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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认出了她。
怀玉城本是有护城法阵,法阵自行运转,避世隐居,不常与外界交流。女主一行人能找到此地进来,也是因为,徐恒一放了水。
他破坏了法阵,可放进来的不只是弟子,还有屠城杀人的黑化鱼,以及无数前来践踏尸体捞取油水的蝇营狗苟。
而他,却成了怀玉城的唯一活口,被他心中的小仙女救走。
他的身侧,温瑾死不瞑目,可他却能毅然跪下,向另一人宣誓,将城中真正的至宝玉玲珑亲手奉上。
“玉玲珑能到沐仙子手中,物尽其用,城主泉下有知,也会瞑目而笑。”
就算只是场面话,也过界了,更何况,他是真心觉得,沐颜拿得。
后来,怀玉城外民不甘城主污名和城灭之仇,顶着万千骂名,集结势力,欲要直面上弦宗,问清当日之事,讨一个公道。
领头的,是位元婴修者。修为巅|峰,仅一线就可破炼虚,因而分量不轻。
在徐恒一幼时,还曾抱过他。
那也是沐颜与她的鱼塘,所遭受的第一次强大的外部冲击。
这冲击让鱼们的内斗转外,更紧密了些,奠定了最后一女四男的基础。
而徐恒一坚信沐颜无辜受累,修者伯伯是被蛊惑逆天而行,亲自前往去做说客。
他没有成功,回来后闷不吭声,转天却透露了领头修者的法门死穴。
外民尽皆被诛杀,血色染红了他们聚集的峡谷,就连来年春暖,冬日化开的溪水,都是淡淡的朱色。
徐恒一心怀愧疚,与沐颜辞别。
辞别之时,他得了沐颜一个拥抱。
“谢谢”二字如含清香,像是点在心上的一丝凉,融不尽,化不开,放不下,念不得。
闭目收紧手臂的那一刹,徐恒一却是觉得值得,甘愿,如饴。
他做了一名散修,天涯浪迹。
每年的冬月十一,沐颜都会收到一束寒谭冰莲,那是徐恒一送来的,昭示着不悔和守护。
见花不见人,只知她好,便已足够。
【这背景写得挺酸的。】系统低头看胳膊上竖起来的小汗毛:【看似唯美,真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温瑜评价道:【有点毛病。】
她问:【他也是鱼吗?】
【他?】系统有几分不屑:【女主意志是看脸的,他虽然在鱼塘里 ,却算不上,充其量是根水草。】
水草么?
能做到这种程度,脑子里的水,应该不低吧。
【啧啧啧,】系统瞥着手中的人物介绍:【宿主,还有一件事,我需要额外说明下。】
温瑜:?
系统:【徐恒一因为你对他,给宝物给功法给特权的额外照顾,觉得你对他有龙阳之好,因而很是厌烦,对你也是冷淡,甚至到了不给面子,为所欲为的程度。】
【事实上,】系统声音中透露着点尴尬:【周围就这么一个优质男性,你确实对他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说:
撒娇打滚求收藏,新替换的防屏蔽间隔符号竟然不行,发现□□还是被屏了,重新修了一下~
第9章
有意思。
还以为原主是乖乖女,没想到也有颗一百岁老牛吃二十加嫩草的心。
【看来,温瑾是不看脸的人。】温瑜摸摸下巴:【我说他一个小小侍卫,怎么敢破坏怀玉城的阵法,原来是恃爱行凶。】
她嗤笑一声:【若是不耻,便不要接受,也不要滥用,如今好处全拿,却处处指摘,还真是——”
【又当又立!】系统声音咔嘣脆,接上了后半句。
温瑜没什么道德标准,又当又立她无所谓。
但又当又立在她面前,让她吃亏,是绝对不行!
左右玉简贴还需要发酵发酵,白日也无事,那就让水草照照镜子,长长自知之明好了。
温瑜笑意不变,她迈步向前,顷刻间就拦在了两人面前。
沐颜满面娇柔僵在脸上,很快又恢复自然,行了一礼:“原来是温城主。”
她见温瑜看向徐恒一,笑了笑:“温城主既有事找徐大哥,沐颜便不打扰,先去看看师兄。”
温瑜容颜如冰:“你留下。”
她话语淡淡,像是命令,全然没了之前房间内两人独处时的温和,让沐颜怔愣了下,有些恍神。
温城主是生气了吗?她怔怔想着,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吗?
徐恒一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下,他虽然是臣下,礼行得到位,话却说得不太客气:“城主,沐道友还着急去看她的师兄。”
言下之意,便是指责温瑜不看眼色。
呦,狗还敢帮着外人咬主人?
“跪下。”
温瑜眉微扬,她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手指轻弹,徐恒一手背青筋毕现,似在全力抵抗,可仍支撑不住似的,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温瑾那般顾忌他,听到这话,不该伏低做小与他道歉吗?怎么会突然出手?还是在沐颜的面前?让他毫无尊严地下跪?
徐恒一愤然抬头,正欲出口质问,却对上温瑜的眼。
他的眼很黑,像是幽深的海底,神秘,无法捉摸,让人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只能看见,没有生机、没有活力的极致的黑。
“徐恒一,”这是温瑾口中第一次如此冷淡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居高临下,犹如冰冷仙人:“我问你,你破坏护城阵法,私放上弦门人和邪魔入城,该当何罪?”
他竟知道?!
徐恒一瞳孔微缩,可一看旁边担心的沐颜,心中又涌起无限豪情和勇气,正欲大义凛然呵斥一番,就听温瑾继续问道。
“你不尊城主,妄自非议,该当何罪?”
“你不信城主,不信道义,破坏阵法,引得怀玉城与上弦宗双方未曾见面,便生嫌隙,导致之后重重误会,险些酿成大祸,又该当何罪?”
他声声掷地,恨铁不成钢,眼中满满的爱之深责之切。
徐恒一被震住了。
他心中不服,可沐颜在前,温瑾对他那些心思,他耻于人前,如今又被三重大罪加身,本就不善言辞,更加辩驳不得。
恍然间,他觉得,温瑾似乎不一样了。
明明以往,温瑾总是会被他问住,会因他的斥责和冷脸而不安的。
可随即,他想起几日前码头旁,温瑾面对上弦众人和炼虚之压时,仍旧侃侃而谈。
难道,温瑾本就如此聪颖善辩,只是为了他在忍让吗?
心底滑过隐秘的暗喜,随即升上来的却是恶心,无论再怎样,温瑾毕竟是个男人。
他恶心。
沐颜在旁,忙出言宽慰:“温城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再责怪徐大哥了,他不是坏人。”
系统一连在公屏上打了三个【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