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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知道前世你与神君经历了什么?但是能不能重新看一看今生的神君为你做的一切?”

天婴有些缓缓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苏眉:“可是他今生喜欢我什么啊?”

前世自己做了那么多,他都没有爱上自己。

苏眉看着天婴,“我觉得天婴是勇敢率直又可爱的,可是神君为什么喜欢你,我觉得你问神君更合适一些?”

说罢,苏眉退了出去,帮天婴合上了门。

苏眉离开后,天婴化成了一只兔子,蜷在椅子下,想着六尾和苏眉的话。

*

容远撑着一身伤痛从床上起来,走向了他的议事厅。

回来的苏眉劝道:“你新伤旧痛加在一起,还不去寒泉疗伤?”

苏眉觉得自己很累。

他好歹是个谋臣,但是现在做的事越来越像大内总管了。

而且这种劝容远修养疗伤的事,怎么都该是个女人,在他旁边嘘寒问暖。

而那个大祭司唯一在意的女人,偏偏又不怎么在意大祭司,偏偏自己要咬着牙说这些肉麻话。

而且现在青风一天就在军营,也不来与自己分担一下,他总觉得自己职位越来越高却越来越空虚寂寞。

但是容远的身体,他还是担心的。

容远却硬是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道:“无妨。”

若非苏眉听到了容远骨头响动的声音,可能就真的信了。

但是很快容远镇定自若地披上了外衣,问:“升仙簿的事如何?”

苏眉:“现在您孤神之子的身份,方便做太多事,那些老顽固都敢怒不敢言。”

容远嗯了一声,“很好,一步一步来。”

苏眉:“是!”

果不其然随后容远走进议事厅虽然仙官不满升仙簿,但是容远以天地万物皆平等,孤神爱众生的名义三言两语堵了他们的嘴。

那些仙官对着容远一个个也不敢说什么,也只是发了发牢骚,发着发着这牢骚就到了天婴身上。

说她妖妃祸主。

容远用手撑着头,看着他们:“她什么时候是我妃子了?”

仙官语塞,这是问题的关键吗?

更让他们生气的就是,传闻,大祭司对着兔妖百般娇宠,但这兔妖对他爱理不理。

这让这些自视甚高的仙官情何以堪?

这不是给仙族丢脸吗?

有仙官道:“她本是饕餮的后妃,这种妖妃就该得而诛之!”这倒是把“妖妃”这个称号给圆回来了。

听到这里时,一旁的六尾狐对这仙官翻了个白眼。

容远悠悠道:“星辰也曾是饕餮后妃,要诛吗?”

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话立刻让星辰花容失色,差点吓得跪了下来。

这些仙官一个个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再提此事。

原来的大祭司容远他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何况今时今日,他们也就是发发牢骚,希望有一天被迷昏了头脑的容远自己能够把他们的“肺腑之言”听进去。

现在看来,没什么希望。

这时星辰朝着容远跪拜了下去,“殿下,臣女有一事不得不禀。”

曾经的星辰本是仙界公主,可是如今在容远面前却也只能称臣女。

容远眼中划过一瞬即逝的厌烦。

星辰:“殿下点了三千人族工匠登仙,又让三百宫娥服侍一人之事,有损殿下贤德。”

容远淡淡问:“我有何贤德?”

星辰一滞,道:“殿下不入饕餮宫殿,也不大兴土木,不让宫娥伺候……”

容远:“不入饕餮宫殿是嫌脏,不兴土木是我不想,不让人侍候亦是。”

“可,可……”星辰道,“可殿下如今是天下实实在在的君主,作为君主,父君曾经教我要节俭爱民……”

星辰说到这里,一旁的六尾狐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节俭?当年众星捧月的星辰公主,一件衣物从来不穿第二次的星辰公主对节俭的理解,可能和我等有所不同。”

星辰脸色一变。“你……”

星辰辩驳不过,又道:“好,那三清殿又怎么说呢?”

听到此处众仙官都唏嘘了一口气,星辰含泪道:“这三清殿是我仙族建宫以来的象征,如今神君你将它拆了,建成……”

其余的仙官也恼了起来,正要开口,六尾打断道:“大胆!主上的决策,轮得到你们置喙?”

然后她转移话题,“我看你们公主就是嫉妒。嫉妒哪怕天族归位,还被一只妖给压着。”

星辰脸色难堪,“你胡说八道!三清殿兹事体大……”

提到三清殿,众仙气得吹胡子瞪眼准备群起而攻之。

只听一个清冽的声音道:“住口。”

平平静静两个字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看着玉座上那个姿态风雅的男子。

他庄重莫测,内含威仪,不容忤逆。

此刻的他不仅仅只是那深谋远虑的上位者,更是这天下真真正正覆手乾坤的无冕之王。

他淡淡看着他们,以一种睥睨众生的漠然。

就如他杀饕餮之时,依然面不改色。

此刻一言不发的容远却比饕餮还要更有君威。

无论仙妖,此刻都在他的面前低了头,恭敬道:“臣等知错。”

容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却在此时一个小妖官火急火燎地站在门口,像是有要事禀报,但是却又不敢进来。

容远此刻的面色才微微一变,道:“何事?”

那小妖官一进来就扑在了地上,唯唯诺诺,全身颤抖,“找,找不到天婴姑娘。”

六尾狐和苏眉眉头一蹙,仙官微微一愣,却也是面露烦躁之色。

星辰眼中倒是有了几分幸灾乐祸。

他们都看向了玉座上的大祭司。

那本是冷肃,漠然,平静的青年瞳孔突然一震,豁然站了起来。

他冷冷看着那地上的小妖官,“什么找不到?”

小妖官哭丧着脸:“天婴,天婴姑娘她本是入了西厢阁楼,我等,我等不敢进去打扰,然后她,她一直没有出来,我们再进去的时候,就,就见不到人了。”

容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眼看着他,“你们眼睛留来何用?”

他此话一出,仙官妖官都是一个寒颤。

容远骄傲疏冷,却不用自己之尊去苛责这些小宫官,对下等官从来并不严苛。

仙官正要开口劝谏容远,说这并非明主所为,但是一抬眼,看着容远那双淬冰的眼,一个个埋下了头,不敢说话。

此刻的容远根本不想做个明主。他宁愿为她昏庸下去。

那小妖官捣蒜似叩头,将帽子磕得歪歪斜斜,脸上早已吓得没有人色,直喊饶命。

苏眉看着眼底渐渐泛红的容远,知道此刻的容远,很危险。

光是“天婴不在”四个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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