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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车驰骋在街道上, 沃洛克从中央后视镜看蝙蝠侠时看到的就是他抿成一条线的唇。蝙蝠侠的心情很糟糕, 不仅仅是因为杰森偷偷跑出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可杰森不知道，他看起来误会了什么, 整个人都丧丧的，像是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小鸟可怜兮兮的。

蝙蝠侠说是上车和沃洛克解释, 实际上从ACE化工厂到哥谭警局这段路程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蝙蝠车里的气氛凝滞到可怕, 杰森的头越来越低, 沃洛克开始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要哭了。

“这是你的新罗宾吗？果然蝙蝠侠和罗宾才是经典组合。”沃洛克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至少让杰森不要难过。

杰森整个人都僵住了，红发下的耳朵支楞了起来，他现在很矛盾，想知道蝙蝠侠对自己的真实看法，又担心蝙蝠侠对自己不满意的评价会影响自己在灰天使心里的形象。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蝙蝠侠半天才说出一句，在他心里杰森距离一个优秀的罗宾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他又明白杰森多么在意沃洛克，最后只能做了个不功不过的评价。

杰森对这个评价不是很满意，但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的多，情绪稳定了不少。

沃洛克笑着揉乱了杰森的头发，心中隐隐有些忧虑。杰森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天性桀骜不服输，他一成为罗宾前面就有一个极优秀的罗宾前辈，超越前者很可能成为他的执念，这对杰森的发展不利。

蝙蝠车停在哥谭警局附近的阴影处，沃洛克趁蝙蝠侠将谜语人扔到警局前，小声鼓励了杰森几句，直接消失在哥谭的夜色中。

灰天使不在，蝙蝠侠对杰森的安排就方便了许多，直接让便士一远程操控蝙蝠车将杰森送回韦恩庄园，他自己继续打击活跃在哥谭黑夜里的罪犯。

“我还是想知道新小丑是什么情况。”沃洛克一直跟在蝙蝠侠身后，今天作奸犯科的人不多，真正花时间的是蝙蝠侠没有了蝙蝠车，不得不用钩爪赶路。

“或许你愿意让我抱着你飞，这样你就可以空出时间来给我讲讲小丑的事儿。”

蝙蝠侠被灰天使烦的不行，这个家伙今天奇奇怪怪的，不打击罪犯就算了，跟在自己身后絮叨个没完。而且可以预想到除非自己和他说了新小丑的事情，否则他肯定会烦自己一个晚上。

“先夜巡，夜巡结束再说。”

沃洛克面具下微微挑眉，脱离了蝙蝠侠，直接朝着蝙蝠侠的目标人物飞去。

等蝙蝠侠到达犯罪现场，就只看到倒了一地的罪犯。确认夜巡可以结束，蝙蝠车已经停到了附近的巷子，蝙蝠侠干脆朝着蝙蝠车的方向走。

还没走到一半，灰天使从身后揽住了蝙蝠侠，直接将蝙蝠侠带上了高楼。

上次蝙蝠侠带着灰天使，这次轮到灰天使掳走蝙蝠侠，阿尔弗雷德从蝙蝠车的摄像头看到高楼上两个挨在一起的身影，叹了口气，现在小年轻谈恋爱的方式真让人看不懂。

蝙蝠侠僵着脸站定在楼顶，明白自己不说清楚灰天使肯定不会放自己离开，开口道：“新小丑的出现和我有关，之前我追捕几个抢劫犯，他是其中一个，逃跑时不小心掉进化学试剂桶，好不容易捡了一命，就变成现在这样。”

“我以为你会将他抓起来，毕竟他是个抢劫犯。”沃洛克摘掉面具歪头看他，夜风吹动金色的碎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金眸中满满的都是疑惑。

蝙蝠侠沉默着，刚蓝色的眸子里是沃洛克看不懂的情绪。这是一个和蝙蝠侠有直接联系的小丑，他带给蝙蝠侠的震撼和其他罪犯都不同。

明明促使新小丑诞生的因素有很多，蝙蝠侠只是一个催化剂，可还是让蝙蝠侠又一次怀疑蝙蝠侠存在的意义。

以前他可以和自己说蝙蝠侠的存在就是用恐惧震慑坏蛋和罪犯，可现在蝙蝠侠推动了新坏蛋的诞生，蝙蝠侠的存在真的是正确的吗？

沃洛克不知道蝙蝠侠内心的动摇，他不再纠结小丑的事情，他将蝙蝠侠带上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和蝙蝠侠说。

“蝙蝠，我很高兴看到新罗宾的出现，他让我觉得，灰天使是时候离开了。”

第一次，灰天使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蝙蝠侠，他的视线望向夜空、望向哥谭，唯独没有望向蝙蝠侠。

灰天使出现在哥谭的目的就是获取哥谭民众的正面情感，接近蝙蝠侠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光明之力。

现在他的事业走上正轨，哥谭人开始信任这位新市长并乐意交付信任，对他的负责和关怀大加赞扬，沃洛克早就不需要微弱的个体的正面情感。

如果说和蝙蝠侠一起行动时能捕捉到的力量是溪流，那布鲁斯.韦恩能给他的就是大海，尤其是鱼水之欢带给沃洛克的补充远超夜间合作累积起来的力量。

恶魔天性中都有着喜新厌旧的特质，当沃洛克对布鲁斯.韦恩认真之后，他对蝙蝠侠的热情开始慢慢消退，他已经疲于两个人用四个身份玩爱情游戏了。

“义警是非常不稳定的工作，我没有办法将全部精力都投进义警的工作里，白天的工作已经很累了。”

“过去的哥谭没有灰天使，蝙蝠侠和罗宾做的很好。现在蝙蝠侠有了新罗宾，你们依然可以做的很好。就像你说的，哥谭不需要非人类，灰天使从来不是必须的……”

沃洛克很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让灰天使离开哥谭市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最近发生的种种事件，地狱的，人间的，都证明即将有大事发生，他必须空出足够的时间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而不是将全部时间和注意力放在哥谭。

蝙蝠侠听沃洛克的决定，觉得有什么比新小丑出现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在他对蝙蝠侠的存在产生动摇时，灰天使的离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过去的小丑、新小丑、迪克、杰森、灰天使还有沃洛克的身影在蝙蝠侠大脑里搅做一团，他上前一把拉住了灰天使的胳膊让他看向自己。

“我需要，真实的理由。”

……

沃洛克心身疲倦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和布鲁斯.韦恩相处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他会贴心的安排好一切，与之相对的是应对蝙蝠侠的难度，绝对是地狱级别，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蝙蝠侠那里脱身的。

沃洛克倒在沙发上想着稍微休息一会儿，整理整理思路，然后在规划之后的事情。还没等他复盘自己和蝙蝠侠在高楼上的谈话，沃洛克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他是在一曲轻柔婉转的乐声中醒来的，六只梦魇兽驮着睡榻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沃洛克认识这些梦魇兽，是梦境之主墨菲斯饲养的宠物，周围雾白色的景色他已经非常熟悉，这里是梦境之国。

朦胧的雾气中，他恍惚能看见其他人朝着相同的方向走。仔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