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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的命还不够吗?还要这般羞辱我?”
说罢又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她红肿的嘴唇。
容远一愣。
羞辱?
不是。
“天婴,并非如此。”
他这两世,用尽了阴谋阳谋,自认为向来都是处乱不惊。
却在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秀才的那一刻,他乱了分寸,控制不住地想宣示对她的主权,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而至于青风,他态度更为复杂。
他没有想到这一世,他也会爱上她。
无论哪一世青风为自己出生入死,对自己坚信不疑。
自己对他就如对弟弟一般。
但是,自己不可能将天婴让给他,也不容他留着对她的心思。
于是,他用了这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他看到这一切。
快刀斩乱麻。
他并非想要羞辱天婴,只是想要独占她。
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至于她是祭品……
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青风,“你来此何事?”
若非他此刻被天婴的蓝藤绞得满是血痕的手臂,青风险些震撼于他的云淡风轻。
可是当他目光再次移向少女时,心中的怒火又熊熊地燃烧起来。
傻兔子以为把衣服扣得严严实实别人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不仅是脖子上的痕迹,就连嘴唇都看得到咬痕。
他乌黑的双眸逼视容远:“放开她。”
这次,竟然是连神君都没有叫,语气也带了不善。
天婴来不及想两人之间的异常,只是容远的一条手臂雪白的衣袖上已经浸满了鲜血,但是他不松开自己的手,也不挣脱自己的蓝藤。
自虐一般任这蓝藤绞着他。
天婴觉得此刻看起来极为云淡风轻的容远有一丝她摸不透的疯狂,让她心中有些害怕有些慌。
再次道:“你放开我。”
少女的声音有些发抖,带着委屈,也带着对自己的恐惧
容远心中听得微微一酸。
他把目光移向了少女,她一双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前世自己让她哭了那么多回。
这一世,自己还是欺负了她。
一直,他都很怕她哭,他不会哄她。
“别哭,我松开就是。”
说罢,他松开了她的手腕。
天婴立刻甩开他的手。
她提着衣裙快速路过容远,看着她的身影,容远缓缓闭上了眼,隐去了眼中的痛。
这个泉池进来只有一条路,而青风正好站在路口。
她靠近青风之时,垂下了眼,她身材娇小,可从他旁边通过,却不想青风展开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极为烦躁地道,“你让开!”
青风:“天婴……”
天婴再次强调:“我跟容远,没有关系……”
听到此处容远的眼睛慢慢睁开,她总是善于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青风心中却也是一痛。
面前的姑娘,她此刻像一只受惊的刺猬,她对自己说这些并非因为怕自己误会什么,而是因为她不想自己因为他和容远的关系迁怒于她。
在她眼中,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存在。
“天婴,我知道。”他手却没有放下来。
天婴并不在乎他说什么,只是想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开。”
青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天婴,饕餮在找你。”
听到此处一旁的容远这才微微抬起了眼。
天婴:“找我做什么?”
青风:“因为桃源村,因为阿诺法之界。”
天婴这才抬起头去看青风。
青风:“双面妖马上会来接你,饕餮必然会对你严刑逼供,我带你离开这里。”
天婴:“去哪里?”
青风:“离开九重天。”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时容远缓缓道:“你带着她,连无妄海都渡不过。”
青风一僵。
他这次来,本是告诉让容远为天婴想办法避开饕餮的盘问,不想却是看到了这一幕。
他只想带她离开这里躲开饕餮,天涯海角,从此带她流浪。
然而容远一句话却如一盆凉水给他当头浇下。
银龙不会让妖的天婴渡过无妄海。
而自己又不似容远这般法力无边,能够使出叠咒术直接将两个空间重叠。
而这一刻少年意气冲昏了他的头,他看着天婴,“你愿不愿意和我走,若你愿意,我拼了这条命,也带你离开。”
天婴有些纳闷地看着他。
为了自己离开,他拼了这条命?
为什么?
青风却只是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她,“你愿不愿意?”
其实这时候,他知道自己除了英雄救美的情节外,也有一分乘人之危的卑鄙。
希望在她脆弱的时候,带走她,让她忘记曾经自己对他的不好。
而天婴却极为的淡定:“我不想去什么天涯海角。”
青风一滞,“你不是想离开九重天吗?”
天婴:“我只想去桃源村。”
容远走了过来,到了天婴旁边,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向青风,“你护得了她一时,也护不了桃源村。”
青风看着容远,目光已与曾经有了区别,带着了几分冷淡。
但很快,他移开了目光,再次看着天婴:“我再问你一次 ,你跟不跟我走?”
少年的目光那般灼热,而相反少女的目光却如一汪波澜不惊的池水。
他的波动与她无关。
天婴哪怕用脚趾头都没有考虑过青风的提议,根本没想过和青风浪迹天涯,更不要说其实如容远所言,青风护不住桃源村。
她:“我不会离开桃源村的。”
少年的目光之中,火光渐灭,他甚至没有给容远道别,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在这璀璨的月桂花林之中。
天婴本是想要离开,可是却再次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看向容远:“刚才你没有回答青风,我是你的祭品,你到底在想什么?”
少女的发髻变得凌乱,一些细碎的头发被微风拂起。
像一朵夜空之中被狂风肆虐过的海棠,她是一只胆小的兔子精,遇到这样的事她本该落荒而逃,可是她却还是停下脚步,停在这里质问自己。
这是天婴两世的疑惑。
前世,若他想要自己的命,只要把自己扣下即可,可是他却一直骗自己到最后。
而今生,他的所作所为更加的不可理喻。
她看向他,“你把我当什么?因为始终要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泄/欲对象吗?”
容远:“不是。”
天婴:“那是什么?你放着与你门当户对的星辰的不要,为什么要来欺负我一个女妖?”
容远:“我跟星辰半点关系都没有。”
前世不过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