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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出牌的人变成了姜荔。
盛予觉得早晚被她气死。
到了海纪山色。
姜荔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人扶进电梯,而盛予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地靠在角落里,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
姜荔皱着一张小脸问他。
盛予冷眸垂下,答得坦荡直白:“抱你上去都可以,但她,不行。”碰都不想碰。
抱着他女朋友的腰。
还要去他女朋友家里住。
盛予刚才没把孟幼仪丢下车已经算大发慈悲了。
电梯到达顶层,姜荔头也不回地出了电梯,累得腿疼肩膀疼,也有置气的成分在。
客房未经打扫,她只能把孟幼仪安顿在主卧,自己平时睡的那张大床上。
孟幼仪一碰到床就迫不及待地滚了两圈,睡得比谁都安分,简直跟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身上的味道有点难闻,姜荔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站在床边开始后悔把人带回来,看来今晚只能去沙发将就一下了。
将近凌晨一点。
姜荔背抵着柔软的沙发,第六次入睡失败。
她翻了个身,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半眯起眼适应了刺目的亮光后,点开微信。
安静的屏幕上没有任何新消息。
连句简单的晚安都没有。
脑内神经活跃得仿佛在蹦迪,姜荔点开盛予的对话框,静止踌躇了老半天,心一横发去一条消息。
——我现在可以去你家吗?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过去也没收到回复。
姜荔估摸着他已经睡了,便放下手机打算硬逼着自己入睡,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
好想见他哦。
早知道刚才出电梯偷偷看一眼。
算了,睡觉!
重新放回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下,姜荔猛地睁开眼,一骨碌坐起身,倾身拿过手机。
盛予不仅回了消息,回的是一条时长五秒的语音。
她轻轻点开,贴在耳边,略低哑的嗓音缓缓传进耳畔,“准确来说,你现在住的也是我家。”
语速不紧不慢,带着懒散的调调。
“……”姜荔低头,指尖在屏幕上胡戳几下,泄愤似的咕哝着,“嚣张可恶的资本家!”
半分钟后,屏幕上多出一条新消息。
盛予:来吧
阴转晴仅需一秒,姜荔雀跃地跳下沙发,直奔玄关处,刚握住门把手,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领口大开的绸缎睡衣,滑滑的料子。
这样穿好像不太好?
看起来像是要去盛予家睡觉。
她思来想去还是回衣帽间换了规规矩矩的长袖长裤,等到再次站在玄关处,干脆把拖鞋也给换掉了,穿戴整齐仿佛要出门夜跑。
夜间的电梯速度很快。
姜荔站在低一层的门口,再次犹豫不决,她停住了输密码的手,改成轻轻敲门。
没敲几下,大门就被盛予从里面拉开,他眉心蹙起,疑惑地看她一眼。
“借过!”姜荔按捺不住,弯腰从他胳膊下钻进去,尚未来得及抬脚,就被人拦腰抱了回去。
黑色大门半开。
正对面的电梯数字一直停在这层没动。
盛予把人圈在身前,拉起姜荔垂落的小手,姜荔不知道他要干嘛,下意识往回收,反倒被他出声警告:“别动,录个指纹。”
姜荔后背僵住,不自然地在他怀里扭动两下,“我知道你家的密码呀。”
盛予在显示屏上操作几下,捏住她的右手食指,不由分说地放上去,指腹压住她指甲,“那不一样。”
姜荔往后仰头看他,不解道:“哪里不一样?”
视线一上一下。
身高差距恰到好处。
科技感的銥嬅蓝光从她指腹下荡漾开来,紧接着是一道机械化的女声:“录入成功,欢迎您入住。”
姜荔脸一红,默默抽回手指,可盛予堵在她身后,结实的胸-膛一直抵在她后背上,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血液传至心脏。
四面死角,想跑都跑不掉。
盛予往后退开,揽着肩把人带进门内,随手关上门,倦意连连,“方便你登堂入室。”
“嗯?”
姜荔唇齿间溢出一声微调上扬的疑惑,小脚步跟着他往里走,不满道:“我明明提前打过招呼了,不能算登堂入室。”
盛予突然停住,她硬生生撞上他后背,脑袋晕眩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抱怨,猝不及防地被人掐着腰抵在玄关处的墙上。
昏昧的夜灯从头顶打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郁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不由分说地充斥在俩人狭窄的间距内。
蝴蝶骨磕在白墙上,微微发麻。
姜荔被桎梏在阴影里,呼吸轻滞,怯生生地抬眼看他。
盛予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扣住她下巴,拇指缓慢地描摹着唇–瓣的形状,最后停在了唇珠的位置暧–昧地揉–按。
“姜荔,深更半夜随便进到一个男人家里,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气氛氤氲着不可言说的亲密。
姜荔神色怔然,脑内神经轰然炸开,心跳不受控制地狂飙。
她长睫低下掩去紧张,嗫嚅道:“你又不是别人。”
“是吗?”盛予低下头,喉结滚了下,呼吸卷着喷薄的欲–气,鼻尖贴着她的鼻梁慢慢滑过,错开,薄唇轻缓靠近。
吞咽声坠入耳膜,姜荔双手攥紧衣角,下意识闭上眼,结结巴巴:“盛……盛予,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热气停在毫米间。
盛予唇角荡起弧度,忍住笑,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指尖上下刮过她颤抖的睫毛,用气音调笑:“想什么呢?”
姜荔悄咪咪睁开一只眼,视线从模糊即将变得清晰,倏然间再次被阴影覆盖。
盛予先是亲在她的嘴角,沿着轮廓一寸寸吻过温软的唇–瓣,怕吓到她,动作放得极轻柔,舌尖触到上唇中央的唇珠,含吻轻-吮。
终于验证了确实很好亲。
大脑因缺氧彻底宕机,姜荔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紧张地没有任何动作,只觉得嘴唇发麻,腿发软。
浅尝辄止。
盛予退开一点,压下翻滚的欲–念,轻笑着捏了捏她红到灼人的脸,“小姑娘家家满脑子不正经废料。”
他每一步都控制好进度,不会让姜荔觉得不适或害怕。他知道她是消耗了无尽的勇气,才下定决心站在他面前的。
他那么不好,脾气差,性子冷。
其余的人都因着他的样貌声音,诉说着短暂的喜欢。
唯独姜荔,在真正了解过他后,依旧愿意释怀曾经的过往,再次向他点亮眸底的光。
他想长长久久地把她留在身边。
姜荔微喘,后背靠着墙勉强支撑,嘴巴又麻又肿,眼底早已被水光占满。
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