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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她观察周围的模样,似乎还打算开辟一条道路走过来。
有一把子力气,即使因为灵力低微体质稍弱,在这灵力封禁之地,反倒没有显出什么弱势来。
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像曾经温瑜在世界80当兽医时,看顾的一只小仓鼠,小小的爪子小小的眼睛小小的嘴巴,躺在手心里时,对着心爱的松子,一拱一拱的努力。
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世界很大,她的心很小,远没有那么复杂。
折堂没有再行动,他开始威胁,开始反派死于话多,说着他白日当唯一医者被人尊重,晚上当疫魔疯狂屠杀,将一城人刷得团团转的生活。
“喋喋喋!喋喋喋!”他一直在笑。
变态了之后,就连笑容都像个反派,只是变得稍微有些掉价和不入流了。
古早文就是古早文,一切都是那么强加和套路。
沐颜在各种愤恨,阿空在寻求机会,四月在着急过来,妹妹在独美,而温瑜听着这些话,却在走神。
她想,主角意志明知大家各怀鬼胎的情况下,这样的话有什么必要呢?
现在如果睡一觉的话,醒来的时候,是不是他还在说呢?
说到口水都干了,是在等什么呢?
蒲云忆不会为了沐颜选择与疫魔同归于尽,而从这二十天的真实接触中,温瑜也知道,蒲云忆绝对不会是同归于尽的性子。
无论是为了谁,无论是为了什么。
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斗争性,但他是要赢要活着的性子。
同归于尽,不在他的选择里。
那僵持在这里,疫魔折堂具有绝对的领导权,怎么只推了两个人之后,就再也不推了呢?
甚至长篇大论,到让人困倦和走神的程度?
这里唯一入戏会给与真实反应的,也就只有从始至终都被蒙骗的阿空了。
【是有些奇怪。】系统小声说道:【我也有些搞不懂,明明书中这段打得还挺激烈的。】
【现在互相友好的都能当场摆张桌子喝茶。】它摸摸脑袋:【反派死于话多,话多到这份上,疫魔是在等着被杀吗?】
温瑜已经在身后侧壁上掏出了个宽敞的能坐下的位置,她眼眸微敛:【他不是在等着被杀,而是在给我时间。】
系统:【给你什么时间?】
【给我杀死四月的时间。】温瑜笑了,甚至带着点顽皮:【可我为什么要杀她呢?】
系统干巴巴地应道:【因为她是主角意志用来牵制和攻击你的刀,是你的弱点。】
温瑜:【她牵制我什么了吗?】
系统:【嗯……那个那个……?嗯……好像没有哎。】
温瑜:【她成为我的弱点了吗?】
一看温瑜这心硬如铁的模样,系统立刻狂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要多此一举呢?】温瑜笑笑:【自始至终,四月根本就不重要。】
温瑜:【重要的,是主角意志隐藏在这一切之后,想要影响我的目的。】
【无论我杀不杀四月,我都会因此在意主角意志的每一次出招,去猜测它背后的用意,反而将自己,陷入到了它的游戏中。】
【可这本来是我的游戏,不是吗?】温瑜悠悠然然,笑意漫不经心:【我的游戏,我又为何去在意,主角意志去如何想呢?】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我无需去猜测它,去琢磨它,反而,是它该被我掣肘,猜测我,琢磨我,却失败抓狂、受我影响才对。】
系统愣了。
可它觉得,那个穿梭于世界之中,冷静强大的温瑜又回来了。
任务永远是她的标点,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她的判断,纵然对手再强,那也只能按照她的游戏规则来蹦跶。
【现在,】温瑜站起身:【这个游戏,该我们主导了。】
眼见温瑜终于想通,系统也眉开眼笑:【嗯!】
这最终一个世界,纵然有太多的不同,但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温瑜。
不仅仅是自信,也是能力。
这就是温瑜。
其他人现在几乎都在勉力支撑。
使者岩浆自带吞噬和消解的力量,若是他们还有灵力还好些,现在没有灵力,纵然没有疫魔在旁虎视眈眈,早晚也都是要灭亡的。
不周城原本的城民,还剩下四个。
如今见到这般景象,对于生的渴望再度占了上风,一个个地或是痛哭流涕的祈求,或是转而痛骂被沐颜迷惑,或是施展骗术想要与疫魔交易做一个卧底,招数五花八门,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
沐颜听着,脸色有些难看。
而阿空这些时日一直陪伴在沐颜身边,他知道她在这件事情上付出的心力,如今遭受这般的背叛,不免也有些担心地看向她。
若是刚来时,阿空的反应不会这么大,因为这在他看来,是很平常的事情,是事物发展自然而然的规律。
可二十日的相处,足够让这位失去记忆的天生佛子沾上一些人间的烟火气。
沐颜回应了他的目光,露出个脆弱坚强的笑容:“没事的。”
“他们只是四个人,还有很多人在等我们成功,我们也一定会成功回去的。”
会吗?
阿空怀疑,他不知道为何沐颜会这般乐观,但眼前的情况,足以说明,当初的到来,就是什么都没有想好,过于一腔孤勇了。
他已经在想,死在使者岩浆里,该怎么给后来者留下境界的信息了。
疫魔还在长篇大论,说出来的细节是叫人觉得记忆好到无聊的程度。
蒲云忆一直低着头沉默着,往常面具遮挡了他的面容,这一次连他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整个人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四月还在努力开辟向着妹妹温瑜的道路,甚至于,她前进的方向,是螺旋上升的,这是不太聪明的小姑娘能想到的方法,为小姐打出阶梯。
她的右手腕受过伤,最初还好,但用力和支撑久了,逐渐便有一种撕裂的痛感,那是无法长好的经脉的再次崩裂。
四月会刻意收着力道,但在她眼里,这是生死之间,一只手而已,自然是比不过城主和小姐的生命安危的。
老蔡因为太重,支撑的力道更强,他没有办法给过去,于是留在原地,判断着眼前的形式。
疫魔飘来飘去,底下的蓝色岩浆能将人整个吞噬,若是他抱住疫魔同归于尽,是不是就可以救四月了?
“你这样飘在这里,就不怕我们一个人舍出性命,抱住你同归于尽?”
郎朗温和的声音在空寂的深坑中响出回声,疫魔回头,就见温瑾笑容温和,像是曲水流觞赋诗时的闲适办说着。
“我怕,但你们会吗?”
“这样一座满是骗子的城,怎么会有人做出为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