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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去想象该隐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急迫的需要力量，但他必须找到该隐。

该隐宫殿里的仆从随着宫殿一起沉睡，沃洛克走在宫殿中只觉得这里安静地可怕，没有忙碌的侍从，更没有殷勤上前的魔女，只有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长廊。

出乎意料的，该隐留给沃洛克的并不是一段影像，也不是一封信，而是他的弟弟亚伯。

亚伯满脸倦色的坐在书房里，脱去人类女性的外壳，沃洛克能从他的脸上找到许多与该隐的相似之处。

“你来了。”亚伯站了起来，与女性身体的丰腴不同，他瘦的脱了形，皮肉包在骨头上，外露的皮肤上还有着受刑后褪不去的伤疤。

他掩饰的裹紧了袍子，似乎是想将自己整个藏起来，“该隐受了很严重的伤，已经陷入沉睡，长眠之前，他让我留在这里。如果你没来，那么这次危机你可以超脱事外，如果你来了，就无法置身事外。”

克罗利眉心微动，想要拉住沃洛克，至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说明即将到来的未来不容乐观。而且能同时将天堂和地狱都牵扯进去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沃洛克参与进去，如果沃洛克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亚茨拉斐尔交代。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动，更不能开口说话，有一股力量禁锢了他，没有敌意，只是将他困在这里，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沃洛克微微阖眸，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着亚伯说的每一句话，从那本预言书，到克罗利的来访，再到该隐之前意味不明的暗示，一切都落到了亚伯那句“如果你来了，就无法置身事外。”

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注定，只要他放不下该隐，他必将踏入这场危机。

“我知道了，我该怎么做。父亲特意让你留在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沃洛克皱了皱鼻子，既然已经入局，他就得积极应对，找到一条生路。

亚伯上下扫视沃洛克，心中叹息，该隐的嗣子和该隐大不相同，只有在微末之处才能看到相似。挥了挥手，两把高背椅滑到沃洛克和克罗利身旁，克罗利身上的禁制一并消失。

“该隐几日前去见了路西法，路西法告诉他沉睡在地狱深渊的生灵即将苏醒，无论是天堂、灵界、人间还是地狱，都会被卷入灾难。”

“我那自私自利又愚蠢的哥哥本可以直接长眠避过此次灾祸，他却将全部力量借给路西法去封锁地狱深渊的结界，如此可笑。”

听着亚伯明嘲讽暗痛心的指责，沃洛克舔了舔血牙没有开口。就算因为有人指责自己的父亲而心生不悦，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亚伯是该隐的弟弟，也算自己的长辈。

“沉睡在地狱深渊的生灵是什么？”沃洛克直接询问一切的源头，是怎样可怕的东西让路西法都无法控制。

亚伯闭了闭眼睛，声音沙哑：“我不知道，该隐也不知道，我甚至怀疑路西法也不知道。从那深渊生灵力量逸散的那一刻起，整个世界都开始混乱……”

“……地狱首当其冲，如今恶魔已经分为两派，一派要求维持如今的稳定，一派要求变革，两派每天都在争斗，而且两派内部的争斗也从未停歇。如果你有心的话，就会发现有无数恶魔被召唤前往人间，不仅仅是恶魔，还有许多本不该出现在人间的生物。天堂已经戒严，依然不断有天使堕天，可见那深渊生灵的力量……”

沃洛克的权杖敲击着掌心，他的思考从未停止。他以人类的身份活动时，向来不怎么关注哥谭外非自然现象的事情，直到现在，他才将亚伯的话和蝙蝠侠提到了好几次世界各地出现异象对上。

“……这些就是该隐留下的消息，别的也没有什么了。”亚伯说的口干舌燥，然而宫殿里能找到的水源都让他避之不及，“有什么问题就快问，没有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天知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怪渗人的。”

沃洛克将亚伯所说的内容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就点了点头。其实从亚伯的叙述中就能看出来，其实该隐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亚伯满意于沃洛克的上道，拍了拍沃洛克的肩膀，“好孩子。哦对了，该隐还交代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找康斯坦丁，说不准那个家伙知道点什么。”

看着亚伯消失在门后，沃洛克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迎着克罗利疑惑的目光解释道：“父亲想要交代的最重要的事大概就是让我去找康斯坦丁了，幸好亚伯没把这句忘掉。”

沃洛克作为康斯坦丁三分之一灵魂的主人，他可以直接捕捉到康斯坦丁的位置，只要康斯坦丁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

“所以接下来去找康斯坦丁吗？”克罗利问。

“不，我要先回哥谭，有许多事要提前交代。”沃洛克神色复杂地看着燃烧着的千纸鹤上的单词，抬头看向克罗利，“老师，您知道巨凶兽是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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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沃洛克给康斯坦丁发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得到回复, 康斯坦丁的传信纸鹤穿过人间与地狱的屏障来到沃洛克面前，让沃洛克惊讶了一会儿。

那纸鹤裹挟着不同体系的力量，纸页边缘粗糙, 还沾染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痕迹, 像是随手从哪里撕下来匆匆施了魔法。在纸鹤燃烧的火焰中，沃洛克似乎能看到康斯坦丁在混乱中奔跑的身影。

克罗利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对克罗利来说是极少见的, 巨凶兽之名足以让玩世不恭的他认真对待。

如果沃洛克询问其他恶魔，绝对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算是去地狱最大的图书馆翻那些堆积成山落满灰尘的卷轴，也得花费数十年时间，最后得到只言片语。

而克罗利，可能是数以万万亿计的恶魔中最特殊的一个, 他知道巨凶兽的存在, 即便知道的不多, 也能让沃洛克有个可以探索的方向。

“巨凶兽，是黑暗, 正如上帝为光明。”克罗利斟酌着词句, “万事万物相对, 上帝诞生之时，巨凶兽亦生。它是邪恶之源头，又非邪恶, 上帝无法消灭它，正如上帝无法消灭祂自己, 只能将其镇压在地狱深渊。”

“它是邪恶之源头, 又非邪恶……”沃洛克轻声重复着这句话, 脑海中闪过灵感却没有抓住。

克罗利满面愁容继续说：“巨凶兽自被镇压后就陷入沉睡, 不知道是什么唤醒了它。它不一定想伤害什么，但它的存在对万事万物就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