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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挟着独属于沙场的肃杀冷厉,
听闻他率军追击至草原处,北狄的地盘,谢远臣也是悬心不已,怕陷入敌人包围的险境之中。好在顾然并未深入草原腹地,只将这回参与南下打草谷掳掠的北狄部落给洗劫了一遍,算是以牙还牙,也带回来不少金银财宝和俘虏。
顾然遗憾道,“可惜骑兵还够多,粮草也不够多。”
此时还无法与北狄正式开战,只能小小回击一番。即便是如此,也挡不住在此战过后,顾然在边关的声望越发高涨了。
之后也有其他北狄部落不满想要报复,但顾然带着她的骑兵军队在草原局部战场上,各种打野战游击战,突袭敌后诱敌入伏,没少令敌方损失惨重,最后成为北狄部落眼中的硬骨头,不敢再轻易来犯。
战报传到京城少不得功劳上再添上重重一笔,与对顾然以及其他守边将士的嘉奖很快发了下来,同时还有裴太师传令她回京履职。
屯田和骑兵训练计划的成果,足以让所有参与的人升官受赏。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年的收获,日后想必会更多,但哪怕是谢远臣也没有留下来。
边关这近一年的历练,也让谢远臣成熟了许多,也少了些文弱之气,而且武艺骑射方面也都有了进步。
但他有自己的骄傲,不愿占裴照的功劳。屯田和骑兵计划皆是他所提出来,他只是从旁辅助。待回京后,他还有他想做的税制改革之后的开海禁通商等等。
即便他可能与裴照相比起来,有所不如,但也会尽力做到最好。
没有谢远臣留下来,顾然也依旧将屯田和训练骑兵的事交接给了裴太师派来的人。
这两样皆是需要时间坚持下去,长久安定边关和提高军事力量的重任,不可半途而废,若是别人来管,顾然可能还会不放心,毕竟这一年来她倾注了不少心血。
………
到京后没多久,顾然的封赏便下来了。
这回也没有皇帝阻拦她封官了,顾然回来后,也听说那位皇帝已经被她爹踢回后宫,安排为皇室繁衍子嗣贡献力量了。
经朝议最后任命为荆州刺史。可节制一州的军政大权,亦可开设官府,设置僚属,
这下很是引起了一番轰动,不到二十岁的荆州刺史,这在整个大周朝都不曾出现过。
从裴照入京到现在授予刺史之位,晋升速度之快,简直是引人侧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裴太师的私生子呢,便是裴太师的亲子也没有这样好的待遇,旁人无不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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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贵妃(十一)(原女主出现...)
建安九年, 又是一年大选,
正值春寒料峭,一行从南边州县而来载着秀女的车队抵达了离京城几百里的驿站, 正要入住时却被安排了普通房间,而上等房间已经安排给将要到来的贵人了。
这一路上本就舟车劳顿,甚至连洗漱都不方便。好不容易到了个落脚的地方, 听着驿站官吏的解释,有些娇生惯养的秀女难免不满, “我们可是要入宫的秀女,难道就不是贵人么?还是说你敢故意轻慢我们。”
驿丞倒也不恼,只笑了一声道, “是下官招待各位小姐不周, 但这房间是为裴君侯准备的, 不好随意更换。”
‘裴君侯’三字一出,不止方才骄矜的少女白了脸,其他秀女千金们更是交头接耳,“竟是那位大人……”
莫说她们是参加选秀的官家千金,就是已经成为了天子妃嫔,宫中贵人, 也不敢轻易得罪了。随后也再无人对驿站的安排提出什么异议, 乖乖地入住了。
因着房间有限, 秀女们都是三三两两居住在一起,
其中一间屋子内, 某个容貌清灵秀美的少女心思一动,问道, “周姐姐,你说我们会不会见到裴君侯啊?”
另一位温婉少女摇了摇头, “新柔,我知道你胆大,但是别忘了,我们是秀女,若是在选秀之前与外男有什么接触,难免会惹来非议。”
不过想到是那位蜚声天下的裴君侯,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这位的经历堪称传奇,出身裴家,少年封侯,荣登高位,却非纨绔无能之辈,在边关屡建战功,安抚流民。
最令人称颂的是他任荆州刺史时,凭借地理志和海外西学推测荆州可能会出现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地龙翻身,不仅上折奏于朝廷,还做出惊人之举,将荆楚及附近整个区域数十万官民转移至其他地势平坦安全地方,甚至为了镇压不满异议的声音,不惜动用了精锐兵马。
而最后果真出现了地震,且一夜间荆州遍地都是房屋倒塌,土地陷裂,沦为一片废墟。连荆州作为兵家必争之地,最为坚固的城墙也受损严重。
在这样的可怕天灾之下,恐怕无一能存,裴君侯却是以一己之力保下了数十万的官民,活人无数。
此事堪称奇迹,朝堂也震惊不已,若非他太过年轻,凭此功足以晋封国公。
而地震之后,裴君侯又花了三年时间带着军民一起重建荆州,治理民生,发展经济商路。听闻荆州如今繁荣更胜往昔,裴君侯在官民心目中堪称万家生佛,人人家中都供奉他的长生位。
可以说,在荆楚一带无论是官兵还是百姓,恐怕敬重裴君侯远多过朝廷。
*
周秀女只当韩新柔是少女慕艾,仰慕那样的英杰人物,却不知她的心思更细致玲珑。
整个大周无人不知,裴太师位高权重,皇帝至今未亲政,手中无权,宛如吉祥物,而裴君侯更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裴家家主。后宫等级森严,出身勋贵世家大族的妃子早已占据了高位,其他人想要出头难如上青天,这深宫对于她这样的小官之女,哪里是什么好去处。与其入宫博取那虚无缥缈的富贵荣华,还不如试着能否入这位裴君侯的眼。
韩新柔似是不经道,“听说裴君侯至今未娶妻。”
周秀女压低了声音,“我父亲任江南道御史时,曾见过这位裴君侯几回,好像有传闻……裴君侯私下好男风。”
这一句宛如冷水,迅速浇灭了韩新柔的大半心思,仅余的希冀不甘让她忍不住追问道,“这是真的吗?不会是有心人污蔑吧。”
“裴君侯身边有个属官,长得十分俊美,听说贴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