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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处理奈皮尔吗？他给您造成了如此多麻烦，最重要的是，他背叛了您。”安吉丽娜从车前座往后座看，脸上是纯然的迷惑。

“不要着急，安吉丽娜，我当然可以悄无声息地处死他，可那样就太浪费了。总要找个机会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作用。”

沃洛克胳膊撑在车窗上朝外看，暖融融的阳光驱散了从监狱里带出来的阴沉和危险，只是他眸中带着冷森不化的寒意。

沃洛克在奈皮尔身上刻下了印记，那道印记只有他和奈皮尔自己可以看到，那不仅仅是用来威慑奈皮尔的，更多的是一道标记。

现在沃洛克随时可以抽调奈皮尔的灵魂，他在沃洛克这里已经彻底失去了附加的作用，成为了纯粹的补品或是交易置换物。

回到办公室，沃洛克心情才好了一些，办公桌上正放着一捧玫瑰，卡片上流畅和华丽的字体独属于被沃洛克偏爱的那个人——布鲁斯.韦恩。

一直忙碌到七点左右，天色渐沉，沃洛克才从会议中脱身。看着厚厚的一沓文件，又看看依然水灵的玫瑰，沃洛克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先完成工作，小丑越狱估计布鲁斯也没什么心情约会。

月色透过窗户洒在沃洛克身上，市政厅的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就只有少数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电话铃声将沃洛克从繁重的公务里拖出来，电话那边竟然是布鲁斯。

“沃洛克，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传递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布鲁斯的声音中带着些委屈，“我给你送了晚饭邀约，你没有拒绝我还以为你同意了。”

沃洛克怔然几秒，拿出随花附赠的卡片，他只看了正面。翻转到背面，上面是一首情诗，还有晚餐邀请，他让布鲁斯空等了一个晚上。

“抱歉，布鲁斯，我没有看到卡片背面。”沃洛克有点心虚，语气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布鲁斯在那边似乎是在闷笑，笑了两声才道：“我能理解，我愿意等你一辈子。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杰森明天还要上学，我一会儿开车带你们两去吃饭，然后一起在韦恩庄园住一晚怎么样？”

“杰森？他不在我这儿。”沃洛克最先注意的不是布鲁斯又一次的晚餐邀约，而是杰森，“他给我发短信说今天不来市政厅了，说要去见一个人，他没有和你说吗？”

“……没有，而且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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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倒不是说布鲁斯给杰森设定了宵禁时间, 而是两个人都默认会在夜巡开始之前回到韦恩庄园做夜巡前的准备，就算临时有什么事情也一定会提前通知，不会让另外一个人空等。

这次杰森打了个信息差, 他只告诉沃洛克他今晚不能去市政厅, 沃洛克以为他会在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回韦恩庄园，而布鲁斯以为杰森被沃洛克留了下来, 如果不是布鲁斯打电话过来, 两个人可能还被杰森蒙在鼓里。

沃洛克握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喘不上气来，起身往小天台走，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慌的厉害。

那边布鲁斯没有沃洛克的危险预感，调出哥谭的监控快速查找杰森的踪迹，一边放缓语气安慰沃洛克, “可能是他在外面玩忘了时间, 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不, 不，我感觉不太好……”沃洛克知道布鲁斯肯定有别的方法能确定杰森的位置, 但他心中总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在预知好事时总是失灵时不灵的, 但每次有不好预感时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无一例外。

“四点多的时候我去黑门监狱见了奈皮尔，询问过他以后我就一直很难平静下来。他说小丑正策划着一次复仇，面向所有造成他‘糟糕一天’的罪魁祸首, 我总觉得……”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沃洛克的话，那不是普通的重物倒地的声音, 反而像是爆炸的声音。

沃洛克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紧张地询问道：“布鲁斯？你还好吗？出了什么事儿？”

布鲁斯来不及回应沃洛克, 迅速调出韦恩庄园的监控, 找到爆炸声的来源，正是韦恩庄园的大门口。

出乎意料的是，爆炸的声音剧烈却没有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失，更像是一个一点都不可笑的玩笑。

韦恩庄园门口被炸开了一个大洞，蝙蝠侦察机谨慎地绕着洞口飞了一圈，潜下去后只看到一个破旧的盒子。

盒子上面明晃晃地贴着小丑的大头照，好像是担心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还用马克笔在照片下面写了一个大大的“礼物”。

“一份不被期待的礼物，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它的。”

布鲁斯的唇紧紧地抿着，通过电话安抚沃洛克，心里却没有嘴上那么平静。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如临大敌地检查小丑送过来的礼物，沃洛克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哥谭警局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市政厅，又由接线员转到了市长办公室，那接连不断的铃声像是一个讯号，正式拉开了小丑复仇的序幕。

“道林阁下，小丑劫持了在哥谭游乐园进行校园活动的一个班的学生，学生被困在摩天轮上。小丑破坏了摩天轮的操作系统，还在在摩天轮上放了炸药，会在摩天轮转完第六圈的时候爆炸……”

“被困在摩天轮上的孩子们非富即贵，他们的家长都要把警局电话打爆了，不少人表示要见您。”

布洛克副队长擦着额头上的汗，局长和警督的办公室已经被愤怒的家长们围的水泄不通，戈登正带着警察们在游乐园想办法解救那些孩子，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时间给沃洛克通风报信。

就在布洛克汇报情况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不下十几通电话打到了沃洛克的私人电话上，能拿到沃洛克私人电话的人都不可小觑，可见小丑劫持的孩子都是提前策划好的。

“保持通讯畅通，有任何进展随时上报。”沃洛克下了指令，走到天台，正好看到一辆辆豪车依次向市政厅驶来，看来今天晚上不会很轻松。

率先敲响市长办公室门的不是任何一个被小丑劫持的孩子们的家长，而是得到消息没时间化妆整理自己就往市政厅赶的安吉丽娜，她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

安吉丽娜随手将头发扎成丸子头，衬衫领口发皱，女士西装的扣子只扣了一道还扣错了，她甚至没来得及换上配套的高跟鞋，只穿了一双黑色的平底鞋，可见她过来的多么忙乱。

“道林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