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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大,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远不如一只兔子更适合做容器,万一她像之前一样临时反悔,偷偷跑掉,那不就是功亏一篑吗?”
容远犹豫了。
他的反常如果都是因为她是草种,那星辰说得没错,或许,一只兔子更适合做容器。
自己为了她已经一次次地乱了神,突破了底线。
若是再如此混乱下去……
容远此刻有些头疼,并没有意识到天婴已经弯下腰捡起了那瓶草地上的药水。
她打开瓶盖,闭上眼,一口喝下去。
那一瞬间,容远几乎是凝固在了原处。
此刻他用理智告诉自己,如果要是她只是一只兔子,是比人更好的容器。
自己要的,不过是草种而已。
但是在她喝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大脑是空前的空白,空白到丝毫不能转动,一丝知觉都没有。
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法术都不会施了。
他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倒下。
看着地上的青草慢慢变成了蓝色,穿着蓝衣少女如愿以偿般闭上了眼,倒在蓝色的月桂树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开来扑在了蓝色的草坪之上。
那一瞬间,容远觉得时间静止了。
唯有他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成了两瓣,一种剧烈的疼痛和恐慌从四肢百骸传来。
被这变故惊吓的星辰,眼底却露出了喜色。
然而一道急掠而来的身影让她这份喜悦凝固在了脸上。
她第一次见到那从容冷静的神君露出那般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像是忘记了所有法术一般向她飞奔而来,抱起了那个少女。
容远紧紧搂着怀中的少女,草种还在。
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痛?
第五十八章
归元水,药效如其名
容远看着怀中的少女, 她脸上的血色正在褪去,那张唇上残留的药水在阴暗的天色中反射着无力的光泽。
归元水, 药效如其名, 不仅仅是形态会回到本身的状态,就连意识也会回归当初。
会成为一只普通的兔子。
想到此处容远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她的后脑勺托起,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这一切容远做得毫不犹豫, 做得目若旁人。
星辰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腿下无力, 无助地退了几步,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那位神宫之中最是目空一切的容远, 那个最是高傲疏冷难以接近的容远。
如今, 如今竟然在自己面前对一个小妖做这种事。
即便她明白, 他是在将她喝下的药水吸走。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不是只想要草种吗?
而且他将那药水吸走,他自己又怎么办?
*
天婴喝下那瓶药水之后,很快地,人类的意识慢慢的在自己脑中抽离。
她是一只聪明的兔子,但是兔子的感知与智识与人是完全不一样, 即便她有现在的回忆,兔子却没有人类复杂的爱恨情仇, 人的回忆好像变得索然无味。
自己还是兔子时吃草啃萝卜, 磨牙这些快要忘记的回忆从记忆深处席卷而来。
就在她以为人识快要彻底消失的时候,它们又慢慢地回来了。
她觉得奇怪之时, 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封住, 这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
她好奇地缓缓睁开了眼, 不想一睁眼就看见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庞,还有那双琥珀色的双眼。
她想说什么, 但是根本发不出声, 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咽了下去。
就在他发现自己睁眼的一刻, 他的怀抱似乎更紧了一些,唇上的力道也更紧了一些。
天婴被他的冷香所包围,在发现自己睁眼的一刻,他唇上力道变得凶狠,像是要将自己的气息全部吸走一般。
迷糊之中的天婴发现这是第一次她与容远双唇相贴。
而他用这种方式吸走了刚才自己喝下去的药水。
他为什么这么做?
她想要去推搡他,却发现因为药力,好像身上使不上力。
她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然后露出自己的小尖牙……
容远瞳孔颤了一下,吃痛之后,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松开怀中的小妖。
这时候周围的草木再次慢慢褪回了绿色,小妖挣脱他的怀抱后,软绵绵地坐在草坪上。
一双湿漉漉的眼带着惊惶迷惑地看着他,还不忘用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双唇,“你做什么?”
容远用手指抹了抹自己被咬破的下唇,
他天生气质禁欲,但唇上那抹鲜红给他平添了几分艳色。
他看着草地上已经无碍的小妖,琥珀般的双眼眼底泛着猩红,面色苍白异常。
这个药可以让所有仙妖变成原形,无论原形是兽还是人。
而容远没有变幻,几乎可以确定他不是传言中的人族飞升,而是生来仙身。
但是这药水如果用在生来仙身的仙者身上,却会有一些不可预测的伤害。
一旁星辰上去想要搀扶他,“神君,你没事吧……”
不想她还未靠近容远,容远广袖一拂,她直接被罡风挥倒在了地上,一双美目委屈震惊地看着容远,“神君……”
天婴还没有回过神,大脑还一团乱麻,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她想站起来却觉得全身无力。
她不想看眼前的星辰和容远,干脆翻了个身,准备爬走。
容远看着她又想离开,心立刻漏了一拍,几乎是本能地一弯腰,长臂一伸,几乎是将她挂在手臂上提了起来。
天婴是兔子时是时不时被人这么抱起,但是作为一个大姑娘以这么拦腰提起来却也是有些羞愤,无奈那瓶药让她全身乏力,无力挣扎,只能这么任他提了过去。
她回眸用那双有些泛红的兔眼睛瞪着容远,“你到底做什么?”
到底做什么?
容远也不知道。
他是个向来清晰的知道前路的人,但是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只是内心涌上的恐惧和痛苦告诉自己不能让她离开。
不能让她以任何形式的方式离开。
他受不住这样的恐惧和痛苦。
他们的前世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并非只是他想象中,她只是自己一时犯的错,他对她只是单纯的主人与灵宠之间的占有欲。
那才那一瞬间的痛不欲生以及恐惧,几乎是让他无法呼吸。
而这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些恐惧与草种无关。
他内心深处害怕失去的,是她本身。
前世,他们之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一旁的星辰看到了几乎有些失控的容远。
面色苍白的他正提着天婴从自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