没有说完,突然觉得腰间被强力一挽,她惊呼一声,发现挽自己腰的正是容远的手臂,自己好不容易与他保持的距离,顷刻之间贴在了他身上。

身后的青年俯身在她耳边,语气中隐忍的怒意,一字一句问道:“哥哥?你到底有几个哥哥?”

青年离她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吹着她的耳廓,让她本能地耳朵一震酥麻。

“你做什么?是穷奇自己说的。”

耳边响起一声冷笑。

容远很少冷笑,他很少有这些与他祭司形象不符的神态,天婴愕然之余,同时觉得青年的手搂自己更紧一些。

青年的声音像是压抑着翻滚的怒意,在耳边继续道:“他说是你哥哥就是你哥哥了吗?”

天婴脾气来了,“嗯”了一声。

容远又是一声冷笑,他手臂穿过她的膝盖,将她抱起来,让她侧坐在雪鸢之上。

固定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看着自己。

“那我说是你的夫君,就是你夫君吗?”

雪鸢在天空之上翱翔,快而稳。

风吹着天婴的略显凌乱的额发。

她突然之间身体腾空,竟然被他侧抱在身前,还不及她反应,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背上离开,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隐隐感觉得到他指腹上透出的微凉之感。

他托着自己的后脑勺,让自己与他直视,那双从来都如宝石一般带着透明感的琥珀色双眼,第一次带着了几根血丝。

此刻这双眼带着怒意,带着威势,像一头要将自己吞噬的猛兽。

那本该是带着暧昧的话,也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怒意:

“我说是你夫君,便就是你夫君吗?”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让天婴突然一愣。

天婴心先是一颤,不知道是源于记忆中的条件反射,还是被他淬冰的目光灼了一下。

她前世就明白,火是灼人的,冰也自然。

但是渐渐地这些情感都被抗拒所代替。

夫君?

这个词对于天婴来说带着几分嘲讽。

前世她多么渴望他是自己的夫君?

不说举案齐眉,白首相濡,只要他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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