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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你画一笔,我动一下,是不是很公平?”
闻冬此时两只手不能用被铐在后边,嘴不能讲话还叼着画笔,甚至小小冬都还被季凛恶意控制逗弄着,确实是个完全劣势的姿态,可他下巴微抬,神情中却不见丝毫狼狈难堪。
头微向前伸,闻冬就着这个姿势,在季凛胸膛的光洁紧致肌肤上缓缓落下了第一笔。
季凛呼吸在瞬间便粗沉了两分,他喉结滚动,眉眼间掠过愉悦的光,好似十分信守诺言般手指动了一下。
说话算话,真的就是一下。
闻冬又在季凛的胸膛上落下了第二笔,靠近心口的位置。
季凛便也配合手指动了第二下。
……
四笔过后,季凛忽然开口,将话题引回了最初,近乎执拗般问:“闻冬,明明之前答应我的,为什么不做到?”
明明在真正吃下那催-情-药之前,至少是真正进入殷辉的地盘之前,你有无数次可以提前联系我,告知我的机会,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总是要单枪匹马,孑然一身?
可这样问了,季凛却并没有伸手摘去闻冬嘴边叼着的画笔,好像料到了闻冬并不会给出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闻冬也确实没有急于回答,他又在季凛标准完美的腹肌处落了一笔,才偏开头去,用嘴灵活将画笔放在了一旁的调色盘上。
偏过头来,欣赏了两秒自己的杰作,闻冬微微歪了歪头,薄唇微启不答反问:“季凛,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同你报备行踪寻求帮助?你又为什么总是如此在意我的安危?
季凛动作一顿,大抵是毫不意外闻冬果然不会顺从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不知是为了所谓的惩罚还是为了发泄心底一时之间难以理清的疯念与戾气,季凛一只手还维持原先包裹的动作不动,另一只手丢了画笔抬起,不由反抗般触上闻冬唇瓣,两根修长手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勾住闻冬粉嫩舌尖不断搅弄打转,同时与另一只手完全协调在了同一个频率。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季凛没有回答,将问题再次抛了回来。
闻冬从未被什么人这样逗弄过,准确来说,是他不会给其余任何人这样逗弄他的机会。
然而现在,闻冬却并未感到多少羞赧难堪,也许是因为此时这样对他的人是季凛,又或者是因为季凛确实技巧纯熟能够轻易找准他的靶点,与精神层面相对的愉悦感近乎占据了闻冬全部的心神,他不但不觉得羞赧难堪,反而痛快淋漓得好似灵魂都在震颤,像在坐云霄飞车,渴望加速再加速,直至飞上至高点。
闻冬不自觉向后仰起了头,修长脖颈拉出过分脆弱却又漂亮的弧度,如同正在求欢的白天鹅。
长腿下意识想要并拢却又被控制不得,莹白脚趾都微微蜷了起来。
可他目光落在季凛的胸腹处,眼角眉梢就又向上挑了起来,傲骨难折。
微微用舌尖将季凛的两根手指往外抵了抵,闻冬被逗弄得舌尖都略感麻木,口齿都不甚清晰却依然不甘示弱答道:“那当然是——纯粹的猎手与猎物的关系了。”
敏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落点,季凛终于暂时停下了动作,低头看去。
他这才看到,闻冬并没有画画,而是写了一个笔锋极其飘逸的「冬」字。
那字写得很大,近乎占据了他上半身的全部,潇洒而又自如。
纯黑色的字与季凛偏白皙的肌肤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乍一看去,就像刺于他的巨大烙印。
闻冬说他们是猎手与猎物的关系,可究竟谁是真正的猎物,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季凛盯着那个硕大的「冬」字看了很久,浅褐色眸底的兴奋与热切近乎要满溢而出,再难收敛。
片刻后,他没有说话,云霄飞车再次启动。
不知过了多久,闻冬骤然狠狠咬住了下唇。
晶莹剔透如泼墨般洒满季凛全身,将那个硕大「冬」字染得模糊不清。
闻冬还未从登入云端的畅快中回过神来,还在竭力调整气息,就见季凛终于收回手,指尖在自己腰腹处轻轻一蘸,蘸起满指晶透,慢条斯理送至唇边,微微探出舌尖舔去了指尖的晶透。
闻冬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等他有所反应,季凛就再次倾身靠了过来。
“闻冬,”季凛垂眸直直望进闻冬的眼睛,他嗓音哑得厉害,语气痴迷到了病态,“可我好像开始不满足了,想独占你。”
作者有话说:
问题来了,究竟谁是猎物叻!
第53章
“冬冬哥哥, ”餐桌边,盛夏费力吞咽下一口护工喂给他的粥,纤细脖颈在轮椅的高靠背中轻蹭半晌, 终于艰难将头侧向了闻冬,他嗓音绵软,依旧气息不足,“你怎么, 又发呆,不吃饭?”
闻冬倏然回神,他看向盛夏身边护工手里的碗, 碗里只剩小半碗粥,没有立刻回答, 闻冬干脆站起身走过来,朝护工伸出手, 礼貌道:“张叔叔辛苦了, 剩下的我来喂就好。”
这就是想要和盛夏单独说话的意思了,护工忙知趣点头应道:“不辛苦不辛苦, 正好小夏少爷的床单还没洗,我去给他洗了。”
闻冬一愣, 下意识低头去看盛夏。
盛夏脸色微变,他小嘴微微开合,可还没来及发出声音, 护工就心直口快交代了:“对了我忘了, 小冬少爷你昨晚回来得晚不知道, 小夏少爷昨晚上痉挛厉害, 铺的隔尿垫都移位了…”
盛夏瘫痪严重, 只有右边手臂还算能活动自如, 除此之外,整个身体锁骨以下都完全没有活动能力也完全没知觉,因此不仅自己吃饭困难,就连最基本的便溺也无法自控,日常都需要插-尿-管或者像是小婴儿那样穿纸尿裤,但即便很注意了,偶尔特殊情况比如昨晚,依然还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
闻冬眉心蹙了起来,担忧道:“怎么好好的又痉挛厉害了?”
护工还要说什么,盛夏终于抢先一次开口:“张叔叔,辛苦了,我自己,和…呼,和冬冬哥哥,说…”
听他这样说,护工便不再多言,离开饭厅去了洗衣房。
闻冬在原先护工坐的位置上坐下来,依然满眼忧色看着盛夏。
“冬冬哥哥,”盛夏还算好着的那只手抬起轻轻攥住了闻冬袖口,讨好般朝闻冬笑,“没关系的,我就是,看书,坐久了…”
盛夏这副身体就是这样,坐久了就非常容易引发痉挛。
可闻冬很清楚,“看书”不过是盛夏说出来宽慰他的借口。
“对不起,”闻冬抬手在盛夏发顶轻轻揉了揉,又舀起一勺粥送到盛夏唇边,语气认真又歉然,“知道夏宝是一直在等我回家,等这