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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又想起戚寒的交代,问他:“输了信息素之后,有舒服一些吗?”

玻璃外的alpha立刻睁开眼,看着傅歌慢半拍地笑起来,手掌抬起来不自觉摸到小腹,红润的脸蛋点了点。

他哑哑地说:“很……舒服,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信息素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戚寒故作轻松地一哼哼,“当然啊,因为你是我老婆,我标记了你,我们天生一对,你里面只认我的东西。”

下一秒就听傅歌说:“谢谢您祁先生,我第一次觉得alpha的信息素不都是那么……令人作呕。”

弯起的嘴角僵住,戚寒默了默,慢慢垂下眼,撑着玻璃的手掌紧握成拳。

他彻彻底底明白了,让傅歌作呕的不是他的信息素,而是他这个人。

可这又能怨谁呢,事到如今,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接下来的对话就听不到了,如风贯耳,戚寒不敢把它们放进脑袋。

祁川临出门前朝傅歌礼节性伸出手,小beta立刻弯腰回握,祁川西服口袋里的小方巾不巧掉了出来,露出后面遮挡着的星球胸针。

傅歌不经意看过去,只一眼,就愣住了。

“您的胸针……好特别……”

他喃喃低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胸针里侧杂糅在一起的奇怪数字,像交缠环抱的蛇,又像成群结队的鱼,看得他头晕目眩,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往外奔涌。

“啪”一声在耳边响起,祁川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响指,“你该醒了。”

傅歌的瞳孔骤然紧缩又放大,清明着的一瞬间两人猛然对视,静默无言,很快他眼底又恢复了茫然。

祁川出门后朝戚寒点头示意,后者拉起毛衣的高领挡住腺体的伤,既然是抽“别人”的信息素,那他身上就不能再带伤流血了。

他开门进去时傅歌还以为是祁川去而复返,弯着眼睛看过来:“祁先生?”

见到是戚寒后表情瞬间凝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戚寒心脏像被打了一拳,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就这么不愿意见我?”

傅歌一把推开他,“走开。”

虚弱的身体直直朝后撞去,溃烂的腺体正好撞在了木头衣柱的凸起,“唔——”他疼得闷哼出声,冷汗刷一下淌了下来,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

傅歌疑惑地看过去,戚寒立刻强撑着站好,哑声玩笑道:“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要讹你了。”

他能感觉到血或者发炎的脓水流了下来,沾到了后背,从腺体到尾椎那一条已经快疼麻了。

不能再多呆了,血腥味钻出来一定会被小歌发现。

“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下午会有人过来帮你搬病房,这里太简陋了什么都没有,我们换到大一点的房间去,里面有软设。”

傅歌:“不需要。”

“我需要,”戚寒边走边说:“这样你再打我就有地方跑了。”

傅歌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头疼似的用力甩了甩脑袋。

*

信息素温养果然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一连输了五管信息素,傅歌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噩梦减少,安睡的时间变长,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红润的血色,腰上甚至还长了些肉。

相比之下戚寒则日渐枯槁。

就像吸附着菟丝花的藤蔓,透支自己的养料给身上的小花,花蕊逐渐鲜嫩透艳,藤蔓则变得干枯萎顿。

就连医护团队里最讨厌他的那个小护士都看出戚寒虚弱的厉害,可傅歌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因为他多看戚寒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好心人”的信息素让他重获生机,小beta每次输完液都要亲自到祁川面前表示感谢,甚至有一次看着他后颈愈发殷红的纱布心疼愧疚得落了泪。

而此刻戚寒正瘫在一墙之隔的抽取室里,浑身湿汗,腺体溃烂,虚弱到爬都爬不起来。

他半睁着眼皮,脑海里是18岁的傅歌温柔地哄着被噩梦惊醒的小熊先生,耳边是23岁的爱人把他做梦都听不到的一句心疼慷慨地送给别人。

傅歌问祁川:“对不起,您这次有好一些吗?”

戚寒昏迷前落寞地想:哥,还是很疼……

一周过去,傅歌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

医师建议戚寒可以隔天抽一次信息素了,但戚寒怕突然改变频率,小beta的身体吃不到会不适应,就又拖延了一周。

今天从傅歌房间出来时看到陈行,刚从温柔乡出来的人扬手就扔过来一包东西,戚寒伸手接住,晃了晃:“什么?”

“生日礼物,下周你生日,都过傻了吧。”

确实是忘了,戚寒笑了下,“买的什么?”

“紫裤衩!祝你追妻成功、紫腚能行!”

说完撒丫子就跑,戚寒是没力气追他了,手伸进去袋子里一看,至少三块表,估计陈行收藏了好几年。

戚寒漫不经心地勾起唇,又想到了傅歌。

信息素温养对alpha来说不是没有任何好处,起码傅歌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他了,甚至能够习惯长时间共处一室。

医生说这是因为身体重新建立了亲密的联系,精神就屈从身体开始慢慢软化。

只是傅歌自己还没发现。

比如今天中午,他趁傅歌午睡的时间悄悄进去,想看他睡的好不好,可刚要坐下小beta就突然睁开了眼。

戚寒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以为傅歌会和往常一样嘶吼着赶他走。

却没想到他只皱着眉嘀咕了一句你好烦,就转过头继续睡了。

戚寒当时简直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捏着他软绵绵的手心,“哥?”

睡着的人没应声,他就得寸进尺地吻了下软脸蛋,“烦你怎么不赶我走……”

“好梦宝宝。”

傅歌这一觉睡得很沉,窗外下起了小雨,他窝在满是戚寒信息素的被子里,懒洋洋的不愿意醒。

怕他再睡晚上就没觉了,戚寒只能忍着心疼来叫人,结果一声还没喊就把床头的日历本碰掉了,翻开那一页正好是本月,有一个日期被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17号,他的生日。

指尖骤麻,大脑却一片空白,戚寒不会自恋到以为傅歌会为他庆生,但这日期起码太过巧合。

沉默了两三秒,他开始在房间里找寻其他蛛丝马迹。

病房很大,开放的小厨房里放了很多切开的鲜果,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记录着糖和奶油的比例,直到最后一步,他打开烤箱,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半成品蛋糕。

犹如炸弹在油锅里爆炸,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或许高兴到极致就是会喜极而泣的,他噙着泪跑回傅歌身边,声线和心脏一起微微发颤。

“哥?怎么都不和我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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