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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结,然后又要求袁霄“为她和孩子”做一件事。
那件事,当时袁霄不觉得奇怪,但若是有旁人在场知道情况,便会觉得很奇怪。
因为沐颜叫袁霄去解一个阵法,解一个御兽宗的阵法。
不远万里,将人叫来,还是为了解阵法。
现在结合御兽宗的祸事,万广海的道貌岸然,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万广海只有和御兽宗有勾结,才会那般清楚莲花池下有问题,也只有深入的勾结,才会知道,莲花池的阵法,需要灵铸山庄的人来解。
{说起来,我家里老祖曾经说过,灵铸山庄的人血脉特殊,解阵叫袁霄去,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无边台上有人这般说。
而也说明,万广海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要踢开御兽宗了。
至于沐颜,在这里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盲目听从师命的徒弟,还是狼狈为奸的构陷人?
有待商榷。
不周城中,袁霄看过去:“孩子的事情,也是骗我的,对吗?”
孩子?
不远处西街帮的人听到这两个字,还以为又是什么老套的骗局,不屑地撇撇嘴,早八百年就玩剩下的,还有人信。
沐颜瞪着袁霄:“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过来一通胡言乱语,想要扰乱我的心神,你是疫魔派来的人吗?”
“啪啪啪!”袁霄却鼓起了掌:“来了,当被发现破绽不好直面解释时,便倒打一耙。”
“是你的风格。”
沐颜皱眉:“我做什么,你都有理由说我不好。”
“不周城最不缺骗子,你说的若都是真的,你若真心想与我说清这事,就等我们诛杀邪魔回来,而不是现在在这里胡搅蛮缠。”
她声音平和,说得却不太客气。
这也是正常人面对这样能忍耐的极限了,甚至于,沐颜已经算好脾气了。
袁霄盯着那张脸反应都完美的脸,眸如寒星:“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不再纠缠。”
“这个问题,无论你是否有记忆,你都可以回答。”
“你现在到底有孕与否?”
沐颜仍旧皱眉,她脸上表情堪称完美,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任何的惊愕,只是简简单单地看过去:“我……”
“圣女……”
西街帮的人再次出现,打断了沐颜未出口的话,问她如何解决一起诛魔队伍的内部不和事件。
袁霄耐心地等着。
这件解决完,很快又跟上了下一件,连让沐颜歇口气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而袁霄一直冷眼旁观。
这样的情景,他刚刚遇到过,便是他想要看画的时候。
总有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
现在,这个世界又是如此,几乎不加掩饰地迫切。
袁霄没再笑了。
他觉得奇怪。
也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不是这个世界不想让他恢复记忆,那不是对一个外来者的阻击,而是这个世界不希望他来烦沐颜。
现在,是不希望他给沐颜带来更大的麻烦。
就像是,这个世界,是被沐颜所操纵着一般。
这个想法出现得太过自然,也太过顺理成章,可当惊觉自己想了什么,袁霄的后背,出现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在这里二十余天,他太清楚这世界是什么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生不生,死不死,叫人间地狱,也都高看地狱了。
而这里,竟是被沐颜操纵的吗?
若这样,她想做什么?
不,更该问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要换个问题,”袁霄出言,打断了那个西街帮的人:“是和这次诛魔之行有关的。”
似是判定这次的问题没有威胁,此前近乎无视他的沐颜再次看过来:“你想问什么?”
“这次诛杀疫魔的行动事关重大,我想问,沐道友可有去拜访内城中人,邀请他们一同前去,说动一个人,便多一分助力。”
内城的门旁,便是那个能克制这个世界力量的日晷。
“自然是去了,”沐颜微笑:“这次队伍中,也有几个被我说服的内城之人。”
说完,她理也不理袁霄,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自顾自地与那个西街帮的人走远,要去处理她口中所说的事物。
袁霄这次仍旧追了上去,但他只说了最后一句话。
没有纠缠,却足够致死。
“我说得一切都是真实,那个夜晚,袁家的溯影镜中不小心记录了一切。现在,那溯影镜在你的手里,应该就在你的储物镯中。”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沐颜的手镯上。
尽管是在这样晦暗封闭没有灵气的地方,手镯仍然灵光闪闪,一看便不是凡品。
他刚来时,身上但凡不错的都被骗走了,可盲信一切的沐颜,竟然一点亏都没有吃呢。
沐颜没有发怒,她露出一种面对耍赖的小孩无可奈何的目光:“在这里打不开储物镯。等我们成功诛杀疫魔,灵力可用时,我会亲自来找你,打开这储物镯,我们解决这一切的事情,好吗?”
她说得耐心,没有展现出不耐,仿佛之前急匆匆离开的不是自己,一双眼睛很真诚的样子,似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解决这件事。
袁霄看她,同样是笑:“好。”
“我等你。”
然后他转身离去,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每走一步,都在脑中捋着到达疫魔空间后发生的一切。
一桩桩一件件,就连晦暗天空因白黑夜发生的变化,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停在了日晷旁。
“她到底是什么人?”他低声发问,脑海中回响的,却是与沐颜痛心分开后,那几晚黏腻的春梦。
梦中意乱情迷,只知道要让她快乐,根本没有想过,那心痛分开的理由。
每每白日醒来,还会后悔和懊恼,明明对方都对自己无意,怎么还会做那样的梦。
虽然记住下一次不要这样子,哪怕是对梦里的虚假的那个人,也要冷冰冰的。
可是下一次,他们还是在做着同样的事。
每一次,他们都是在一处竹林木屋的场景,很幽静漂亮,而他们之间的行事,很是大胆,所为的,只是极致的欢愉。
唯一不同的,便是每一次都是新的玩法。
他或是鲛人模样,有着敏感的鱼尾,像是只听从沐颜命令的宠物,任她施为。
或是身穿僧袍,即使是情动时刻,也眉目端正而克制,在某一刻,又疯狂地像是狂乱的魔,疯狂撷取。
当时,只当是自己内心不堪的欲望。
如今想来,却很是奇怪。
而那一晚,他和沐颜的那一晚,现在,在这不周城中,经由不少人事,见过不少世面的袁霄再看,也很奇怪。
那是他们各自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